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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忙吗?”夏醇手一紧,发射了一枚地对空导弹……几分钟之后,他把墙擦干净,洗了洗手,深吸了一口气,冲出浴室拿起外套就跑出了门,多一秒都没有停留。阎浮靠在窗台上,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一阵好笑。夏醇气到肝疼,哪有在别人那个啥的时候突然吓人的?!还有没有人性了?!这要是给他留下面积庞大的心理阴影,以后都硬不起来了可怎么办……他领了一件厚外套,又去了一趟医疗所。末世里的医生属于紧缺资源,给陈奇做检查的那位本是一名妇科医生辅修外科,查验过尸体之后魂不守舍,说陈奇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惨遭剖腹。从左至右,用锯齿的部位活活剖开再取走脏器——残忍两个字都不够形容凶手令人发指的行径。夏醇:“医生你振作一点,咱们这里有左撇子吗?”从切割方向判断凶手应该使用左手,但仅有的两个左撇子都跟着陆征出去清理眼球了。而夏醇记得宋巡是用右手拿枪握刀,这么一来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夏醇不忍再多看陈奇扭曲的脸,赶紧离开了冷森森的停尸房,去事发地点又转了一圈。直播已经开启,他把昨晚突然中断的原因告诉大家,基本情况也说了说。“昨晚来这里的人太多,现场基本都被破坏了,”夏醇一边检查一边说,“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基本没有打斗痕迹,而且现场连个沾血的脚印也没有,凶手这么注意保持干净吗?”“昨天给醇哥布丁的那个小哥哥死了?卧槽,发生了什么。”“妈耶,这么吓人呢!小哥哥不是挺厉害吗,还能变成蔓藤……”“夏蠢蠢进入了名侦探模式。”“夏洛克醇尔摩斯!”确认现场情况后,夏醇想去给崔江树提个醒,让他通知大家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单独出去,最好结伴一起。他不知道崔江树在哪,便去教堂碰碰运气,不料一进门便看到有个少年正在祈祷。这背影很熟悉,夏醇快步走过去,脱口而出:“你一直以来都被关在哪?”童维抬起头看向他:“没人关着我。”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夏醇在心里啪啪抽了他两耳光,好气又好笑地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童维也不无意外:“我以为你走了。”夏醇捂住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这些日子到处找你、担心你,你竟然过得如此心安理得。”童维抓抓头:“我以为你把我送到这里就算完事了,没想到你会在意我的安全。”若不是看在他只有十三四岁,夏醇肯定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夏醇理顺心气,在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找弟弟了?”童维的状态比之前平和许多,无论是气质还是情绪:“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没必要继续找下去。这里很好,我现在觉得即使没有亲人,我也可以活下去。”夏醇早就觉得他弟弟还活着的几率十分渺茫,既然他自己认识到了这一点,未尝不是好事。只是童维的反应让他十分意外,总觉得短短几天之内,这孩子变了一些。顺着童维的目光看到圣像,夏醇怀疑他是不是以此作为精神支柱,转投天父怀抱寻找慰籍,所以才能变得坦然平静:“该不会是那个神父给你洗脑了吧?”童维皱眉:“不许这么说神父,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夏醇一脸悲愤:“我竟然不是你见过最好的人!”给你做好吃的,陪你找弟弟,救你出火坑,你还要我怎样!“你当然是好人。”童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童维是确定要留在这里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有挡风遮雨的房子,坚固牢靠的城墙,还有那么多值得信赖的同伴。但夏醇还惦记着照片里的孩子呢:“你弟弟跟你是不是双胞胎?”童维看起来不仅吃惊,还有些紧张:“我跟你提过这件事吗?”从他的反应来看,事实果然如此,那就意味着他弟弟确实曾经来过这里。夏醇现在毫无头绪,暂时不打算告诉童维,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童维看着圣像,继续他的“忏悔”:……恶魔或许已经出现,我要他承认罪行,要他跌入地狱,要他遭受恶鬼噬咬之苦。请你赐予我力量,让我在死去之前得以如愿……下午陆征的队伍回来了,可惜带回的物资不是很多。这一战又添新伤,陆征看起来有些疲惫。下车后见到夏醇,陆征收起颓然,很是开心地说:“你是特意来迎接我的吗?”夏醇莫名其妙:“你不认识路吗,还要人接?”陆征好脾气地笑道:“那我路痴行不行?”夏醇无语,将噩耗告知陆征。听到陈奇的惨死,陆征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愈发凝重起来。这一次外出的路上,他们见到了难以想象的一幕,成千上万的丧尸组成一支可怕的亡灵大军,如同前几个冬天那样,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了,一路上不知踏平了多少房屋营地,生吞活剥了多少生物。所幸他们这里有坚固的围墙和金属门,只要从今天起将门封死,他们或许可以安然地度过严冬。但出了昨晚这件事后,陆征担心这个可怕的凶手还留在镇上,又或者被他找到了可以随意进出的漏洞。他叮嘱夏醇小心,随后急匆匆去往崔江树的住所……童维坐在床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枚相册造型的坠子,里面是他和童续的照片。兄弟二人几乎是同时来到这个世上,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和身体,性格却截然相反。童维承认自己不怎么样,自私,计较,阴暗,而童续单纯,明朗,温和。有时他会自嘲地想,那么多电影里都会出现“邪恶双胞胎”的概念,他一定就是那个破坏兄弟的人生还自得其乐的邪恶一方。都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童维以前不这么认为,他从来都感觉不到弟弟内心的光明。直到末世爆发后的某一天,他的心脏像是炸裂一般疼痛,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他可能失去童续了。rou体尚未经历死亡,心灵却已体会到了灵魂陨灭的可怕。童维那时已经失去了父亲,躲在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大声……门外传来脚步声,童维迅速收起项链和情绪,恢复成乖巧安静的模样。敲门声响起,经过允许后崔江树出现在门口。见到神父,童维看起来很开心,跑过去一脸天真:“神父,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崔江树笑道:“是的,昨晚的事吓到你了吗?”童维咬了咬嘴唇,缓缓摇头,声音不是那么肯定:“有神父的保护,我不怕……”“仁慈的主会保佑他的孩子,”崔江树摸了摸童维的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