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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许盛:“……”走道上感应灯感应到声响,顺声亮起,邵湛刚好背对着光源,楼道内的灯打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浅浅的光。然后他语气松下来,又逆着这光说:“要是不懂,给我发微信,1点前我都在。”许盛一开始是闲着没事找事,有意sao扰他。-在么。后来发现邵湛是真的一点前都在线,只是回复有点延迟。-在许盛打起精神,咬着笔帽,坐在书桌前打字回复。-聊会儿天?-我会以为你这是在提醒我-提醒你什么?-留得题不够多“……”许盛停止sao扰,把手机扔边上,照着邵湛刚留下来的草稿纸接着背公式。晚上睡觉前,许盛阖上眼,心说,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学渣所不能承受之重。学习压垮了他。许盛这样想着,订好闹钟,把手机随意搁在床头,收回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怔住,然后他一只手遮着额,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寝室里除了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线外、没有任何光亮,他对着邵湛的手看了两眼,脑海里无端浮现出邵湛那句“摸够了吗”。……他在想什么。许盛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出去,那不还是他自己的手吗。邵湛每天晚上都会来他寝室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一对一辅导,很快许盛发现不止晚上,每天放学后两小时晚自习也是躲不过去的学习时间。晚自习时间仍旧是住宿生的天下。不知道是谁打探到顾阎王这几天不在学校的消息,这帮人晚自习玩得更疯了:“不在,真不在,我和猴哥刚刚特意摸到顾阎王办公室外头,潜伏许久,门是关着的。”“敲过门了吗,你这消息,确保万无一失?”“敲过了,”侯俊关上教室门,“本来我还在想要是顾阎王真在办公室里我该说点什么,谭凯那小子还出主意让我跟顾阎王哭诉哭诉最近心理压力太大……真没人。”教室里其他人原先还装模作样低头写作业,听到这话纷纷抬头:“兄弟们——上线上线。”侯俊几次来找“湛哥”打游戏,自从有湛哥之后,谭凯都被踢出了侯俊的游戏小组。侯俊捧着手机,从第三组窜过来:“湛哥,来不来,一起研究研究抛物线?”“抛物线”这是许盛一战成名的名句,之后成为侯俊他们玩游戏的代号。毕竟几位老师总是神出鬼没,万一哪天嚎一嗓子“打游戏啊”,结果回头发现顾阎王那张脸都快贴上来了,那多不好。“行,”许盛巴不得每天都跟他们研究抛物线,他掏出手机往后靠了点,问,“你们队里还有位置吗。”“有,马上就给您搞个位置,”侯俊扭头,对谭凯喊,“谭凯,你退出去吧,不需要你了,把好友位留给我们湛哥。”谭凯泫然欲泣,戏说来就来,他伸出一根食指指向侯俊,扯着嗓子说:“侯俊,你的良心呢,当初甜言蜜语说你(的队伍里)不能没有我~现在把人家抛弃的也是你~~”侯俊摸着胸口说:“凯,你听我说——虽然你人不在队伍里,但你永远都会活在我们心里。”谭凯大概是想学影视剧女主小幅度摆动头和身体,以表达出一种娇嗔的感觉,然而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就是标准的猛虎摇晃:“我不听我不听!”许盛边上线边被这两个人逗得闷笑不止:“要不然我还是不拆散你们了。”侯俊:“别啊。”谭凯也就是嘴上说两句,还是很乐意观战学神那些saocao作的:“赶紧准备,我观战。”七班教室后排又以许盛为圆心,围了一圈人。许盛上线,去道具仓库换了身装备,退出去正要开局,边上空着的座椅被人拉开,余光瞥见一片黑色衣角。都用不着看来的人是谁,从这圈人骤然降低的音量就能听出来。开学至今,校霸没真干什么事,而且有班长侯俊坚定不移地认为“校霸想融入七班这个班集体”,“许盛”在班里的形象还算可以,但由于这股走到哪儿都令人望而生寒的气场,还是让不少同学不敢接近。许盛试图跟他说过这个问题:“下次张彤过来,别直接让人家出门右转回班级,多聊聊,免得到时候人以为我故意疏远她。”邵湛没说话。“还有猴子找你,别老问他还有事没,学会关心同学……”邵湛总算有了一点反应:“说够了吗。”最后许盛更是直接扔给邵湛一本:“这本书给你,我特意跑了趟图书馆,不用太感动,你好好看看。”邵湛:“……”许盛刚瞥见那片黑色衣角,下一秒,许盛便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手机被人抽走。邵湛无情地摁下“取消准备”后扔给了对面谭凯:“他不玩。”谭凯:“?”邵湛:“他要学习。”月考迫在眉睫,必须争分夺秒。邵湛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这什么情况,哪儿有不良校霸督促学神学习的?!这是什么让人猜不透的、谜一样的套路。而且学神还不反驳校霸。不明真相的群众等半天,等来“湛哥”的一句:“啊,对。”侯俊谭凯等人:“???”许盛生无可恋:“我得学习,你们玩吧。”教室后排那圈人不明所以地散开。最先喊着“大家撤吧”的人是侯俊,他经历过大清早去敲学神的门、结果开门的人是校霸这种事,再发生任何看不透猜不明的,他都不意外:“走吧,我们别打扰他们俩……不是,我是说,别打扰学神学习。”许盛被邵湛摁在课桌前,重新面对邵湛划得那些知识点,继续背公式。偶尔邵湛还会给他喂点心灵鸡汤,增加他的学习信心,他看出许盛这次是真的很难撑下去。但许盛这次要是撑不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为了让许盛拥有更好更强的心态面对这次月考,邵湛会鼓励鼓励他。只是邵湛喂心灵鸡汤的方式让人汗毛直立,他面无表情地圈出两道题递给他,没什么感情地说:“写吧……你可以的。”许盛脑子里全是纠缠不清的各种公式,不断徘徊在崩溃边缘:“我不可以。”邵湛掰开许盛抗拒的双手,以强硬的姿态把题册塞进去,又把黑色水笔递给他:“你能行。”许盛这学上得,非常窒息:“我不行。”这回是真的就算逼到极限也没用,就算面前真是悬崖,他也只能往下跳。求生欲在这些题面前完全丧失,做不出任何极限cao作。月考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