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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rou都快抽搐了,一大半是用来与自己抗衡。他好热,所有的反应起来,太阳xue突突地跳,眼神幽暗而渴望,汗水沁出额头,滴在陈荏细致的面颊上。十七八岁的大小子谁没看过片儿?谁没幻想过尝试?谁会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而无动于衷?他们篮球队高年级队员还剩几个处男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但他不能动,再下压半厘米都不是个男人!他硬扛着自己山一样的大身板儿,第一次觉得自己太重,发誓以后再也不增肌了,什么小鸡小鸭小羊小牛rou都不吃了!王母娘娘,观音菩萨,捞他一把啊!他真不能下去了!“放开……乖……”“放了啊……”终于他挣脱,挨了烫似的后撤三步!陈荏双臂软绵绵的垂下去,摊开枕头两侧,无辜又纯洁。林雁行满头大汗,挪到窗口附近掀起球衣擦,擦着擦着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声!他简直就像闯过了人生的一道关卡,居然差点儿死在陈荏手里,就因为刻骨地喜欢,因为不敢动!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调侃、最多揽肩膀那种纯哥们儿的好感变了质,一寸一寸地往下陷,变深变浓,从陈荏衣领边缘钻进去,抚摸着每一个凸起和凹陷。他们只是同桌而已,从小学到高中他有过那么多的同桌,有男有女,有美的有丑的,可没有一个能让他这样产生求索的欲望。陈荏是特殊的,老话讲一物降一物专门来降他的。他抬起湿腻的手掌,每一滴热汗都来自于渴望,最后无处可去,只能擦在裤腿上。他做对了,就在他脱离陈荏的半分钟内,郁明和另外一位舍友就开门进来。郁明看见他楞了一下:“林雁行你在啊,干嘛锁门?”林雁行经常往陈荏宿舍跑,除了郑亦勤那样傲慢无礼之人不屑于搭理他,高二1班的寄宿生都和他混了个脸熟,至少见面会点头招呼,郁明则已经算朋友。“陈荏在睡觉。”林雁行说,“走廊上太吵。”“这家伙还睡午觉?”郁明惊讶:“现在都快五点了。”林雁行站起来,指着陈荏的床却不敢用眼睛看:“是挺久了,都睡糊涂了。你俩把他喊醒吧,我走了。”“你有话要跟他说?”郁明问。“没啥。”林雁行闷着头走了。郁明小跟班儿可不心疼陈荏,毫不留情地把他拍醒:“你睡多久了?”陈荏摇晃着坐起来,揉眼打呵欠,看到桌上的小闹钟才惊醒:“五点!我睡了一下午?!”郁明说哟,那您可真牛逼,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这么能睡,您不指望参加全市化学竞赛了?调侃归调侃,他也知道陈荏晚上失眠,因此又问:“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打去。”“不用!”陈荏跳下床,从衣柜里往外拿换洗内衣,“我得先去洗个澡。”郑亦勤已经跑了,但那孙子留下的饼干碎屑还在,都粘在他头发上。他拎着一塑料袋洗浴用品往澡堂冲,那儿秋冬季节五点半停热水,眼见不剩多少时间。他匆匆闯进更衣室,随便找了个柜子便开始脱衣服。上学期末他被五中篮球队关进过更衣室柜,但他没那么矫情,不至于因为这个连澡堂子都怕——当然如果你现在踹他进柜子,他还是会尖叫的。衣服扒光,他将浴巾缠在腰上往里走。浴室相当简陋,喷淋之间没有格栅,所有人都袒着冲,反正大家都习惯了。他往右侧角落去,中途路过一人,宽肩窄腰筋骨强健看着相当眼熟,于是他走过去想拍那人的背,结果被弹跳的水流呲了一脸。“噗……噗……”他吐出洗澡水。对方猛地回头,顿时双眼圆睁两脚打滑,差点在地上摔一跤!“……”陈荏抹去水,“怎么了?”“cao!”林雁行吼,“你要吓死我!”陈荏哭笑不得:“干嘛呢?”“别……别他妈看我!”林雁行焦躁地抓起毛巾往下方挡去。陈荏顺着他的动作也往下瞧,被一把捏住脸硬把头偏过去,热水冲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都说了别看还看!”陈荏为了摆脱他双手乱打,嘴里呜呜做声,腰上的浴巾应声而落。林雁行眼疾手快地捞住浴巾,又快速缠回去,陈荏只觉得对方湿滑火热的手在自己腰间一绕,抬头看时已经擦肩而过。“外面等你。”林雁行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不洗啦?”陈荏问。“不洗了。”陈荏心想这是干嘛呢,看到我就跑,难道嫌我臭?他闻闻自己:不臭啊,两天前刚洗过澡,以季节来说这频次算勤快了。他目送林雁行落荒而逃,嘟哝:“来都来了,也不帮老子搓个背。”林雁行退回更衣室时真惨到极点,脸烫得快烧起来不说,那鬼地方都快炸开了。浑身肌rou都绷得死紧,沸腾的血液如潮水一般冲刷,冲得他头脑发晕,不辨方向,甚至想不起来装他衣服的柜子号码。他像只笼中兽似的在更衣室转圈,最后赤身果体一屁股坐下抱住了头。千算万算,他没算到今天居然还有一关,一关更比一关高!他五分钟前就洗完了,暂时不想离开,就双手撑着墙壁丧,任由强劲的水流对着头顶哗哗地冲。他当然得丧了,今天他找陈荏本来是想邀请对方到自己家住。他家人少房间多,昨天他爸出国把小徐总也带走了,一周后才能回来,因此更显得清静,陈荏在他家完全能够好好休息,应对选拔和竞赛。然而从下午那一抱的情况看,他抵挡不了那冤家,假设第一天能坚持,第二天也过不了,第三天就算用烙铁把他的嘴烫烂了,他也得喊出来“我喜欢你,咱们在一起行吗?”不行。陈荏一定会这么答。非但不行,他还会跑。他多擅长跑啊,闪躲沉默,贴墙溜边,像只猫一般灵巧,然后就跑没影了。陈荏没有渠道转学,也不敢向班主任提出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