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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疑心的嗯了两声,摘了自己的“面罩”拿在手里。帐子又被人掀开,胡彦的嘴角已经上扬了。“王妃,王爷请您进去。”“好嘞!”盼夫君要盼成个怨夫的胡少爷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夫君,大大咧咧“钻进”营帐里,身后的两个侍卫趁机快走开。原以为他的夫君会走上来迫不及待的紧抱他,映入胡彦眼帘的却是他的好夫君坐在行军床边刚下下地,上半身披了件外衣,大大的敞着胸口,里面隐隐约约裹着个素色的布。再看那人的脸色,胡少爷急了,往地上使劲跺脚,满脸不悦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受伤的吗?”元征不仅脸色不好看,心情也不好看,撑着身体站起来,和胡彦同样的不悦,“你不是也答应了我,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去,不会胡乱出门?”元征的嗓音比平常沙哑了些,胡少爷心里疼他疼的不行,嘴上的唇瓣依旧撅的高高的。“到了这里还跟我闹脾气?嗯?”元征一步一步向他缓慢的走过来,他的眼里透着股气,气胡彦怎么不听他的话,气那两个侍卫怎的这样不理解他的命令,可是终究抵不过胡彦站在他眼前得惊喜。然而惊喜归惊喜,元征该生气的还是生气,刚要开口给他的卿卿小心肝儿讲讲道理,一声闷咳从喉咙里冒出来,下一刻,元征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胡彦本来还不打算理他,听见元征咳嗽立刻扭头看着他,小脸皱的紧紧的,“怎么了怎么了?我去叫丁大夫!”转身便要出门,被元征另一只手抓着手腕,他急忙转过身,“唔,你有没有事啊?”胡少爷都有哭出来了。元征咳完便再无异常,他看着紧张的不行的胡彦,下一刻又装作脆弱的样子,“别动,我只是太想你了。”说着慢慢俯身抱住了胡彦。“不行!你莫要抱我!”胡彦不敢推他的胸口,双手抓着元征的肩膀分开两人,又伸出手去扒元征的外衣,看见里面的纱布上渗着淡淡的血迹,又颤颤巍巍的看着元征。“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看着胡彦小媳妇儿的模样,元征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就是严重也不能说严重,弯着唇角摸摸他的额头,“小伤,养几天便好。”胡彦不信,可他又不能出手打他,再次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两脚,“骗子!”元征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完完全全地学着胡彦的样子照做了一遍,又看着胡彦哀怨道:“骗子!”平日里严肃不堪的定王爷竟然做出来这样娇俏的言行,让胡彦哭笑不得。两个人十几天未见,哪里还轮的上说道谁的不是,勤勤恳恳的胡少爷万分小心的扶着元征坐会他的行军床上。元征看着胡彦过于紧张,抬头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一路上辛苦。”胡彦先是咬唇不肯回话,被元征用手指捻着他的嘴唇,“我这两天都没有吃饭。”“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军中的厨子给你起个小灶。”元征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小脸。胡彦原本还想点个鸡腿什么的,可是一想到外边的大军,又有从前元征和他说过的话,便不好意思开口去了,拉着元征的手掌划拉,“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元征用黑眸紧紧盯着胡彦,心想他的卿卿似乎又长大了些,过后一手拥他入右怀,“好,我们喝西北风你也跟着喝西北风~”胡少爷的嘴巴再一次撇下去,不至于如此惨烈吧。京城,韩逊自国丈府回到自己家里,韩钰一大早便在等着他哥哥回来了,看见韩逊被国丈府的软轿送来,连忙跑过韩逊身边。“哥,那个司马鉴,他没拿你怎样吧!”韩逊任由自家小弟在他身边左绕右转,径直往书房走,“他能拿我如何?”韩钰没了话说,安安静静的跟着韩逊走。韩逊急着给元征写信,他可以认定,司马家和氐羌首领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来往,之后再通过南陲才起的战争,这不可告人的背后,便是人人皆知的原因了。国丈一家妄图叛国谋反,罪不可数,若是这罪真的被定下来,恐怕要牵扯不少处在司马臣如庇佑下人,这其中,威武群臣包揽过半,氐羌则是整个部落。司马鉴向南陲派了十万大军,这其中还包括元征想皇上要求的他那五万亲兵。南陲战事,若赢,元征定会加官进爵,只恐怕司马家会从中作梗,又拿十万亲兵说事,把七年前的荒唐案再重演一次。可这仗若不赢,那就是氐羌攻陷大明的江山,元晟又要另派别的将士来抵挡,到时候,其他边关亦有失手,凭司马家和氐羌的来往,最后的局面恐怕更加难以控制,司马臣如借此“良机”篡位也不是不可能得事。到时候,他们和元征也不过是颗反正都要利用的棋子,仗事赢或者不赢,于他们半分好处也没有。信使架着千里马疾驰而走,韩逊吊着依旧疼痛到底双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盼着元征在大军到场之前收到信,南陲的战事早些处理完,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这些人齐心协力,殊死一搏了。理清了正事,韩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个人的面容,他们俩都是清冷的性子,若细细的分别,他是清淡,司马鉴那人便是冷酷。“我若是死在那地方,你是否替为我哭一场?”“国舅爷话说的有趣,你我二人一步沾亲二不带故,下官怎的就要为您哭?”那人轻笑了笑,“好一个不沾故。”仰头饮酒,再无多言。☆、折我沙,灭你城。虎纹军帐内。“氐羌小族,几日之内便攻我军数次,若论战术,我军胜一筹,论勇谋,我军更不必那群蛮子差劲,他们能使得出放暗箭这一策,实在是令人费解。”孔效坐在一侧说道。元征靠坐在座上看了看孙维,老军师眯缝着眼睛,良久才说道:“若以一方的能力达不到如此,或许是请了援客。”孔效皱眉看着自己的师傅,“边陲战役悠关国家和一方黎明苍生,谁又想要去蹚这一趟浑水?”不等师傅给他解答,元征便缓缓的说出了答案,别人蹚是浑水,可是若是这浑水里的臭鱼烂虾自己搅和,那可就不嫌脏了。”他看着一旁桌子上自己的药罐子。怪不得他向皇帝要的兵力迟迟未到,原来是叫有心人给他拦了,元征冷哼,心里对那些个有心人和他们的打算理清的明明白白。司马臣如不亏是个狠毒辣的老狐狸,竟然又想解决掉他这可绊脚石,还想把天下揽入他的囊中,好大的胃口。韩逊的书信隔日到达元征的手中,两个人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