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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玩熟了,这时自然也跟着挑事。俩姑娘特别坏,给小老虎玩一会儿,就开始耍心眼了,这个说“阿丑来啊毽子在这儿——”,等阿丑蹿过来了,毽子在小姑娘脚上灵巧一挑,‘嗖’一声,轻巧快速的飞到了对面。阿丑歪了歪头,空中降落,还没停稳,那边小姑娘又喊了:“阿丑快,毽子在这呢!”小老虎“喵嗷”一声,又往那边蹿,蹿过去,当然毽子又没有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竟然被小姑娘遛了!也不知道小老虎怎么想的,一点也不生气,小姑娘叫,它就跑,逮到毽子就表演‘空中拌爪’,实在急了,就蹿起来咬住毽子,胖爪按在地上狠狠撕咬一通。然后,接着跟小姑娘玩另一个毽子……崔盈和阿布可儿都玩疯了,又是尖叫又是笑,小脸都红扑扑的,泛着健康活力的光泽,小老虎呢,嘴里就没停过吼,一时‘喵’一时‘嗷’一时‘吼’一时‘哈’,真是比谁都忙。周围围着一圈下人,丫鬟婆子,年纪小能进内院的传话小厮,个个笑的直不起腰,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连在边上大声呐喊助威。还个个都是墙头草,看着俩姑娘玩的好,就给小老虎助威:虎大王加油!再跳快点,马上就能逮住毽子了!看着小老虎越蹿越快,越挫越勇,就给姑娘加油:小姐坚持住!往高里踢!布姑娘好样的,就是这么悠,太厉害了!这一院子人,惊的归巢飞鸟都躲着走。崔俣不由失笑,这些人啊……小老虎如今已然成年,比一般成年大老虎长的都高都壮,站在那比崔盈腰还高,直起身崔盈还到不了它胸呢,如此庞大的气势,再加上百兽之王的凶悍长相,怎么着也是让人害怕的样子,可这院子里所有人非但不怕,还敢随便逗,小老虎也不生气不咬人,跟个家猫似的,玩的特别好。这要说出去,别人定然都不相信。她们玩的好,崔俣也没打扰,悄悄走上庑廊,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窗子,捧着茶,往外看。在路上,他就猜,以阿布可儿的性格,肯定能和崔盈处的来,如今果然,两个小姑娘玩的特别好……夕阳一点点落下,天色渐渐发暗,崔盈收了毽子,揉了揉小老虎的圆脑袋:“今天太晚啦,明天再玩啊——”“嗷呜——”小老虎叫了一声,蹭了蹭崔盈的手,琥珀双瞳盯着她手里的毽子,好像有些不愿意。“乖啦。”崔盈抱住小老虎圆脑袋又是揉又是撸又是挠痒痒,好半天,小老虎才舒服的喉咙里咕噜几声,晃了晃尾巴,放过崔盈,走到一个圆脸胖身子的大婶身边。大婶虽不像崔盈那般与小老虎亲近,敢碰它,却也是不怕它的:“虎大王可是饿啦?奴婢这就带您去吃好吃的!”这大婶是厨房管事,崔盈总是找她给小老虎做吃的,小老虎都认人了,饿了找过来准没错!大婶听崔盈吩咐几句,行过礼,就带着小老虎下去了。下人们也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很快,院子里只剩崔盈和阿岸上可儿。跟阿布可儿这个会武功的不一样,崔盈体力没那么好,出了一身汗,拿出帕子印着额角,与阿布可儿热闹聊着天:“你今早说没吃过洛阳特色菜,我叫下边去准备了,眼下应该做得了,等我收拾收拾,咱俩就去吃!”阿布可儿眼睛发亮:“嗯嗯!”这边菜式好多,哪个都好好吃!崔盈不知道阿布可儿具体身份,但人是哥哥同太子参加诸国风云会带回来的客人,随便一猜就知道身份不一样,不能等闲视之。可她们实在太聊的来,只一日,俩人就能好的跟什么似的,证明有缘么。既然想做好朋友,肯定不能太过客气了,再说阿布可儿也不是扭捏性子……崔盈觉得阿布可儿太漂亮太可爱,一个没忍住,捏了捏阿布可儿的脸。“好可爱!”阿布可儿无奈的任她捏。没办法,她会武功,力气又大,怕随便一出手,就把软绵绵,水做的小姑娘给弄伤了。要她说,她这样的算什么可爱?顶多算个好看,夸张点可以说是美艳,哪像盈盈,白白嫩嫩粉扑扑,跟三月的桃花似的,一掐准能出水,这才叫可爱么!阿布可儿看着崔盈细腻如脂的脸,总觉得看不够。怪不得族里人都喜欢中原女人呢,这样的,她也喜欢啊!看着看着,视线扫到了崔盈手中的帕子。白色素帕,用粉紫两色线镶了边,中间大量留白,角落处绣了朵小小的兰花,也是以几股不同颜色的丝线绣出,余光下好像活过来一样,花枝伸展,浮在空中……特别好看!崔盈见状,将帕子展开,往前递了递:“你喜欢这个?”阿布可儿摸了把帕子,点了点头:“你们中原人最会绣东西了……”近看更漂亮啊!“这个太简单,我刚刚也擦过汗了,脏,”崔盈拉住阿布可儿的手,“我那有一打闲时做的,比这个都好看,你喜欢,都送给你!”阿布可儿美眸睁圆,两眼放光:“真的?”崔盈:“自然是真的!”俩小姑娘说着话,手牵手离开了。崔俣看着二人背景,想起方才崔盈展开帕子,朝阿布可儿方向送的一幕……莫名其妙,又想起了白日之事。那个人……到底是谁?崔俣揉了揉额角,转身离开窗侧,去书房看近来消息消息卷宗,处理事情去了。晚上,崔俣睡的略早。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觉他睡的十分不安稳,断断续续做起了梦。一时梦到白日那个中年男人朝他递纸,冲他笑,一时梦到崔盈朝他递帕子,问他喜不喜欢……慢慢的,梦境变了模样,他回到了上辈子,坐着轮椅的崔俣。当年他穿过来并没有这么早,已经是二十好几,身残志不坚,瘦的跟鬼一样,可他却梦到了十几岁,那些并没有经历过的年月。他的腿先是好的,后来坏了,坐了轮椅。他的生活一成不变,总是在小小的荒院,先前还有蓝桥照顾,后来蓝桥也没了,只他一人。漫无边际的孤独恐惧充斥着心脏,前方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亮光,他总是想死……嗯,还有漆木小匣子里,那一封封的信。厚厚一打,手要很用力才能攥完,最早的一封,信边已经发黄。这些信,起初是善意的,带着关心与问候,他看不清信上都写了什么内容,但心里感觉很亲近,这些信曾经是他的依赖,他的救赎,是他荒芜生命里的一道光。慢慢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概腿坏了那时?信开始变了味道。似有似无的威胁,过于暧昧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