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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食日吧?若是怕,待他有机会出宫时,就亲一亲一哄哄,告诉崔俣别怕,有他在,什么事都没关系。真怕了难受了,就打他咬他,他保证不躲!想着崔俣气的脸红,咬住他不放的样子……杨暄就有些意动。下一回,下一回一定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把那兔子给办了!……宫外,木同乙辰等护卫脸色都十分难看。只一个错眼,主子就消失了,大街上都是人,乱哄哄一团,他们连追,都不知道往哪追。顺着察觉到的高手气息走吧,这道气息跳出街闹后就消失,再寻不到。等原路返回来,天色已恢复,装着彭传义帐款的几辆车,也遭了别人翻抢,易认易拿易取的东西,丢了很多。最麻烦的是,现场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做为陪杨暄经历过多次生死的暗卫,乙辰难得焦急失态,声音都变了:“此事必须马上报告殿下!”木同眯着眼:“今日异相这么大,宫里只怕戒严了,传不进消息。”但主子不能不救,木同扫了眼现场,心下渐渐有了打算,沉声道,“我先带一队人四处追寻,尤其注意那道高手气息,你带人察看附近痕迹,守着宫内动静,一旦能传消息,立即报于殿下知晓!”“你放心,便是折几个人,狠冲一冲,话我也必会带到!”乙辰神色坚毅,心说旁观者清,崔公子是太子的命,真有三长两短,太子怕是要疯,哪能不上心!他还提醒木同,“可寻河帮相助,找孙敏,动用最高消息层,让他们帮忙搜寻蛛丝马迹。”木同深深看了乙辰一眼:“我都明白。也别浪费时间了,大家各自珍重吧!”……崔俣醒来时,意识昏沉,额角发涨,身体僵硬,十分不舒服。他是坐姿,手脚传来的束缚感告诉他,他被完全制住,绑在了椅子上。感觉有些渴,可舔了舔嘴唇,并不太干……他昏过去应该没多久。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若非能隐隐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白色外袍,他都以为自己瞎了。看样子,他被掳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为了什么。回想被掳走时的事,崔俣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明明是个冷情的人,什么都不比自己重要,可那个瞬间,他正处于险境,竟不假思索让木同转去救孩子……那般大义凛然高风亮节,当真是他么?可当时情况紧急,环境太乱太吵,天色也太黑,别人有备而来,即便木同赶来,也不一定就能救得了他。所以他是下意识感觉不会成功,不如就多救几个孩子?这个问题想不清楚,无解。崔俣也头疼的紧,事情过去也不再纠结,只想着现在的事。不知道蓝桥是不是安全,会不会也被抓了?特殊情况,崔俣不敢大意,也不敢过度使用异能让自己昏睡,只感受了一下身边人的凶吉情况。蓝桥这里,感觉非常不好,应该是和自己一起被抓了。木同没事,杨暄……也没事。并且接下来一段时间,至少半个月内,杨暄都很好。崔俣略放心。呼了口气,又开始感受自己凶吉,比如往个方向逃跑会有生机……结果是没有。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大凶,死路一条,唯有乖乖坐在这里,有一拼的机会!崔俣心下骇然,抓他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皱眉深思,突然传来动静,火折子一现,一方烛台被点燃。崔俣眯眼适应着光线,看到墙角站的青衣人时,瞳孔陡然一缩,他刚刚竟一直被监视着!监视一个昏迷的人,自然是想看看这人醒来后的第一表现,以此判断此人性情风格,制定应对方案……崔俣大脑迅速转动,回想刚刚自己表现,除了太安静,没什么可以用的缺点,还好。他闭了闭眼,静静看着来人走近。烛火位置很低,那人又是背着对光线,崔俣只看得到他肩膀以下,待到人走近,看到这人清楚明白的,没被任何面巾面具遮挡的脸,崔俣心间又是猛的一跳。作恶掳人的,让被绑架者看到自己的脸,通常代表一种可能:他不会放人活着离开。换成眼下自己,无非就是直接被判了死刑!最坏结果不过就是死,崔俣想开了,便也放松了,开始打量来人。三十多岁,高瘦,眼眶很深,眼神淬厉,还有个标志性的鹰钩鼻。这人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暗,似携着腐朽死气,让他看一眼,就忍不住心中发寒。可崔俣心理何其强大,并没有吓到颤抖,只静静看着来人,不问你是谁,不问这是哪里,也不问为什么掳他来。他这表现,获得了对方赞赏:“你是有史以来我抓过的人里,最聪明的一个。”崔俣矜持颌首:“多谢夸奖。”只这句话,仍然不问恩怨来由,此处是何处。青衣男人走到崔俣跟前,擒起他下巴,轻啧两声:“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崔俣眼梢微垂,神情仍然很平静:“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不如直接杀了我。”“你觉得我不敢杀你,才如此放肆。”这人声音阴寒,阴鸷眸底似有嗜血光芒闪动。崔俣眉心微蹙,似乎不相信掳他来的人这么蠢:“你让我看到你的脸了。”青衣男人一噎。良久,换了个话题:“那你不如猜猜,为何我对你这般礼遇?”崔俣不怕死,智商又一直在线,不慌不乱时,自会分析理解,抽取有利信息,转换攻守地位。看这男人样子,不会马上杀他,他当然更放松,不答反试探:“不知阁下姓甚名谁?”男人笑了,一脸‘你竟然这么天真以为我会把名字告诉你’的嘲笑。崔俣垂眼:“你不说,我如何称呼你?”“随你。”崔俣修眉微扬,一点也不烦恼:“我观你穿青色衣袍,不如唤你青衣?”男人脸色一黑。“看来你很喜欢,”崔俣微笑,“我觉得也不错,青衣。”男人嘴角抽了抽,好像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才又咧嘴笑了,这一笑,更显杀意升腾,十分吓人。他这样子自是吓不到崔俣,崔俣刚刚反问,也不是真要知道男人名姓,而是想知道对方对他的态度,容忍度,从而把握分寸……没立刻杀他,对他如此礼遇,自然是有想要的东西。崔俣回想自己过往,曾露于人前的本事……他轻叹口气,淡声道:“可是你家人有难?”“哈哈哈哈——”这人突然大笑出声,“枉你号称长安崔半仙,一身的本事,怎的连我家人全死都看不出来?”崔俣眼睛都没眨一下,不慌不忙道:“即不信我,将我掳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