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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金贵人物儿,我向家居然动不得?哼,便是你乔家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区区商贾之家罢了......居然如此好胆戏弄于我,却是将我向家置于何地!”顿了一顿又笑道:“你却也不必太过忧心,今日发落了你们这些陪嫁的丫鬟婆子,明日里乔家也就该败落了,该死的自然得死,能活的大约也就只是活着罢了,相信很快会有人跟你结伴去地府的,你便安心了吧。”一时说着,笑容里满是令人心颤的阴冷。墨缕与金燕等人自是不晓得向景行为何说出这般话来,鹦哥儿却是心中雪亮,见向景行一说完就不耐挥手令人将她拖下去,抖索的身子终于瘫软下来,崩溃道:“不,不要!!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就是不要发落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向景行挥手制止两小厮的动作,面无表情道:“你们都出去。”墨缕与金燕等人守在门外,望着渐渐明晓的东天怔然出神。他们都知道新嫁入向府的夫人出了问题,至于究竟内情如何,很显然,即便是他们,大爷也没有告知一言半句的意思。**************************************************************************向景行回到兰庭院的时候,小孩儿还在鸳鸯暖帐里睡得人事不省。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细腻的肌肤在暗色天光中似在微微发亮,极是柔软顺滑的样子。向景行一手打着帐子,瞧着小孩儿的睡颜,脸上已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返身在床边坐下,向景行自软枕下摸出一方素白的帕子,右手一翻,手中已是多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向景行挽起袖子,眼也不眨一下已是在左边胳膊上一刀划下。殷红的血蜿蜒而下,染红了那方白帕。向景行扯过备好的绷带,利落地包扎打结,转眼已是处理妥当。他慢慢放下衣袖,掩住了那处伤痕。将帕子随意掖入被中,向景行伸手便将小孩儿从锦被堆中挖出来,也不敢细瞧那细嫩身体上的痕迹,只取过扔在床沿的里衣,给怀里的小人儿细细穿好。乔致宁咂吧咂吧嘴儿,任由向景行动作,睡得东倒西歪就是不肯醒。向景行失笑,捏住了他秀气的小鼻子。“唔。”小孩儿憋得不行,终于睁开一双大眼,雾蒙蒙的,带着被迫自睡梦中爬出来的惺忪之色。向景行松开手,笑道:“终于肯醒了?”小孩儿也不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眼,脸却一下子红了。向景行大奇:小人儿这是害羞了?在抱着自己的青年怀里爬了爬,小孩儿突然搂住向景行的颈子,红着脸在他颊上“啾”了一下。向景行登时呆若木鸡。作者有话要说:乔致宁:打滚打滚~~老花:求花花求花花~☆、第92章祸福相依乔致宁当然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有过惊慌、恐惧、害怕与不自在,但也有沉迷、享受、迷茫与耽溺,以及......一些他也说不明白的变化在其中,以致于在清晨醒来的这一刻再见到向景行,小孩儿竟有种类似害羞的扭捏情绪在其中,又觉得经历过昨夜之后,自己与面前的青年已是拉近了距离,毫无间隙的那种,心里想要表达一下亲近之情,便不自觉地嘟起红唇儿亲了他一口。向景行好半晌才醒过神来,只觉小孩儿的反应永远都在他意料之外,但却意外得令他.....十分欢喜。原本还打叠好了万般甜言蜜语想要哄他一番,却没料到浑然用不到这些。这令向景行原本自夜半惊梦起便沉下的心情瞬间变得飞扬起来。小孩儿在他怀里小小声地抱怨:“身子好难受。”一行说着,一行难过地动了动,声音里依然带了些沙哑的涩音。他原本就被人下了药,昨夜又被向景行好一番疼爱,兼且如今正是贪睡的年纪,被人这般自梦中生生唤醒,即便是药性已失,这会儿全身也难受得紧。向景行给他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轻声哄道:“今日晨起要往老爷太太那里敬茶,还有几个庶弟庶妹要来兰庭院请安,无论如何不能赖床,待晚些时候再过院子里补眠吧。”小孩儿听了,身子已是僵住。他虽然天真,却也晓得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讨生活不容易,虽然昨夜答应了向景行,可如今真的要以大少夫人的身份在向府中出现,心中依然是胆虚得很,也怕得很。向景行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怜惜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发,柔声道:“不怕的,一切有我呢......”又道:“你声音尚未变,只要放轻了话音说话儿,不虞有人会怀疑......只一桩,走路以后不能那般快了,人前的时候一定要慢慢走......还有些女子的礼节,待会儿让你身边的丫头好生教你一番......”耐心哄了小孩儿片刻,向景行又道:“宁儿,你陪嫁的两个丫鬟,名唤鹦哥儿和玉镯的,你可熟悉?”小孩儿眼睛发亮,急忙点头:“玉镯是跟着我大jiejie的,向来待我是极好的.....至于鹦哥儿嘛,是在三姐儿身边伺候的,我不怎么与她相熟。”向景行上下扫了乔致宁一眼,道:“你很信任那玉镯丫头?”小孩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向景行似笑非笑:“你乔家虽不算是名门望族,到底是一方豪富,闺阁中的小姐自然规矩也是大的,可你jiejie乔致静镇日里被一帮丫鬟婆子围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能与外面的男人私通款曲,乃至于深夜私奔,若说没有身边的丫鬟私下里帮着,如何能做到这一步?若是你家姊姊不曾私自逃婚,便不会有你今日代嫁一说。该说,便是这些不本分的丫鬟陷你落入今日这般田地,你怎就能确定这玉镯不是那些不守规矩的丫头中的一人呢?”乔致宁涨红了脸,也不知是羞恼的还是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向景行叹息一记,将他往怀中紧了紧,慢慢道:“我说这番话非是为了戳你的心窝子,只是想让你明白,要在这宅子里生活,防人之心总是该有些的。”小孩儿慢慢红了眼圈儿,伸手勾住男人的颈子,脑袋窝在他肩上不起来。以前母亲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儿,只可惜乔致宁从来不曾听到心里去,如今被向景行这般娓娓道来,小孩儿向来无欲无波的心境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不过。”向景行在小人儿耳边的声音里染上了笑意:“那玉镯倒确乎是个好的,我已经私下里问过她话了,以后便由她贴身伺候你,总不会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