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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好奇心高,就想瞧瞧你本事,怎么,不行么?”崔俣垂眸不言。就冲这回话态度,他心下已有结果,此人掳他,八成是为这个。思索间,男人声音再次响在耳畔:“可是爷后悔了,你这本事,明显不够啊。”崔俣名声建起来全因异能,并不会看相算命,异能使用起来耗费甚大,目前状况,他不可能随便用,用在自己身上都要谨慎,更何况敌人?方才那话,是胡诌的。可他不会看相,会看人,会攻心。此人气质阴鸷沉郁,显然干过不少坏事,自言无家无累,更是没牵没挂,能全部放开。往往这样的人,身世经历都比较离奇,对于亲情……看似瞧不上,其实很渴望。过去不确定,对亲情很渴望……崔俣唇角微扬,声音缓慢,似带有奇特韵律:“你怎么就认定——家人全死光了?”“我看着他们被大火烧死的!”崔俣唇角笑意更深:“世事奇妙,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你的家人,真的全死了么?为何我看你面相表现,并非如此呢?青衣啊,我劝你还是好好下去查一查。”房间瞬间安静。眼前一闪,中年男人似是走到了崔俣背后,崔俣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回头看,看不到中年男人的神情,接下来的情绪便无法判断。但不管怎么样,这话戳到了中年男人的心,这一点可以肯定。崔俣视线扫过房间里所有能看到的部分。空间不小,但除了这烛火没有其它光亮,无窗无门似的。因确定晕过去的时间不长,日食过后,天应该没黑,所以这里……应该是处暗室。突然‘劈啪’一声,灯芯爆出灯花,惊走一室安静,青衣中年男人猛然跳回崔俣眼前,扼住崔俣脖子,满脸阴戾:“你在诈我!”崔俣呼吸艰难,额迸青筋,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信不信……由你。”眼看着崔俣要翻白眼,这人猛的放开他,拿背拍着他的脸:“我这人脾气不好,说不准哪时气下手不准,就要了你命……你可自己记住了,乖一点。”“咳咳——咳咳咳——”崔俣没空理他,因方才被掐住,喉咙非常痒,咳了个翻天覆地。中年男人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等崔俣终于静下来,他方才挽挽袖子:“好,寒暄过了,咱们来聊点正题。”崔俣垂着眸,没有任何反应。“三日前夤夜,去客栈里寻你的那个武功高手,是谁?”这话一出,崔俣心间顿时翻起惊涛骇浪。三日前夤夜,武功高手,去客栈找他的人,没有第二个,是杨暄!这人怎么知道?难道一直跟踪监视他?不,不对,如果一直跟踪监视,怎么可能探不到杨暄身份,杨暄最为警觉,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单提三日前,许这人盯着他的时间,就在最近!杨暄曾与他说过,武功高手之间互有避讳,但凡察觉到一点气息,知道不能强压,就会远远避开,不会贸然动作让别人发现……所以这个人,肯定不知道杨暄是谁!不知道,就好办了。崔俣心中思绪翻过数篇,面上不露声色:“我这样的高人,有神秘人物关注接触,多正常……”“啪”的一声,青衣人甩手过来就是一个耳光,直接将崔俣头打歪过去。崔俣心忖,真是心月里的债,还的快……这个耳光,比他打杨暄的重多了。中年男人打完,还意思意思甩了甩手:“我早说了,我脾气不好,你要乖一点。”看着崔俣慢慢转回头,右脸一片通红,他阴鸷眼底笑意更盛,“啧啧,瞧这漂亮小脸,被打坏了多可惜。”崔俣“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水,眼底脸上半点惊恐害怕情绪都没有,还是在笑:“我也提醒你,莫忘了我的身份。”中年男人紧紧盯着崔俣,笑意渐渐收起。崔俣安静回看他:“若没人教过你,我可勉为其难教你一次,这世间,有两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一者为医,另一者,则为玄。”医者,可救人命,可伤人命;玄者,不仅救或伤你一人,还能借术改运,坑你子孙后代!“你这话可吓不死我,我没有——”“你可别说,你孑然一身,不会有儿子孙子,”崔俣唇角浅浅勾起,“这世间之事,岂能说的准?今日的你,许和来日的你大为不同。”中年男人抚着手掌,声音冷厉:“聪明人都讨厌,惯会诈人……但我呢,与旁人不同。”他低下头,掐住崔俣下巴,迫崔俣看着他,“但凡有半点迟疑,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的脸。你若乖乖的配合,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你若不愿意……我这里手段很多,你可一一尝试。”话说到最后,声音几近于无,似含了别样柔情一样。崔俣双手紧紧握拳。“不过我劝你快一点考虑好。你聪明,嘴巧,心也够狠,不怕这刑法,你那白嫩嫩傻乎乎不会武功的贴身小厮,可经不住。”中年男人眼睛眯成一条线,“你那么会算,不如猜猜,我刑他多久,他会招?又多久,他会死?”作者有话要说:熊太子:兔子好爱窝~~~窝好开熏~~下次见面要酱酱酿酿~~~( ̄▽ ̄~)~俣美人:快别浪了,过来救我,速度。( ̄_ ̄)蓝桥:少爷你放心,我不会向敌人屈服的!我不怕疼!(>﹏<)青衣:你们眼里有木有我!(╯‵□′)╯︵┻━┻第151章我知道你不是崔俣青衣男人提到蓝桥,崔俣沉默了一瞬。不过也只是瞬间,他就展眉笑了:“如此,我倒要谢你。”青衣男人鹰眸微缩,似是没料到崔俣这个反应。“我这人心思重,不愿信人,可又不好对一直跟随的忠仆下狠手……”崔俣笑容更加灿烂,“若你能帮我试出他是否忠心,我也好确定他去留。”青衣男人冷笑:“这般无情,忠心你的人真是可怜!”崔俣耸耸肩:“没办法,就是这么有本事,随随便便一招手,就有人哭着喊着效忠,不过你么——”他上下打量了青衣男人,笑的别有深意,“再渴望有绝对忠心的下属,再恩威并重悉心调教,也很难有人愿意投靠吧。”青衣男人眸底发寒,怒不可遏,抬起了手——崔俣把右脸往前一送,笑容不减:“这就恼羞成怒要打人了?来来来,冲这,反正我又跑不了,你打成两边对称,我反倒舒服些。”青衣男人脸色黑的像锅底,呼吸也略粗重,抬起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气的差点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