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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喝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黄酒,而是用黄酒瓶子装的高度白酒,酒液呈浅褐色是因为里面进了料,中药材或者虎骨鹿茸之类的!“cao!咳咳咳咳!!”从喉咙到胃火辣辣的一条线,他弯腰猛咳,酒滴从鼻管里喷出来。林雁行赶紧尝了一口,也喊了声:“cao!这他妈至少五十五度啊!”喝白酒陈荏绝对是窄量,他不喜欢那种辛辣味儿,不管酱香型还是浓香型都接受不了。上辈子进夜场后他专门练过酒量,喝的也多是啤酒和加冰洋酒,并且常要身边人帮忙挡着,白酒他是能不沾就不沾。“啊……难受……”陈荏捂着胸口往后倒去,这刺激对他来说太大了,要杀了他似的,林雁行慌忙拽住他胳膊。他看了林雁行一眼,这一眼已经是醉了,睫毛上一层迷离的水雾。“……不舒服……”他躺在厚厚的竹叶堆上急促喘息,口鼻间全是浓烈的酒精味,皮肤烧红了,像雪地里铺开一层红梅瓣。林雁行着急:“哪儿不舒服?”“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陈荏喘气,“错了……”林雁行又心疼又好笑,给他顺气:“没事儿,刚开始冲头,一会儿就好。”果然,酒气熏蒸上来,陈荏胸口的呛痛散去,蜷曲的手渐渐松开,浑身绵软,思维钝了,开始对着竹叶间隙的天空说胡话:“……头上……好多月亮……我数数……一,二,三……”林雁行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他视而不见,继续:“厉害……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月亮……”林雁行心想完了完了,孩子彻底傻了,管清华口中考清北的料子,居然连地球只有一个卫星的事儿都忘了。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是希望陈荏醉的,能够让他为所欲为,但不是这个时间,不是在学校。他咬咬牙说:“陈荏,我送你回宿舍,起来,我背你。”陈荏被他揽着腰从地上抱起来,脖子立不住往后倒。那酒必定加了什么热性的东西,发散得极快,陈荏脑子已经被烧成了一锅糊粥,只知道数月亮。林雁行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托他脖子,陈荏感觉到了温热,故意蹭蹭。“你手好大啊……”他勾起嘴角笑。“老实点!”林雁行警告他,也是警告自己。“林雁行……”“嗯?”林雁行将他扶起,准备扛上肩。“我都软了,林雁行……”林雁行心想:我他妈都石更了!陈荏说:“林雁行?”“别瞎喊,你醉了。”林雁行熬着,躬下腰要抱对方的膝弯。陈荏双手捧住他的头想把他拉上来,因为指尖无力,一次两次三次没成功。林雁行只好主动站直,又不敢太直,以免对方忽然软倒了来不及扶。“喊什么?”他勉强保持与地方视线齐平,压制着如鼓的心跳。陈荏笑,呢喃:“林雁行。”那迷醉的气息不像十七八岁,而像是灵魂在最妖娆最浓烈的地方打过滚,最后附身在那个纯白的躯壳里。陈荏抓着林雁行的衣领压过去,林雁行没躲。不想躲,尽管他控制不了后果,可他渴望至极,甚至愿意用后半生换取这个吻,这份恩宠。嘴唇距离只有一寸时,陈荏停下,捧上他的脸柔软地问:“是初吻吗?”林雁行已经被他熏醉了,盯着他湿润的绯红色的唇:“是。”“初吻就算了。”陈荏避开,往上亲了他的额头,轻轻一触后放开。啊?林雁行傻了:“为……为什么算了?”“初吻要好好珍惜,记得留给你爱的人。”陈荏微微地笑,松开他往后一倒,居然挂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林雁行弯腰将他扛起来,又忍无可忍地放下,在他泛红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有你这样的嘛?!”勾人勾一半,你有没有一点道德啦?!继续玩弄我啊!!!林雁行再次将陈荏扛起,又咬他耳朵一口,还故意用尖牙磨了磨:“我也不亲你,让你难受!”他无处散发炽烈和火热,迁怒于天边那颗无辜的卫星,指着骂:“有多远滚多远,有几个滚几个,滚滚滚滚滚!”正文第61章独一无二的林雁行林雁行把陈荏背回宿舍。陈荏已经睡过去,头低垂在他肩上,面色酡红,呼吸中有浓重的酒气,热烘烘地萦绕耳侧,换成别人他肯定要骂“臭死了”,到陈荏这儿就是香,特醉人。宿舍有件麻烦事——宿管。那位妇女同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连只老鼠传堂而过的响动都听得见,何况陈荏这么一醉鬼。十一中校规明确规定学生在校期间不允许喝酒,抓到处分,在周一升旗仪式上检讨,林雁行可不能让陈荏丢那份大脸,不得已喊了郁明。郁明从晚自习中溜出来,见面惊问:“不是说过生日稍微庆祝一下嘛,怎么让他醉成这样?”林雁行十分没好气:“还不是因为你带来的好酒。”郁明说:“我就给了他两瓶黄的,平常我妈烧一个菜都能用半瓶,不至于吧。”林雁行于是把酒瓶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呸了一地:“……抱歉,我爸干的好事。现在怎么办?”林雁行说:“两个法子,第一我把他带回家去醒酒;第二你去吸引宿管的注意力,我把他背回宿舍。”郁明惊道:“不能带回家,晚上宿舍熄灯前要查房,到时候让我怎么解释?”林雁行于是轻推了他一把:“那你就去给宿管跳个舞,让她别往我们这边看。”他和郁明相处时间长了,觉得这小子挺可靠,其一忠心,其二嘴紧,其三会照顾人。当然郁明有点胎里毛病,比如爱躲事、不爱担责之类的,但人无完人嘛,反正陈荏能有这么个舍友,他挺放心的。郁明苦着脸,抓耳挠腮地走在前面。他比陈荏还怕引人注意,尤其害怕引起权威人士的注意,比如宿管、班主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