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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懂不懂?一种小学课本就能学到的修辞手法,用来表达我此时此刻无比cao蛋的心情!”贺伯言给他十秒钟平心静气,然后才说:“我有自己的打算。”卢东说:“你必须给我个正当理由。”贺伯言顿了下,才说:“程阳要接。”卢东沉默片刻,才重重叹口气:“你就是要跟这个程阳死磕到底了对吧?我就不明白了,当初简明飞对你做了些什么,让你这么一直念念不忘。”“那是我的事,”贺伯言语气放缓了些,“代言先让给他,他现在多得意,后面就会多后悔。”“成,反正我也看他那个熊样不顺眼。”卢东揉揉额角,说:“我先跟你说好,以后有什么事提前知会我一声。今晚后台采访的事肯定得炸,公司高层又要跟我叨逼半天。”“嗯,”贺伯言说,“我快找到他了,拜拜。”卢东:“啊?”还没容他问清楚,贺少爷已经把电话切断了。他特别想仰天长啸一声,为什么他带的艺人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主儿!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醒来,微博热搜都是电影节采访的瓜,各式tag满天飞,花样表达“贺伯言与程阳这对同门师兄弟不和”这个中心思想。【贺伯言不过拿了个影帝就开始飘了?当着全国观众的面不给师兄台阶也是6的起飞】【程阳自找的吧,人家记者在采访影帝,他在那插什么嘴】【哈哈哈哈程某人想拍影帝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了】【对这两人都无感】【抱走我家影帝,他出道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不给人面子,肯定是对方有问题啦】【新晋影帝真刚,五分钟的采访全在夸辣个男人,不知道他的情商是高还是低】【乍一听到简XX的名字,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现在简明飞的名字都成了不可说吗?一个个阴阳怪气的,什么破风气】【Emmm…我顶锅盖说一句,影帝分析的那段其实还蛮中肯的,简明飞确实演技很好啊】【我还记得当初媒体前一晚铺天盖地都在吹简明飞是天才演员,结果第二天马上翻脸呵呵】【哟,故意伤人犯居然还有粉丝替他说话呢?啧啧,世风日下】【楼上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你知道内情吗就一口一个故意伤人犯】【听楼上口气像是知道内情,来说说啊,没准你家主子就成功洗白重回娱乐圈了】【为什么都在说简明飞啊?重点不是在于贺伯言为啥这么瞧不起程阳吗?值得深扒耶】【公司内部竞争呗,还能为啥?】……这天微博热搜好像中了魔咒,绕来绕去都是这三个人的名字。有关简明飞的一切,再次被搬到平台上经受热议,奚落、鄙夷、惋惜、疑惑等声音,是四年前同样的腔调与旋律。简意粗略地扫了眼热搜,便退出了微博。对那些谩骂与非议,他已经熟稔到麻木。他没有往下再翻翻,实时上升热点的后半截有一个话题是p站吃播简明飞。傍晚7点,他准时打开直播间,有点惊讶。人气近两千,这是他自开播以来少有的数据。“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简意自言自语了一句,把镜头摆正一些,继续说:“我之前答应过大家会开直播做一些家常菜,但我现在的房间实在太小了,过两个月搬家再说做饭的事吧。”他把外卖包装打开,将东西盛进碗里,是黄焖鸡米饭。准确来说,是人家客户特意多点了一份,白送他的黄焖鸡米饭。“小哥儿你太瘦了,还总爬楼给我送外卖,我怪不好意思的。”这是姑娘的善心,他挺感动。“好了,开吃。”这是一贯的开场白,简意把汤汁淋洒在米饭上搅拌了一下,舀了一勺米饭放进口中,很满意地眯起眼点点头。“味道挺好的,我很喜欢汤汁浇饭,你们呢?”简意夹了块香菇,顺便抬眼看弹幕,脑子轰的一声。【是简明飞吧?真的很像啊!】【不可能吧……好歹曾经是个影帝,怎么可能住这种房子】【你们都瞎吗?分明就是一个人,别提疤的事,后面伤的也完全说得通】【这个直播间里原来的常驻粉丝都是傻的吧?】【情有可原,谁会想到他来做吃播啊,只会当成是长得很像的人】【从微博过来看热闹的人都滚好吗?这里是小简的直播间,总KY烦不烦?】【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房管温馨提示:KY、引战的人禁言。】……简意的手有点抖,好像四年前的暴风雨即将重演一遍,势要把他彻底摧毁。第4章重逢“我不是他,你们认错了。”此时此刻,简意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辩驳。弹幕里依旧不依不饶,从五官轮廓再到声音眼神,一点点扒开他的皮,试图要将屏幕上的人和四年前的风云人物贴合到一起。两个房管忙着发禁言套餐,以前直播间里的铁粉私下建的微信群也在响个不停。简意也在群里,很多人他,劝他不要在意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她们会一直支持他。他看到后只觉得更加愧疚,这些最支持他的人,都被他骗了,哪怕他撒的谎并不高明。这份充满温情的黄焖鸡米饭,变得索然无味。简意埋头扒完,用平生最快速度解决掉这顿饭,然后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跟直播间的粉丝挥手说拜拜。关掉直播间后,他难受地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能起身,胃疼。这晚他都没有洗漱便钻进被窝,捂着腹部蜷缩在床上,疼的脑门直冒冷汗。胃药吃完了,他明天需要再买一瓶。又到月底了,他明天还需要给家里打钱。电瓶车应该充满电了,足够他明天送外卖的行程。……他忍痛在脑子里一遍遍想着这些琐事,不能停下来,否则简明飞这个名字会携卷巨大的舆论风暴将他拖进痛苦的深渊。那种疼痛,远比胃疼要难受。迷迷糊糊地入睡,梦境便不由他掌控。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午后,救护车和警车的笛声交杂混乱,他呆滞地用沾了血的手揉了揉已哭到干涩的眼,然后像个恐怖杀人犯一样,被带出那个曾无比依恋的家。喉咙像被人钳住,又似被灌了岩浆,痛得发不出声音。他穿着橙色小背心靠坐在冰冷的墙壁旁,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始终仰头盯着印有“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