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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绪说得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但温尔却没有余力弄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像个第一天跳级的学生,面对老师突如其来的问题手足无措,不仅不会解答,甚至看不懂题干的要求。好在他遇见了一个耐心的同桌,手把手地教给他,带着他一遍一遍地做。直到别绪哄着他,挺身而入的那一刻,温尔才终于从懵懂中挣扎出来,窥见了一个从未体会过的广袤世界,可惜没过多久,他又跌入模糊的黑暗,无法选择地继续随波逐流。这类题目太难了,温尔跟着别绪执笔,一刻不停地写写画画,其实他本身想不到一点思路,似懂非懂,还很满足于这种不用思考,只要跟着别绪,就能得到最终答案的快感。温尔实在是个坏学生,别绪的笔尖一停,他就开始惶恐,生怕连他也想不到解题方法,却不知别绪只是在满足地检阅自己的成果,只差写上最后一个句号。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温尔不记得自己已经解开多少题目,只觉得他们应该早就超额完成了作业。但别绪还在继续往下写,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温尔捱不住这种煎熬,终于积蓄着勇气,哼哼唧唧地劝他:“可……可以了。”“还不够。”别绪果断拒绝。他像是在看跟不上自己进度的差生,一边无奈,一边还要想办法让他保持对学习的热情。于是他写一行字,就在温尔的耳边哄一句:“我爱你。”这句话是个咒语,让温尔再怎么想要放弃,也会强撑着回应:“我也爱你。”他们就这样被爱包围了。作者有话说:喜提锁章成就,完整版见微博@能装船儿。第四十八章48.温尔醒来时周围都是暗的,身侧没有人。他恍惚地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想撑着坐起来,但是手臂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腰也像是被磨轮碾过,快要失去知觉。温尔便安分地原地躺着,偶尔转转脖子,脑海中关于昨晚的画面还有些朦胧,身体却记住了那种深刻的痛苦和极致的快乐。没等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别绪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温尔眼睛睁着,便刹住了步伐。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醒了。”“嗯……嗯。”温尔声音有些哑,试了几次才找回正常的音调。两人对视片刻,这次是别绪主动移开视线。温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似乎理解了别绪每次看到自己害羞躲闪时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问:“几点了?”“十一点,还挺早的。”温尔环视了一圈昏暗的屋子,有些不敢相信:“晚上十一点?”“没,”别绪连忙说清楚,“上午十一点。”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走到温尔床边,蹲下来在离他很近的距离看着他,温尔也偏过头,唇与唇只相距几公分。温尔以为别绪会吻下来,但是他没有,甚至不太明显地往后退了一点。然后别绪站起来,走到了窗边。他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回头看了温尔一眼,确定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再慢慢把半边窗帘拉开。灿金色的阳光照进来,温尔尝试着动了动,艰难地挪成了半靠在床头的姿势。别绪又蹲在他床边,做贼般小声说:“我熬了粥。”温尔没忍住,笑出了声。别绪难得有这样窘迫的时候,任由温尔在一边笑,却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不甘地闭紧了嘴巴。他不确定温尔是怀疑自己煮粥的技术不佳,还是嘲笑自己昨晚的技术不佳。好在温尔没笑太久,至少让别绪放了一半的心:“好,我等下尝尝。”别绪“嗯”了一声,直起身来,好像要出去盛粥。他在床边顿了两秒,迎着温尔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没忍住,在他眼角轻轻啄了一下。温尔又忍不住想笑了。他没想到别绪这么纯情,倒让他这个一贯喜欢害羞躲闪的人变得大胆起来。温尔扬起脸,费力碰了下别绪根本不想离开的唇,安抚道:“我很期待你煮的粥。”温尔又花了不短的时间把自己收拾利落。他慢慢挪到餐厅里,就见别绪正守着一锅粥严阵以待。看到温尔出来,别绪像做化学实验般,一丝不苟地揭开锅盖,端起碗,拿起勺,严谨而精确地舀出一瓢,贴在唇边感受了下温度,然后稳稳地盛进碗内。温尔暗暗感慨别绪作为一个多年来没有丝毫长进的厨房小白,要弄出这么一锅粥真是不容易,即使他只需要配好米和水,设定好时间等着就行。心里吐槽是一回事,接过别绪递来的碗,温尔还是极其给面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学着别绪惯用的夸奖方式,把两根大拇指伸到他面前:“特别棒!”别绪也喝了一口,尽管内心十分得意,却还要皱着眉头,故作谦虚道:“还是太稠了点。”其实不仅太稠,糖加得也有些多,只抿一口便觉得腻得慌。温尔想到别绪以往吹捧他的场面,暗自深吸一口气,看上去很真诚地摆摆头:“我喝觉得特别好,这样正好。”温馨的时光没持续多久,别绪的手机持续震动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周如是,当即就想挂了电话。别绪发现周如是这人特别邪性,每次都能恰好挑到他最不乐意被打扰的时间来电,还都是谈一些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重要事情。温尔看着别绪任由手机在掌心里震动,不挂也不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别绪简直是恶狠狠地念出那个名字:“周如是找我。”“哦。”温尔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在对面混合着催促和希冀的目光下,继续艰难地喝粥。别绪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那头周如是的语气也不太好:“怎么才接?”“忙。”别绪惜字如金。周如是应该是压着火气,说话也阴腔阳调的:“那能不能麻烦大忙人抽点空把稿交了?”别绪一愣,对待工作他还是很认真:“我前几天不是都交了吗?”“还有创刊周年纪念的那篇啊哥哥!我的游大作家!我没提醒你就当不存在了是吧!”别绪飞快地翻了翻备忘录,那还是一个多月前答应的稿,后来就没听周如是提起过了。他又赶紧查查日期,算了算时间:“你不催我还真没印象。”那头周如是可能是被他气到了,半晌没了声音,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还能听出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还要让我亲自催,我安排郑姿和你对接都不管用了吗?”“郑姿?”别绪一皱眉头,“她没联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