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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交还找不到门路。您这突然就登门而来,我能不高兴吗。”赵驰说。何安这会儿心底才放平稳了一些,听赵驰这场面话,信以为真。“真的。”他先是惊喜,又有点懊恼了,“若知道您是这个意思,奴婢应该早点跟您说清楚的。是奴婢之过。”“这也不晚。”赵驰拉着他的手,挨着坐在了榻上。何督公那手心干燥,修长光滑,平时也应是保养的极好。如今又暖又软,握在手里,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儿上好的绢子一般。赵驰给他倒了杯茶:“督公请用。”何安连忙躬身双手接过,又恭恭敬敬的放在自己身边的小几上。也不敢坐实了,只敢贴了点边,虚坐着。两人一时竟然无言。又过了一会儿,何安觉得自己腿酸屁股痛的,正要起身。“督公平时用什么香?”赵驰又问他。“奴婢用点玉兰香。”何安又连忙正襟危坐回话,有点心虚,勉强笑道,“宫里当差的各位公公们都爱擦点香粉香脂,免得身上有味冲撞了贵人们。殿下若不喜欢,奴婢以后就不擦了。”“怎么会。”赵驰又把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淡淡道,“清新淡雅,好闻。”赵驰声音淡淡的,表情也随性。自有几分皇亲贵胄的雍容气质散发出来,跟何安梦里见过的仙人一模一样。他那双丹凤眼一挑,道:“督公,茶凉了。”何安连忙端起小几上那碗茶,不敢再推却凑着茶碗就喝了一口,接着忽然意识到,这个位置就是刚才殿下指尖触摸过的地方。只觉得自己嘴唇碰到的地方烫得发抖,舌尖甜的发腻。顿时脑内一片空白。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第十五章差事何安放下茶杯,站起来说:“殿下,封藩的事儿……”说到正事,赵驰也正经了回头对白邱道:“白参书,何督公正说到封藩一事,我们一起听听。”白邱拱手在一旁坐下。何安站在赵驰下首道:“殿下最近忧心之事,想必是以封藩为首。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打算?”赵驰与白邱对视一眼。“以督公之见呢?”何安沉默了一下,拱手道:“瞅着您最近的举动做派,奴婢斗胆猜测殿下心意近期是不想离京的,……再深的奴婢也不敢妄自揣测。”“正有此意。”赵驰说,“好不容易回了京城,舒坦几日,又要被赶去某个边疆弹丸之地,我不喜欢。”“殿下若想留京,办法也是有的,一是拖,二是替。”何安琢磨着措辞搭话,拿出的精神和比回皇上话的时候还要多了十分,“拖只是一时的。还是替好一些。殿下要是在陛下或者皇后那里谋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去办,这一时半会儿的,封藩也封不到您头上了。”这与赵驰他们之前的思路不谋而合。“督公可是已有办法?”赵驰问。何安又跪了下去,深深叩首道:“殿下若信得过奴婢,便由奴婢去办。奴婢定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待何安坐了那轿子在深夜中离去。白邱忍不住皱眉:“殿下真要用他。”“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了枕头过来,不是好事吗?”赵驰道,“不用何安,也得用其他人,且让他试一试,并没什么坏处。”“这群踩着千万宫人爬上来的大太监们,心思极多。我倒是怕凭着这么一首打油诗,殿下就信了他。”白邱道,“可真猜不透他心事。”“他不是说了吗?他谋他的前程,我行我的主义。”赵驰展了一下袖子,打了个呵欠,“罢了,莫cao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成再给王阿送礼嘛,你不是都备好了吗?”他一负手,也不顾白邱的眼神,慢慢踱着步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这府邸荒废了多年,修缮的不妥,几处途径的院子都还长满荒草,青石墙上蜘蛛网长得肆意,周围也不见个侍从。赵驰也不怕。他抬头去看月亮,今夜是十五,月亮分外的皎洁。月辉洒下,清冷的光芒中,连人影都一清二楚。这会儿没了他那些红粉知己,也少了作伴之人。形单影只了起来,显得孤零零的,分外可怜。这一刻,他有点想把何安叫回来再喝上几杯了。如果何安喝醉了,是什么模样……面若桃花?粉面含情?醉了之后,还能受得住他那些个主仆尊卑的规矩吗?也不知道何公公喝不喝酒?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或者还有没有机会请他喝酒呢?赵驰鲜少有这样的时刻,平日里诗酒作乐,风月场所,才多半是他的归宿。——毕竟谁都乐意见到一个被美酒佳人耽误了的皇子,才算得上没有什么威胁。故而这样的安静来得极少,他有些喜欢这荒废院子里的清静。然而他也最怕这样的时刻。不管是从什么地方醒来。月光下那影子,永远只有他一人而已。*又过两日,乃是小暑到了。皇后去了仁德殿祭祀,回来只觉得头晕乏力,刚半躺在榻上闭了眼,便有宫人来报,说五殿下过来探望。皇后垂了目,半晌没回话。她身边的大宫女冷梅劝道:“五殿下回京已有小月日子了,毕竟您是他的嫡母,皇后娘娘再不见,怕是也不太好。”“他前些日子面圣,也没过来拜会,倒直接去了万贵妃那里。你让我怎么见他?”皇后说。冷梅笑了笑:“万贵妃这些年来的脾性您不知道吗?肯定是半路截了道,把五殿下叫了过去,五殿下不敢不去,去了万贵妃那里,再来咱们坤宁宫,更是失礼了。万贵妃这么做,就为让您不高兴。也为了让您母子生间隙。”“今儿五殿下接着小暑的名目过来探望娘娘,也算得上合情合理。”冷梅说,“婢子也是妄言,娘娘斟酌。”“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皇后沉思片刻道,“让他进来吧。”赵驰今日穿水色常服,绣了衮龙纹,带云纹莲花金冠,束网巾,身形挺拔,一入坤宁宫便有些许宫女飘了视线偷偷瞟他。冷梅引了赵驰进入正殿,又等了一刻钟,皇后才从阁里出来,坐在主座之上。赵驰规矩行礼后起身,二人顺着这话题聊了些风土人情,又聊了些家常。说了有一刻钟,赵驰开口道:“这次回京,全靠太子哥哥从中斡旋。儿子心里感激的很。就是多年不曾关心过朝内大事,也不知道能为太子殿下分什么忧。”“既然想着给给你兄弟分忧,怎么一回来就混迹花街酒巷。听闻你还养了个戏子。”皇后道,“皇帝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