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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保护你。”刚刚咬过的嘴唇微微充血,色泽更加鲜艳。童维又靠近一些,流露出胆怯的神情握住崔江树的手:“对不起,我说谎了,我很怕。听说凶手非常残忍,把那个人的肚子……世界上真有这样凶残可怕的人吗?”崔江树感到靠着自己的孩子,身体在微微发抖,于是充满爱怜地扶着他柔弱的肩膀:“恶魔有时会伪装成我们的朋友,让我们失去警惕和提防。但他终究会露出丑恶的面貌,被神的力量所击败。如果你还是害怕,在找出这个恶魔之前,我可以送你去……”“不要!”童维脸色惨白地抱住崔江树,“神父,不要送我走。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崔江树低头看着身前的少年,喉结提起又下落。见神父默不作声,童维脸上布满泪水,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嘴唇。这个吻青涩而又笨拙,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紧张和不安。玫瑰色的嘴唇,湿润纠缠的睫毛,还有纤细柔软的身体——体检的时候崔就看到,少年的手臂和胸口虽然布满伤痕,脊背却如象牙般光润滑腻。他非常美好,但崔江树还是推开了他。童维费尽力气,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神父……”崔江树依旧笑容和蔼,仿佛不曾发生刚刚那件事:“你不需要这样做,我不会赶你走的。”崔江树不再说什么,转身打开房门。开门的那一刻,童维看到陆征站在门外,一如第一次相见那样,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浑身紧绷,像是血液都凝固了,甚至不敢直视他。崔江树看了陆征一眼,皱着眉头将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童维一个人,关门声响起的同时,他脸上的惊慌也好、羞赧也罢,全都消失不见……夏醇和陆征分开后往回走,途中见到外出归来的队员们正在往令他记忆犹新的建筑物搬运物资。他听阎浮说起过那里面的情形,想不到那个地下空间竟然还真的用来储备物品。正在观望,车亦从旁经过,瞪了他一眼:“看什么?”夏醇:“基地储存的物资足够过冬了吗?”车亦心不在焉道:“差不多吧,就算不够,到时再出去找。”他显然比陆征要乐观得多,对于丧尸群的集体转移并不放在心上。夏醇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每到冬天,丧尸会一起往这边来,按道理说,南边应该更暖和吧?”听了他的话,车亦笑了起来:“丧尸是要去深渊度假,多吸收点辐射。”这个世界看起来已经没救了,毕竟那个天坑和“守护神”谁也无法消灭。车亦走后,夏醇也回了住所,他和小鬼存粮无多,很快就要跟着去吃大锅饭了。正琢磨今晚做什么吃,推开门的一刻夏醇顿时愣住。小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另有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神情带着一丝玩味。夏醇默默将门关上:“不知道有客人要来,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宋巡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废话了:“童维呢?”夏醇看了小鬼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动不动倒真像是个合格的人质:“他很好,你不需要担心。”“带我去见他。”宋巡还是那句话。夏醇靠在桌边道:“大兄弟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童维说的那种人。可是他明显不想跟你在一起,你看这个地方,有吃有喝有水有电,他留在这不是很好吗?至于你,一个人更轻松方便,直接去你想去的地方不就行了。”“我的确不是他所说的那种变态,”宋巡冷冷地看着夏醇,“可没想到你却是个变态。”夏醇:喵喵喵???“昨晚我看到你跟他……”宋巡指了指一旁的小鬼,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哦吼,“父子”么么哒被发现了!夏醇从宋巡的左眼里看到“乱/伦”一词,从他右眼里看到“背/德”二字。夏醇摸了摸脸:“诶呀,你这人真不要脸,竟然趴窗户偷看人家接吻……”“闭嘴。”宋巡隐隐地怒了,“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对自己儿子也下得去手!”夏醇:“应该是‘嘴’。”宋巡:“什么?”“‘下得去嘴’,”夏醇耐心地解释,“我只吻了他,没有动手。”宋巡:“……”夏醇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他不是我亲生的。是我从植物人状态醒来之后,在医院里找到的。他的异能你也看到了,其实不仅是身体发生变化,心智也会随之改变。所以当他成人化的时候,各方面都很成熟。他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日久生情细水长流你懂的……”宋巡对他们俩是日久生情还是日久了生情不感兴趣:“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见到童维。他不能留在这里,必须跟我走。”高大的身体从沙发站起,顺手把小小的孩子提了起来:“我不是个变态,但不代表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抱歉,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所以请你带我去见童维。”夏醇看向小鬼,他却没有回应,好像只剩下一个壳子,里面的七魂六魄不知哪去了。☆、末世奶爸12“好吧,”夏醇思虑片刻之后,答应了宋巡的威胁,“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我带你去见童维。不过他是否离开这里,要他自己说的算。”宋巡不予回应:“走吧。”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往童维的住处走去,一路上夏醇都在担心小鬼奇怪的状态……陆征随崔江树回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身体前倾,交叉而握的手指攥紧发白,脸上纠结的神情显示出他有很多话要说,一双嘴唇却抿成一条线不肯开口。崔江树点燃壁炉,房间暖合起来,也不需要开灯,朦胧的火光很衬凄冷的夜色。“你来找我,是为了昨晚的事,”崔江树率先打破沉默,“还是为了童维的事。”陆征的两颊不断收紧,终于艰难开口:“都有。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他们的基地很少招收外人,尤其是眼下这个紧迫的时候。当初夏醇三人在门外请求避难的时候,是崔江树下令放他们进来,队员们才给他们打开城门的。可是看到童维那张脸的时候,陆征如坠地狱。崔江树与他的反应相反,脸上依旧是圣光闪耀的神情,活似戴了个永远不变的假面具。陆征在神父的眼中,除了自己的不安,什么都看不到。“我不是说过吗,”崔江树微笑着说,“他很特别。”陆征对此倒是十分认同:“昨晚的事会不会跟他有关?在他到来之前,可从没发生过如此恐怖的事情。”听到他的问话,崔江树神经质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