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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打吧,至少让他知道下你的情况。”袁凌勾了勾严肃手指,“而且你们都在一个城市,也不是外地什么的。”老张又犹豫了一会,终于把号拨了出去。袁凌拉着严肃的手腕,出了病房,“给老张打电话,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帮他打包回来。”两人就在附一院旁边的小巷子里,各吃了一份盖浇饭,然后找了家粥铺打包了一份皮蛋瘦rou粥和几个糕团。病房的门半掩,两人站在门口看过去,老张病床前坐了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他儿子张书扬。然后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爸,你这算工伤吧,医药费有的报吗?”“其实主要是我自己弄的,不知道给不给报。”“你是在工地出的事,他们不能脱卸责任的,你要坚持去要,不行就闹一下。”“哎,我知道了……我尽量吧。”“对了,你能不能叫妈也一起到苏城来,这边适合她的工作很好找,随便一份也比她在家里种地强。”“你妈要来了这边,你奶奶怎么办啊?谁来照顾?”“奶奶自己不能照顾自己么?也没多大年纪啊。”“她今年都八十二了……”“算了算了,我就随口提一下。你是不知道,现在房价涨得多厉害,能早点买就是赚到了。”“我每个月的钱都给你了……我好了之后再多找找活,争取多挣点。”严肃心里的无名之火越烧越旺,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烧焦了。“我不进去了,我怕我忍不住要打人。”他把饭盒递给袁凌,然后一屁股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我在这等你。”“行,那你坐会,我很快出来。”袁凌看了看他,接过饭盒推门进了病房。没过多久,袁凌就出来了,“走吧,已经跟老张说过了。今晚他儿子会留下来陪床。”“嗯。”严肃闷闷的应了一声,跟在袁凌后面走出医院。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孤独的码字……第5章第5章“你今天算旷工?”下了公交袁凌问。“不算,我跟经理请假了。”严肃低声说。“哦……”袁凌很佩服严肃这种状态下,还能记得请假,“我带你去个地方,走。”严肃没说话,一直默默跟着。已经封顶初步成型的大楼有25层高,晚上电梯已经停了。袁凌不知从哪弄了个安全帽,戴在严肃头上,然后两人从楼梯一路爬到楼顶,气息都有点喘。袁凌拉着严肃手腕把人带到一个一米多高的水泥台前,双手一撑,两腿一蹬,再一个半转身,稳稳的坐下来,两腿悬挂在边缘。严肃也一样的动作,紧挨着他坐下。深秋的夜风带着nongnong的凉意,楼顶的风更是嚣张,呼呼的从耳边刮过,毫不留情的卷走身上的温度。袁凌摸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严肃,自己也叼了一根在嘴边。然后他又摸出打火机伸到严肃面前。风太大,打火机响了十几次终于点着烟,轮到自己点的时候,打火机更不给面子,被大风虐得完败。“cao。”袁凌恨不得把打火机砸了。正要发火,严肃的脸突然凑了过来,确切的说,是他嘴里的烟凑了过来,烟头那点小小的火星,在风里忽明忽暗。袁凌会意,放下打火机,叼着烟稍稍凑进,两个烟头交汇在一处,过了一会一点火星就变成两点。火星重叠在一起,发出微弱的光亮,映出两张贴近的面孔的轮廓,模糊的,朦胧的,却又熟悉的。良久,那重叠的火星才分开。望着对面映月湖上暗淡的灯影,严肃深深吸了口烟,心情舒畅了不少。“老张的儿子,一定不是充话费送的。”“是啊,那必须是亲生的。”袁凌侧过脸看着他,“老张人不错,热情豪爽,我刚来这不久,什么都不熟悉,他帮了我很多。”“我爸,他也说过要跟我一起出来,我没答应……他身体不太好……”严肃又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而且他在老家已经过得够辛苦了,我不忍心……”“你也不是充话费送的。”袁凌眯着眼微微笑了笑。“靠……”严肃跟着笑了,很快又打住,顿了顿,喃喃道,“你说,老张这样值得吗?”“值不值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袁凌顿了顿,“老张他全是为了儿子,而不是房子。”“是啊……不过,我是真的为了房子,而不全是为了我爸。”严肃耸耸肩,右腿轻轻磕了磕后面的水泥墙。袁凌伸腿过去跟他的碰了碰,“为了房子努力奋斗的sao年,加油!”“嗯!想我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活力无穷回血技能满点,不奋斗一把都对不起脸上的痘痘。”袁凌盯着他,这个样子的严肃,莫名的有点可爱。“哎哎,你的烟是点了玩的吗?不抽给我啊,多浪费,啧。”刚聊天时严肃就注意到了,袁凌把烟夹手上一直没怎么动过,出于对那烟的心疼,他直接拿过烟放进了嘴里。“其实我已经戒烟了,以前有一阵,抽得特别猛……”袁凌讪讪一笑,“现在就是,偶尔感受一下烟味,心里会舒服点。你刚没发现,我抽烟都只在嘴里过一下就吐出来了,根本没往肺里去。”“cao,浪费可耻!”严肃狠狠吸了一口,把烟朝严肃脸上喷过去,“那干嘛不直接抽二手烟算了?”“……二手烟更伤身啊,你个文盲!”“那就别点着,放鼻子底下闻一闻味就好。”“……那样没什么作用啊,你个白痴!”“cao!”严肃乐了,呵呵笑个不停,边笑边暗暗对袁凌这种强大的自控力表示佩服。“既没破坏原则,又达到了想要的目的,是不是很厉害”袁凌也笑了,“别太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此起彼伏的笑声随着夜风四处飘散,很快就消失了。然而就在这短暂瞬间,它已经化成一团火,驱赶走寒冷,温暖进心窝。老张在医院待了一晚之后,就让袁凌把他接回了工地,在宿舍床上躺了快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走动。医药费工头说最多只能报一半,其余的在工资里扣。袁凌和其他几个工友一起去求情,但没能成功,无奈之余大家对私人老板的资本主义脸孔的认识更深一步。气温越来越低,工地晚上越来越闲。宿舍里开始流行起打牌的风俗。袁凌很少参与其中,他空暇时间基本都用在看书学习上。但是这闹哄哄的宿舍,显然不适合看书。在跟严肃的一次小吐槽之后,严肃爽快提出,让袁凌晚上到他住的地方去看书。“现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