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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腿上,用力地按着膝盖,再开口时连声音都有微微的颤抖:“我妈昨天跟我说,要是我找个人形婚的话,他们就不会再管我的私生活,我真正跟谁在一起,他们也不再阻拦。”“收回这句话。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可你听到了。”“曾献!”江阔喝多了,勉强靠着墙壁站着,胃部隐隐作痛,他压着声音和火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说了。”“可我很矛盾,江阔,你不是我,所以你体会不到我内心的那些煎熬,你根本不了解身在我的位置有多为难。”“所以呢?”江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要结婚?抗争了好几年就因为你爸高血压你就良心泛滥想做孝子?他要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倒是勉强能理解。”“江阔!”曾献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难道你就没错吗,你他妈骗了我多少次心里没数吗,凭什么我每一次都要原谅你,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已经很腻了!”隔了许久,江阔的声音才夹着不远处走廊里的嬉笑一起传过来:“好,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结婚的话,祝你幸福。”很快,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曾献站在原地,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让他彻底清醒了。林源走出来叫他:“外面风大,妈让你进去。”见曾献不动,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皱了皱眉:“你是被鬼附身了吗,傻愣着干嘛?”“他真的因为你说想结婚,就跟你分手了吗?”林源脸色微变:“我需要你一遍遍地提醒我?”“你是跟他提了一下,他就分手了,还是你结婚以后你们才分手的?”曾献不自觉地问得很详细:“你们分手之前你就跟冯秋装作情侣了,还是分手之后你才找的冯秋?他到底是哪个阶段就受不了的,你能不能跟我讲清楚点儿?”“卧槽了,曾献你放过我好吧,我今天没有招惹你吧你这么拿刀子捅我,求你行行好别问了行不?”见曾献垂着头一脸沮丧,林源总算意识到不对劲:“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打电话,你不会脑子抽了跟江阔说你也要形婚吧?”曾献看着他,算默认了。“你完了。”林源呵了一声:“只要你动了这个念头,他就不可能再给你机会。他那个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非常好,但原则性极强,这是他的底线,任凭对方是谁都没用。”见曾献神情越发落寞,林源忍不住落井下石:“他是不是挂你电话了,还说随你高兴,甚至祝你幸福之类的。如果是的话,我明确地告诉你,你两没可能了,凉透了。”被他说中了,曾献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林源大概是有虐弟倾向,一下子被激发出了倾诉欲,一肚子苦水往外倒:“那会儿他不理我了,我都吓死了,冒着大雨去他住的house外面等,给他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我站在雨里守了大半夜,之后连着好多天高烧不退,还得了肺炎。”“可我不死心啊,甚至去求他爸,就是江教授,你不也认识吗,我说我后悔不想结婚了,让他转达给江阔,但江阔不为所动,根本不给我机会。”……“好了,你别说了。”曾献委屈地都要哭了:“我不就是提了一下吗,提一下又不作数。”“别挣扎了。”林源拍拍他的肩膀:“提都不能提,过来人告诉你,一提就分手。”第46章挂了电话江阔就去洗手间里吐了。感官和心情在这一刻达到互通,他鲜少有这么难受的时刻,也不知吐了多久,几乎要把身体都掏空了。还是助理发现他离开太久不放心,过来找到人,这才把他送回了住处。他是后半夜醒来的,准确来说,他做了个梦。在梦里,曾献对他说:“江阔我要结婚了,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然后他转身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可是江阔看不清女人的面孔,只是感觉到她很开心,他们都很开心,曾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阔想要追他,但转眼曾献就不见了,他走着走着却突然踩空了,掉到了什么陷阱里,猛然就惊醒了。再一看,因为他翻了个身,整人都摔到了地板上,好不狼狈。他揉了揉太阳xue,慢慢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什么,找到手机翻出聊天记录,果然在通话栏里看到了自己给曾献的拨号。不是假的,他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偏差,他盯着号码的备注“宝贝”两个字看了许久。曾献这一夜睡得更不踏实,到了后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懊恼地抓头发:“啊啊啊我有病啊,我为什么要给江阔打电话说那些啊,劳资又不想跟女人结婚,为什么会头脑冲动干蠢事啊。”他几乎坐不住了,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去找江阔。可是现在太晚了江阔肯定在睡觉,而且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连江阔的家在哪里都没去过。“怎么会有我这种男朋友啊。”曾献重新扑到了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我死了,啊我要死了。”天一亮他就起来了,跑到院子里给江阔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都只有一个女声冷冰冰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曾献想,完蛋了,我被拉黑了。林源跑完步回来,就看到曾献不停地在原地打转,手机拿起放下好几次,显得十分暴躁。他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主动跟曾献打招呼:“早啊,给江阔打电话呢,打不通了是吧?”“关你什么事儿,少在那里狗拿耗子。”“真可怜啊,前几天还一副热恋期的样子,这才几天就分手了。”曾献炸毛了:“谁分手了,你才分手了,你全家都分手了。”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林源的家人。“啧,这么快就承认了。”林源晃了晃手机:“给你听听我昨天设置的手机铃声。”“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随着悲伤的女声缓缓流出,曾献气得脸色都变了,伸手要去抢手机:“给我换了,难听死了,赶紧换掉。”但林源存心膈应他,根本不理他。曾献没办法,只好在江司年身上动心思,认命地拨通了对方的号码,讨好地喊了声:“叔,您今天忙不?”……江司年听他说完来龙去脉,叹了口气:“这事儿不好办啊,他连你电话都不接了,按照过去的经验,他肯定很生气,十有**按分手处理了。”“别呀,我昨天真的是脑子不清醒,叔叔您就帮帮我吧,帮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