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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你也不须再理会了,一切尚有我呢......既然你在意此人,又涉及到了太师府,我自会安排人去查......”一时又说了几句软话,眼见花子尧面上露出疲色,天色又晚,李玳也不打算在书房里过夜,便揽了爱人的腰,径直回房休息去了。那个时候的李玳尚没有察觉到,这个离奇的换头案竟还是个案中案,潜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但是最终,在花子尧无意间的一句提点下,李玳悄然抓住了那一丝丝显露出来的端倪。于是,在迎来今冬第一场雪的时刻,京师遽变。先皇驾崩,当今太子登基为帝。当夜,静王突染恶疾去世,不久,夏太师谋逆案发,被诛九族,牵连的朝官武将不知凡几,京城一派混乱,人心惶惶,历时数月,这场大案余波方才渐渐平息下来。原来,当日花子尧所提及的钱裕之此人,竟果真与夏太师有些牵连。钱府背景倒是极为简单,不过经营两家玉石铺子,有些身家钱财罢了,不值一提,只是钱裕之此人的师傅却是少有人知,乃是当今有名的金石大师,曾因修缮朝国玉玺而声名大噪,却又因后来得罪了先皇获罪,锒铛入狱,在牢中蹉跎多年,最终获释而出时已鬓发斑白,物是人非,日子过得十分穷困潦倒。后来此人与钱裕之之父偶遇,被钱府收留,见年幼的钱裕之聪慧十分,心中喜爱,又感念钱父收留之恩,便将一身本事悉数教给了此人,又频频嘱咐他凡事需低调行事,之后不久便因病去世。那时的钱裕之尚不曾知晓,只因了他这一身无意间得来的本领便招致了杀身之祸。彼时静王与太子相抗,为这储君之位明争暗斗,先皇又偏宠静王,只是顾忌太子势大而迟迟未曾动手废储立静王为新太子。孰料这一拖,本就身体染恙的先皇居然渐渐病势沉重起来,眼见太子一派咄咄相逼,先皇又显出些颓势来,竟似有妥协之意,静王再沉不住气,于是铤而走险。静王令侍人以慢性毒药毒杀先皇,又意图染指朝国玉玺,矫诏篡位。只是随后发觉先皇与太子皆对此早有防范,便退而求其次,寻到了其师曾修缮过朝国玉玺的钱裕之的头上。夏太师差人将钱裕之寻来,令他复刻出朝国玉玺以便矫诏,随后便杀人灭口。本此事该到此为止。只钱裕之确然疼爱那姓房的小妾,致其约略知道钱裕之那一夜消失之后便不可能再回来。对于无儿无女的房姓小妾而言,失去了主人的疼爱便意味着在钱府再难以容身,更有可能会失去这富庶生活,加之心中垂涎钱府资财已久,这小妾便大着胆子想出了这一出“换头记”。这房姓小妾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叫做郑生,只是后因房家搬迁而离散。却未料八年后两人再次相遇,虽是妾身已嫁,到底耐不住郑生屡次纠缠,两人于是就背着钱裕之偷情。当日钱裕之一消失,这房姓小妾于是就想到了郑生身上。这郑生身量体格与钱裕之极是相像,为人又有些急智,加之房姓小妾的大力襄助,而钱裕之正妻周氏等人不过是些无知妇道人家,竟然让这人差一点鸠占鹊巢了去,却是最终闹上了衙门,撞到了李玳手上。却也正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玳在查明这“换头案”背后的隐情之后,立即秘密求见太子殿下。于是最终,捕猎之人反变成了猎物,先皇驾崩那一夜,静王被迫自杀,夏太师等人也随即被送上了断头台。所谓泼天大的权势富贵眨眼成了烟云,可见人生如梦,不过一枕黄粱。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第77章黄粱一梦夏太师与夏亥等人伏诛那一日,花子尧并未前去观刑,只呆在别院里静静练字,面容沉静,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却在李玳归来,将他拥进怀里那一刻,终忍不住潸然泪下。杀父之仇终于得报,这回子尧的心结总该全解开了吧。李玳这般想着,怜惜着花子尧,夏家老贼与夏小贼又遭全灭,心中自是痛快的,便打叠起万般温柔心思软言软语地哄着,却不料片刻过后,花子尧竟身子一软,突然晕了过去。李玳登时慌了个措手不及,急忙忙喊了猴儿去请大夫。这一日的李家别院是慌乱的,鸡飞狗跳的,可慌乱与鸡飞狗跳过后,却是无与伦比的巨大惊喜。李玳在一片恍惚中怔然半晌,方才如梦如醒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咩哈哈哈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李二居然要当爹了!!我居然要当爹了!!!啊哈哈哈哈......”侯明远尽职尽责地将大夫送出门外,再递了厚厚的红封过去,笑意盎然:“黄大夫,您走好。”老者微笑点头,接过红封后却是转身走得飞快。都道富贵门里是非多,这不仅是是非多,便连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都有,真真吓死我黄老儿了,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小心老命不保啊......侯明远眯着猴儿眼咪咪笑,似乎听到了黄大夫的心声,嘿嘿然:您老只要别乱说话,谁闲着没事儿去要您的命玩儿啊......我家那位爷这会儿还不知道高兴成了个什么样儿呢,您吶,还是放一百个心吧......这会儿的李二爷果然高兴得昏了头了,抱着犹然身虚体弱的花子尧一顿狂亲,糊了他满脸的口水。李二向来爱男人爱得死心塌地,早就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却不料天上掉下个花公子,结结实实地把他给砸晕了,迷昏了,不但拯救了他的爱情,还能给他生儿子,李玳能不高兴傻了么?花子尧这会儿刚醒过来,被李玳磨得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有了孕却也心中高兴,绯红着脸将手放在了小腹上,脸上显出一股子恬淡的光辉来,瞧来极为动人。这种感觉却是与数月前初次晓得自己受孕时的情形截然不同。那会儿的花子尧满心的绝望与愤怒,腔子中净是屈辱与恨意,从来不曾对腹中胎儿有过半分的期待。在赵家村再次醒来,晓得那孩子滑掉之后,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心中满是冷意。而如今,此时此刻,晓得自己怀了李玳的孩子,花子尧只感觉幸福,对未来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期待。花子尧以男身受孕,情形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他本体弱,虽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好了许多,可在怀孕后,身体又迅速地虚弱起来。李玳自狂喜之中一回过神,就开始忙着为他寻医找药,殷勤侍候,生怕因了自己的照顾不周让自家心肝儿出一丁点的差池。忙乱了几日,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李玳却又忆起一事。想花子尧十五岁入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