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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应了一句。下一刻,花子尧已被人拦腰抱起,疾步走向内间的大床。把爱人放上床,李玳缓缓压了下去。“子尧,想不想我?”李玳舔-弄着小人儿已然泛红的耳尖儿与耳垂儿,笑得不怀好意。花子尧红着脸,将手臂环在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英武男儿的颈间,诱-惑眨眼,口中却道:“不想。”“哦?”李玳挑了挑眉,双手开始在子尧身上游走,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轻颤与情动,忍不住低笑道:“我可是不相信呢......”“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呢?”子尧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轻咬着唇儿,鼻间发出甜腻的颤音,气息不稳。李玳轻佻一笑,开始慢条斯理地去解花子尧的衣带,嗓音瞬间变得沙哑:“我要亲自来瞧瞧......才好......”花子尧绯红着脸闭上了漂亮的眼睛。小小斗室里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与rou-体激烈的碰撞声,花子尧的手指紧紧抓在李玳背间,身体战栗着,似乎下一瞬就要被压在身上的男人给揉碎,弄坏掉,却又眷恋着那灼热的温度,至死都不肯放手。垂在床角的帐幔在瑟瑟发颤,床帐的间隙不时飘出一记含混不清的低吟与求饶声,夹杂着男人激动的低吼,许久,方才缓缓平息下来。花子尧早已昏昏然欲睡,一动也动不了。李玳宠溺地扭了扭他的鼻尖儿,披衣起床。他给子尧清理了一下,又自己擦了身,眼见花子尧已阖眼睡去,便重新整了衣衫,走出卧房。白日里拿回来的卷宗早已被李玳差人送到书房,因心里打定了主意明日里好好陪一陪子尧,李玳便打算今日连夜将那些个卷宗批完了,好得出些空闲来,安心陪伴爱人。将周围人都打发走了,李玳唯留下一个伺候茶水的小童,便挑亮了灯,在书房里开始处理公务。李玳向来专注,这一展开文卷便沉浸了进去,三更鼓敲过都不曾留意到。伺候的小童早已困顿不堪,点头如小鸡啄米。正一片静谧时刻,有人一推门走了进来。李玳醒神抬头,发现竟是衣冠齐整的花子尧,手上还端了碗点心。“子尧?你怎么来了?”李玳吃了一惊,急忙起身扶在他腰上,又压低了声音轻道:“可还疼么?”花子尧脸一红,瞪了他一眼,也不答,只将手里的碗盅放在书案上,轻声道:“我一觉醒来不见了你的影子,问了猴儿,方才知道你来了书房,便过来瞧瞧你。”又指了指那碗点心道:“我让厨房煮了碗甜羹,你晚饭也不曾好好吃,如今该饿了吧......”说完,脸色已是更红。李玳咧着大嘴嘿嘿笑,可不是么,晚饭吃到一半就换了亲亲爱人来吃,这刻还真是有些饿了。花子尧见那小童困得可怜,便打发了他下去,一边动手整理书案上凌乱的卷宗,一边瞧着李玳吃点心。一会儿,只听花子尧“咦”了一声,视线凝在一处文卷上。李玳望过去,问道:“怎么?”花子尧指了指那卷纸宗:“蠡县换头案?还有这种奇事?”李玳瞧了瞧,方才发觉是今日蒋松拿过来的新案子,掌管断狱的司法参军刘成——也就是司马良辰的上官瞧不出什么头绪来,便一股脑儿丢给了自己。此案李玳已经看过,于是笑道:“假的,那自称换头的人在说谎!”原是蠡县近日出了这样一桩奇案。道是一户富庶人家的主人姓钱名裕之的人夜晚发梦,梦见一人突然对他说:你这张脸生得甚好,我的模样却不如你好看,若你愿意,可否把你的头颅换给我?那钱裕之心道,这人头颅如何能换得?怕不是在拿自己开心吧。便玩笑道:你若能拿走,便换了又如何?那人道:既蒙君厚爱,如何敢辞?于是不知何处得来一把大刀,手起刀落,便将钱裕之的脑袋砍了下来......下一瞬已是将两人的头颅更换。钱裕之大惊,自梦中惊醒,惶然中揽镜自照,竟发现自己果真换了一颗头颅!身子一如往昔,只面目已全非,脖颈间犹然能看出一道浅浅的红色伤痕。花子尧蹙眉道:“你道这人说谎,却又如何看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第76章黄粱一梦李玳笑,指着那换头后的钱裕之的供词道:“此事离奇至急,令人无法相信却难找到纰漏之处......不过,所谓‘百密一疏’,这人自作聪明了半日却是最终露了马脚......你瞧此处,这人说什么:手起刀落,头颅已换......有鲜血溅出,犹能闻到血腥之气.....这便是眼睁睁的说谎了!人于发梦之中,不可能有嗅觉的!又怎可能闻到血腥气呢?”花子尧仔细想了想,好像确乎如此,便皱了好看的眉,沉吟半日方道:“既如此......那便是谋财害命了?”李玳赞许地点了点头:“很有可能。这人‘换头’之后,虽前尘往事大略记得,可还是有许多枝节之处与府中其他人所述供词不符。而最蹊跷的是,这人‘换头’后犹为偏宠那姓房的小妾,甚至想要将其扶正,那正房周氏不允,与其他几房妾室一起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指责房姓小妾谋害了真正的钱裕之,如今的钱裕之是个假货,是为了霸占钱家财产这才闹了这么一出戏码,从而告上了衙门来.....”“而且,当夜换头之后,‘钱裕之’自称就是在这房姓小妾的房里醒来的。”“若果真是谋财害命,换了一个人假装换头后的钱裕之,那此人的身量便与真正的钱裕之一模一样么?身上也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记号么?”听花子尧发问,李玳摇了摇头:“很可惜,此人打眼瞧来,身材与那真正的钱裕之十分相像,身上也无明显胎记可供人辨讳,因此也便僵持了下来。”花子尧点了点头,叹道:“竟有这般手段!”复又沉吟不语。李玳吃完了甜羹,放下碗便伸手去揽花子尧,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口中哄道:“这些个浑事你就不要理会了,我自会处理。”“不是......”花子尧摇了摇头,面上带了些困惑:“我是觉得,‘钱裕之’此人的名字十分相熟......我刚才想了半日,才忆起好像是在太师府里曾经听人说过......当时我在花园里小憩,朦胧里听到两人说话,似乎提起了这么一句......他们倒是都没注意到我......只是我不太记得了,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人......”说完脸上带了些苦恼之色。李玳脸色一变,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