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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在怕了他们的手段,爬进了河水里便从又匆匆钻回林子里。元征向他们破口大骂,一群愚蠢的畜生,转身欣慰的看着他的将士们,四万的兵力已经减损一万,然而士卒们依旧军心大振,英武的很,战士们振臂高呼,庆贺又一次的胜仗。正当众人激动时,成千上万的雨箭落雨一般朝他们射过来,站在最靠前的元征首当其冲,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后脊背已经受到重创,一声闷哼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莫大的穿透力从后面涌过,激的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士们纷纷应战,分成两只队伍一只队伍举着盾防御,另一只队伍也开始放箭,声势浩大,情绪愤怒而又理智的应战。章武吼破天际的指挥将士战斗,元征和其他受了箭伤的战士们被紧急抬下去救治,这次的袭击来的猝不及防,防不胜防,章武悔恨他们的大意,也焦急的等待着京城的支援,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天,然而京城那边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丁甬指挥着战士把元征趴放在案几上,在几个学生的协助下终于拔出元征后背上的箭,丁甬心下一凉,看着元征被箭射中的位置,眉头紧锁,脸上的纹路愈来愈深,又看了比平日他们的箭头大许多的利刃,连忙拿下去让人检验是否渗了毒。身后的学生递过工具,开始漫长而又艰难的救治,铠甲还套在元征的身上,后背玄色里衣濡湿一片,沾在指上便是血红。后背那个位置没有防护才被射中,箭头是斜射进去的,本来射中的位置应当是肩,然而现在射中的位置,确是元征的心口处!丁甬万幸元征没有往外大量吐血,看着那血rou模糊的伤口,镇定自若的救人,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福。☆、沙场寻夫帐外战火满天,帐内纹丝不动,丁甬领着学生一直忙活着,外面停了战,到了夜里四更天才处理完伤员,元征一直静静躺在一边,未曾醒过。章武掀帐进来,扭曲着一张黢黑的脸注视着从前的少将,重叹一口气,握着剑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帐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年少的军医刚换完上一位伤员的药,抬头便看见元征一个人后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吓的他赶快跑过去,战战兢兢地扶着人又躺下,喊了他的老师来。丁甬左手拎着药罐子,右手拿着饭碗走进营帐,“王爷,您醒过来了。”元征不怎么能够使得上力气,咳嗽一声震的心肺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身,胸间斜缠着厚厚的白纱布,猛然想起那只从后面突如其来的箭。“王爷,快把药服下去。”丁甬把药倒进碗里,扶他坐起身,本想要端着碗喂他喝药,元征推辞,自己一手捧着碗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最后转了转碗底,一口喝完剩下的黑苦药汁。“战况如何了?”元征嘴唇泛白,无力的问着丁甬,胸腔内阵阵作痛。“咱们又赢啦,章将军指挥得当,二位军师有勇有谋,将士们杀的痛快。王爷,那利箭将将是擦着您的心口过去的,您还是多休息休息,早日养好伤。”丁甬苦口婆心的劝元征,他从小生在王府家,看着元征一点点长大,他家王爷自从成年后,为人越发清冷,也越发的强硬,实则是个让人心疼到底的孩子。元征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朝丁甬摆了摆手,“我休息?我若休息了,谁来镇守凉边?他元晟就是想让我彻底休息,你看这都过了多少日了?我要的人还没到。”昔日那俊气非凡的眉目硬气的很,这时因为生病闲的十分无力。丁甬叹气,扶着元征又躺下,拎着药罐子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我本来预备的草药有些紧缺,要派人回去再取一些来。”元征躺着冥想了想,招丁甬到他跟前来,“你代我写封家书……”胡彦在家里三五日跟在武仪夫人左右,虔诚念经写字,不过几天便耐不下心来总担心元征会不会发生意外,日日夜夜盼着元征的来信。管家接到门口传来的消息,连忙招了几个小厮来去王府库房取药材,胡彦坐在庭院下反反复复看着元征前几日给他寄来的家书,看见家里的下人忙活着,觉得蹊跷,拉了管家一问才知道药材是往南陲送的。“你可有王爷的消息?”胡彦扯着管家的衣裳不让他往大门口走。丁管家耸着背,“少爷,王爷只是叫人传信来让老夫送草药,别的事一概没有告诉我呀。”胡彦撅了撅嘴,松开管家之后心中又来了主意,他实在是等的太烦了,心里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偏偏还没有人给他传点消息。把他逼急了,胡少爷只好铤而走险。一把刻木头的短刀挂在腰间,剑袖青衣套在身上,为了让他看上去厉害些,胡彦又绑了块黑布在脸上,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识架着元征的老“伙计”偷偷溜出王府,运气好的竟然没有一个小厮看见他。出了巷口,胡彦顺着他看到的方向走,马儿虽然老了,却是依旧威风凛凛,胡彦从前骑过它,却都是在元征的守护下。越想事情越让他挂念远方的男人,狠狠心,抽了一鞭子马尾,嘴里有模有样的“驾、驾……”身后的侍卫和他保持着一户距离,目光集中的盯着胡彦和他身下的骏马。“我们就这样擅自暗许王妃独自出门?”“说你呆还真是呆,你看不出来,王妃的去向?”两人双目对视。运输草药的车队走了两天,胡彦也就在后面偷偷摸摸跟了他们两天,他并不知道,自己也被后面的人暗中保护了两天。一路风霜,胡彦睡觉都只能捡棵老树从家里包好的糕点和干饼还剩下一些,水已经在到达南陲之前喝完了。幸亏他们一路沿着河水。几个王府的小厮送完了草药原路返回,胡彦初来战场看着一个个均一致的营帐晕了头,后面的两个“暗卫”再不在暗处行走,下马见了胡彦,带着定王妃去找王爷。胡彦欢喜的很,只惊叹他竟然这么快便被人认了出来,他的脸明明还挂着黑布呢,哪里知道,人家两人在他这几天里在哪棵树边小解过都明了的清清楚楚。外面的行军阵列整齐,看的胡彦心惊胆战,他在心里忐忑的想象着那打仗的激烈场景,不由得心神一颤。领着人走到主将的营帐前,两个侍卫又烦了苦,他们贸然“带着”定王妃来到战场,王爷会不会怪罪他们?彼此又对视一个眼神。胡彦看着他左手边的侍卫掀了营帐进去,另一边的侍卫守在原地不动,他刚要迈出一条腿,便被那人拦住,“王妃,里面或许在商论军机要务,还请您在外稍等。”他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