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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人做这些事。”“母后这就冤枉我了。”赵驰笑了笑,“我去照夕院,那是仁亲王喊的。去时还曾问过太子是否同去。太子殿下洁身自好,我又不得不去,这才前往赴约。”皇后听到这里,才算是对赵驰的成见疑虑消失了几分。“儿子听说母后一进夏就不适,带了副消暑汤的膳食方子过来,看能不能帮母亲解了这多年的宿疾。”皇后示意宫女收了赵驰的方子,自己打开来一看:“这……昆仑丘土、扶桑国花、望丘山石,赤水鱼……这世间哪里有这些地方……这消暑汤怕是配不起。”“母亲是这大端朝的国母,母仪天下,是最尊贵之人,自然是应用这样的方子。”赵驰所答非所问,“材料虽然难配,但是儿子都收集齐了,母后不防让尚膳监一并拿去做了试一试。这消暑汤常常服用,亦有年年益寿之功效。”“这方子不一般,从何处来?”皇后问。“是之前游学时拜在天算子门下所得。”“哦?”皇后稍微有了些兴致,“天算子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大隐与世的修士。通天窥地,占往察来,言无不验,鬼神不测?”“这都是世人以讹传讹。”赵驰道,“老师确实智慧非凡,对当世诸道多有独到建树,言无不验、鬼神不测确实大大夸张了。这消暑汤的方子也是倾星阁拿来常用的,倒有些功效。”说到这里,端文帝一心修道,举国上下也对寻仙问道得长生的事分外上心,皇后这些年来为了讨皇帝欢心,走访名家无数,得了宝贝都要献给皇帝,这才让皇上能忍了东宫之前的事情。赵驰说的是给皇后治宿疾,拿出的东西却是修道长生可用的。分明就是投其所好。皇后已经信了赵驰的胡诌,收了方子和药材,道:“不管如何,拜这等不出世的大家为师,也是好机缘。”“母后说的是。”赵驰道。“你这刚回京,诸事开头,多去东宫处走动,也多联络联络你兄弟们。”皇后说,“若真有什么难处,也可来找本宫。”赵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起身躬身抱拳道:“回京了闲得很,想走正路。求母后给指派个不大不小的杂事做做。”皇后话说到这里了,也不能说不行。但是思前想后,也没找到分量合适,不轻不重又无利害关系的事情派给这老五。正发愁,外面有人来报,说御马监何安入宫送账本,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让他进来吧。”皇后微微松了口气。过了不消一会儿,何安就轻声小步进来了,刚迈进门槛就拱手作揖,复又跪下行礼。“见过皇后娘娘。”“起来说话吧。”皇后道。何安应了声,起身走两步到了赵驰的视线内。“今儿也是赶巧了,五殿下也在。”他掖手作揖,带着温婉的笑。“何督公好。”赵驰客气了一下。他发现何安仿佛有好几张面容,如今这会儿,他恭谨得体,稳重安静,似乎真的是皇后身边忠心的奴才。而只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紧张慌乱,又谦卑的不行。“小安子来的正好。”皇后把刚才赵驰求差事的事情给何安说了一通,“你给出出注意。”何安笑了笑,回话道:“这个事儿吧,奴婢觉得不难,娘娘要同意,奴婢就斗胆提一个。就看五殿下是否真的有心吃得了这个苦。”“小安子说来听听吧。”皇后说,“是什么苦差事。”“二十年前工部给事中徐之明上书,说从江浙一带运粮食过来,要数石米的费用,才能运来一石米,不划算,京畿种稻,若能开凿河运,广修水利,则京畿粮食翻倍,不需要再运粮食过来了。本来是个好事儿,然而那会儿京畿种稻之人寥寥,广修水利必然劳民伤财,故朝廷是没有同意的,这事儿也就算了了。而徐之明成了工部尚书还对此事心心念念,听闻说是今年又上了折子给内阁。如今京畿种水稻盛行,若水利完善,产量必将大增。”何安看了眼赵驰,缓缓道,“可这事儿本身就吃力不讨好,又不是个特别大的事,拨款也薄,做起来定要吃苦。这都议了一两个月了,还没人愿意去弄。”“嗯……这事我也听说过。”皇后点头,“可这前朝的事情,我这边也做不了决定。”“娘娘多虑了,京畿皇庄遍布,那可都是皇家的米粮,皇上自然是同意的。”何安说,“这自己家的田地,自己家的粮食,怎么能光听外臣的意见呢?娘娘若觉得合适,和皇上说上一声,下个懿旨,让郑献把名字报上去便是了。”何安这囫囵话说的义正言辞,谁也找不出毛病来。皇后想了想,赵驰还在旁边等着,她也不好想太久,便问:“驰儿怎么想?”“能为父皇母后尽一份心,儿子愿意去做。”赵驰一撩袍子,跪地道,“还请母亲从中斡旋。”第十六章道喜何安在殿内又带了片刻,便托词说要提郑献给采青送礼物,待皇后娘娘首肯后退了出来。冷梅随后而出。何安正在回廊里等她,见她过来,笑着拱手道:“谢谢冷梅姑姑替殿下执言了。”说完这话,从怀里已是拿出一只精致的小袋,冷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金瓜子。“公公客气了。”冷梅推却了一下,便纳入怀中,又问:“这位五殿下谈吐得宜、进退有度,我在娘娘身边多年,见的人多了,五殿下这般的,未来肯定大有可为。到时候公公飞黄腾达,不要忘了我才好。”“姑姑放心。”何安道,“咱家何尝是那般的人。再说了,皇子皇孙这么多,也保不齐抱谁大腿能上位。也只能是广撒网了。”“何督公是替郑秉笔来看采青?”冷梅话锋一转,问他。“正是。”何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只翠绿钗子,“替郑公公送聘礼来了。”“这郑公公倒是有心。”冷梅道,“就是采青可不怎么乐意。上个月还在娘娘面前要死要活,说是早就心有所属,绝不嫁给郑献。”“哦?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呢。”何安道,“那不知后来怎得又同意了?”“嗨,她那情郎说起来还在您麾下四卫营当差,小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的摔了腿,还让马儿踩了,一下子跛了大半个身子,回家之后一通发烧,现在这会儿连人都认不全。”冷梅叹了口气,“咱们这宫里的人,干什么还惦记宫外的事儿。拖累自己也拖累旁人。”“姑姑说得对。”何安道,“那采青姑姑是同意了?”“这……大约是同意了吧,我带你去。”冷梅引着何安转入配房院子,那采青住所房门死锁,里面拉了帘子看不清楚,冷梅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