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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因为激动和怒意憋的通红,眼睛整得大大的怒视司马鉴,平日里温和敬人的寡淡面孔全无,司马鉴痴近似痴迷的看着现在韩逊的这幅样子,这幅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独一无二的面孔。“国舅爷!”韩逊硬着头皮向他屈服,“下官斗胆,请您早日发兵支援,再等下去,恐怕凉边就是氐羌的囊中物了!”他压着嗓子轻吼,垂下通红的脸,平日里和大臣们交谈温和惯了,直以谦逊君子自称,从未像今天这般失态,都是司马鉴逼的他撕破脸。韩钰站在哥哥的身后,无神的盯着自己到底脚尖,心里写了一万字要骂司马鉴的话,到了嘴边确实一个也不敢说出来。他气司马鉴,不带兵支援不就是因为他和元征大哥有过节?见人不救也就算了,可现在国事吃急,成千上万的百姓等着他们去保护,司马鉴竟然依旧这样落井下石,绝非君子所为!良久,等韩逊都感觉到自己要站不住时,才听见司马鉴开了金口。他先是冷哼一声,随后站起来,高大逼戾的长身笼罩着瘦弱的韩逊,挑着韩钰的下巴让他的双眼和他对视,韩逊被他的举动惹恼,刚要出手打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臂根本动不得。“你干什么!”韩逊嗔怒,靠陡然提高的嗓音强撑气势,身后的韩钰两手紧抓衣袖。“我明日便发兵,然……”司马鉴故意吊着他,韩逊顾不得更多,抛去脑内对司马鉴这样的厌恶,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究竟要说什么。“然,你今晚要留在我这里。”说完,司马鉴朝他邪魅一笑,笑的韩逊打了个寒颤。站在身后的韩钰终于忍受不住了,司马鉴拿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他哥哥是什么意思?这个无耻小人想怎样他哥哥,他哥是多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怎的容他这般戏弄,伸手扯掉司马鉴的胳膊,把韩逊护在身后,张开他不算大的臂膀保护着长兄。“你要怎样!”韩钰皱着一张脸看瞪着司马鉴,说话直发抖。被打落手的国舅爷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两兄弟,良久也不说话,只是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笑的韩钰后背发毛,明明胳膊抖的不行,还要硬逞强护着韩逊。最后,审视完韩家两兄弟的司马鉴眼睛落在韩逊脸上,韩钰张的嫩归嫩,却没有韩逊半分摄人心魂的气质。他还是觉得韩逊好看些,眼神里总是掺着些淡淡的忧伤,看上去和人亲和,实则又疏离的很,和谁说话都透着让人舒服的圆滑,像个怜悯众人的仙子。“我能做什么?”他反问韩逊身前的韩钰,“你哥哥身为礼部尚书对我们文武百官都有义务监察,也应当有责任关心吧,我若明日派兵出征,不过……”他顿了顿,眼神移到韩逊脸上,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应当为本侍郎践行?”这次轮到韩逊征住,他呆呆的看着司马鉴,过了一会儿,十分厌恶的表情又瞒不住的挂在脸上。小时候,司马鉴和他们还是同门师兄弟,等他长大一些后司马鉴便离开了他们,用元征的话就是叛徒,要不然也不会在之后和他们成为对立的一派,心狠手辣的陷害元征。韩钰再也没有耐心,不由分说便要拉着韩逊往外走,他就不信了,若他现在去宫里跪上一日,里面的人还敢拦着他见不着皇上。可谁知道韩逊并没有要和他离开的意思,“韩钰,你先回去。”“哥?”韩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韩逊。韩逊耐着心又让他先走,“不必担心我,司马侍郎只是要我陪他吃顿饭。”韩逊又用那淡然的眼神示意他。傻子也不相信司马鉴只想让韩逊陪他吃饭,可是韩逊已经打定了主意,韩钰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是废话,不甘心也不放心的被韩逊赶了回家。南陲,是夜,明月高照的两更天。白天才退下的羌蛮子又杀了回来,入睡休息的元军被他们突如其来的夜袭弄的措手不及,索性朝九晚五的cao练让他们迅速精神起来,其气势高昂和蛮子展开第二轮的交战。元征带着队伍从后面包抄他们,这次的人数比白天的数多了一倍,他们惊讶于氐羌回返的速度之快,孙维、孔效两位军师更是没想到蛮子竟然知道夜间偷袭,看来白日的进攻只是他们的一个晃子。饱览战事的孙维未曾料氐羌还会有这样看狡猾的手段,他们是游牧民族,习惯了白日劳作,夜晚休息,怎的这次却选着夜里行动?不简单,不简单。元征披着战甲握着青剑在人群中游走,速度如行云流水,迎面一个蛮子拿着半丈长的砍刀向他劈过来,被元征抬剑抵住,蓄力顶过头,抬脚重重踢在那人的膝盖上,瞬间便弯了身子,撒开大刀捂着自己的膝盖。元征刚要往前,身后又被他人来了一刀,在那人在他后背落下的那一刻,被赶过来的章武用□□挑到一边去。元征猛的回头,章武的底脸上、身上被溅了血珠,一小片一小片像是印在他的脸上,“将军!小心后面!”章武又朝他叫到。元征单手握剑用力向后刺,听得一声闷哼,随即迅速转身,看着腹部被插了剑的蛮子,一个巧劲抽出,带出无数的血,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元征冷眼把他撂倒在地,提着剑往前冲。这次的羌蛮来势汹汹,并且是有组织的夜袭,元征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一路龙走蛇游,混战的双方打的火热,一个时辰不过,元征已经数不清他杀了多少人了。滔天的呼号生震破人的心肺,两军交战打的你死我活,谁也没让谁占领上风,孔效站在营帐上方看着眼前的情景。只觉得现在的环境太黑,他都望不见这混乱的人群中的敌军和我军,无意间撇到了营帐下的火盆,计上心来从营帐上下来,喊着后厨的厨子、军中的大夫等人,人人举着烧了火的火把冲进人群里。这样的时日,他们都穿着铠甲,羌蛮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棉袍,一行人在进百余丈长的战线上散开,从背后拿着火把去点敌人的衣裳,留出余地来的战士们便趁势跑出去再拿了火把来羌蛮子身上的棉袍挨火便噼里啪啦的着起来,哪里顾得上举刀,对面的元军一剑便刺入敌军的胸膛,局面开始易如反掌的发生变化。元征见状狂笑,挥着手中的武器杀人杀的更痛快了,他也着实佩服这群蛮子,怎的连铠甲都不穿,竟然还能想的出夜袭的战策,实在是令人费解,不管别的,痛快地解决其他的蛮子去。被点着了衣裳的蛮子个个慌了阵脚,纷纷回头往河里跳灭了身上的火,元军损失不算惨重,但也耗损不少,看他们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又窜回去,听着章武的命令便没有再去追击。那些蛮子也就仗着人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