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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近之前,谢卓言迷蒙地仰起头来,就看见身边高大的灯光架摇摇欲坠,浓重的黑影渐渐覆盖到了他身上……完了,他心想。这一瞬间他心里有点难过。他刚刚和贺漓和好,还没好好和他聊聊,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地上的黑影越来越大,摇晃的灯光架终于倒了下来。谢卓言闭上了眼睛,等着那高大的铁架重重砸到他身上。但是那东西却没有砸下来。谢卓言一睁眼,看见贺漓趴在他身上。随后沉重的铁架整个砸在了他背上,砸得他整个人都往下沉了一点。“愣着干什么!快点搬啊!”岳导第一个反应过来,跑过来去扶那灯光架。其他人随后也反应过来,两三人合力把那铁架子抬到了一边。贺漓伤的不重,感觉到身上的东西松开,他竟然还是咬咬牙自己爬了起来,但是感觉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nongnong的血腥味。他也顾不上管自己流血没流血,马上去看谢卓言怎么样了。谢卓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万幸的是,爆炸距离比较远,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没有吐血,内伤不会太重,就是背上被炸开的钢板刮破了,血流不止,需要尽快打破伤风疫苗。爆炸产生的大火点燃了一些灌木,幸好离水源近,附近就有个湖泊,火势还没烧起就被控制住了,没有蔓延开来酿成大祸。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片场出了事故,大家都脱不开身,贺漓决定先带谢卓言出山,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村子里。小村庄里的医疗条件很差,村民拿来了碘酒和纱布,帮他止血消毒包扎。出山还另需大半天的车程,如果直接带着谢卓言开车出山,贺漓担心他扛不住。大家一合计,决定临时找了个村民当向导,让周鸣开车,他们一起出山去求助。夜幕降临,其他人陆陆续续地也回来了。高海拔的深山里,夜晚的温度能降到接近零下。贺漓拿毛毯裹住谢卓言的身子,把他拦在怀里。谢卓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说胡话了:“我保险刚刚到期还没缴,死这儿亏大了……”“别胡说了,死不了。”贺漓眉头一皱,捏捏他的脸。谢卓言偏头躲开贺漓的手,继续喃喃道:“死之前,至少得破个处吧。”“你……”贺漓直直地看着他,在他发顶吻了吻,叹了口气,“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会没事的,就是一点外伤。明天我们回家,去医院里看看。”谢卓言缩在贺漓怀里,把头靠在他肩上:“贺漓。”“嗯。我在呢。”贺漓轻声说着,把他有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我……”谢卓言声音有点哽咽,眼眶红红的:“我有一件事想说很久了……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闻言,贺漓沉默了一下。分开之后,他每天宿醉,偏偏却倔的要死,要在谢卓言面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谢卓言一直以为他没动过心,但是他怎么可能没动过心。当年只是惊鸿一眼,少年的身影就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了。“一见钟情。”他笃定地说。谢卓言似乎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嘴唇颤了颤,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贺漓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那我也要问问你,首映那天为什么要放我鸽子?”“公司要我配合她炒作。反正我是单身,陪她演几天情侣,也不会有人介意的,对吧。”一说到这里,谢卓言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涌。“你——”贺漓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我们都是傻瓜。”“别哭了,这么大人了还哭。”谢卓言脸上都是眼泪,贺漓用手擦了几下,忽然吻上了他,他顿时连哭都忘了。“我爱你,宝贝。”贺漓抵着他的额头,“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抱着你。救援队很快会来的。”谢卓言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在贺漓怀里睡得很安稳。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忙晕了,蠢作者的文笔和智商有时候通通不在线orz,原本贴的甜文标签,发刀子越发越开心,只好把标签给去掉了。可能因为是主受视角吧,妍妍的视角先看到的是河狸的不对,然后这个印象根深蒂固了,老有人骂河狸(挠头其实我原本预想是两个人都没什么大错,都非常爱对方。既然相爱就不要计较那么多谁对谁错了,他们会很幸福的~PS.接下来的内容基本就不在我的大纲之内了,虐了这么久终于完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甜文作者呢,这是我第一次发刀~(信你个鬼!第47章第47章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救援队的直升机来了,把伤员都带出了山。受伤的工作人员在就近的医院检查之后,都被转到了市区的大医院进一步检查和治疗。好在爆炸发生时大家所在的距离都比较远,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伤亡,最重也就是皮外伤。在这期间,剧组暂停拍摄一段时间,接受安全事故调查和后续处理。谢卓言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接受了全套检查。主治医生说他除了外伤,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大家这才放下心来。一周后,剧组重新开始工作。谢卓言还没拆线,好在他的戏份基本都拍完了,导演让他继续休养一阵子,不用急着回剧组。贺漓身体没什么大碍,当天就跟着去了片场拍摄,顺便把许妈叫过来陪着谢卓言。谢卓言在医院里待了近半个月。他伤的不算严重,背上的伤口缝了几针,只能整天趴在床上。贺漓白天拍完戏,晚上就过来看他。白天的拍摄工作已经很吃力了,谢卓言怕他每天来回奔波辛苦,叫他不要来了,但他还是每天来。虽然是单人病房,但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谢卓言说挤挤,但是贺漓怕碰到他的伤口,每天就在沙发上靠着睡一觉,第二天清早就悄悄地走了。谢卓言背上的伤口没愈合,还不能碰水,贺漓死活不肯让护工帮他洗,每天晚上自己帮他擦身。医生说留下的疤是很难完全消去的,谢卓言有点消沉。贺漓把他的衣服扯下来看了看,谢卓言转过去不想让他看:“不要看,丑。”贺漓吻他说不丑。谢卓言抱着他的脖子,眼眶红了。别人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