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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人在,肥美之地都封了个精光。再封下去,怕是无地可封。”赵瑾仁道,“依我看,五哥还是留在京城吧,也许未来有所变化还未可知。”赵驰瞥他,笑道:“七弟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然不是外人,我们乃是亲兄弟。”赵瑾仁道,“当年我母亲万贵妃就与兰贵妃走的近,如今我们亲兄弟之间更不能见外,这也是……我母亲的嘱托。”他这语气直指赵驰与万贵妃私下的往来。“仁亲王这建议不错。我回头奏明东宫,请太子哥哥为我定夺。”“太子。”赵瑾仁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太子若能给五哥你定夺,他早就定夺了,何必等到今天,我听说皇帝已经让内阁和司礼监在议个办法。太子能左右谁?”“七弟的意思是?”“咱们大端,素来以内阁为首。六部之事,无论何种,大大小小皆要上报内阁,由内阁出票拟,报司礼监,司礼监整理了之后,原本是要给皇帝来批红。父皇年迈,醉心修仙,懒得管理朝政,这批红之权就放在了司礼监。”赵瑾仁屏退了左右,站起来,行至老五面前,“如今朝廷局势,五哥难道看不清。虽然内阁首辅於睿诚是皇后之人,东宫太傅。可司礼监掌印王阿如今深得圣上信任,内行批红之权,外掌东厂大印。就算内阁本事再大,也得向王阿低头。你的事情,不过是王阿一句话、一行字而已。”赵瑾仁一笑:“他东宫有什么,郑献吗?一个刚爬到秉笔位置上的奴才?虎视眈眈东厂厂公的位置这么多年了,还不是被王阿牢牢把持着?哦,要不然就是御马监提督何安,御马监虽然手握禁军,牢牢护着大内,可他上面还有个关赞,那老家伙身体硬朗,怕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腾不出位置给何安了。”都说万贵妃仗着自己的父亲乃是内阁次辅,又有司礼监掌印王阿给她撑腰,权力滔天,只手遮天。因此七皇子也是趾高气昂,锋芒毕露。如今看起来老七确实是相当嚣张,隐隐已是将太子不放在眼里。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态度,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在京城里死了八回了。可老七还好端端的活着,甚至拉了张大旗,隐隐有一种呼声要取太子之位而代之。这种嚣张又极其直白,直白到赵驰有点不敢信他。“七弟容我再想想吧。”赵驰敷衍道,“今日不胜酒力,脑子一团混沌,怕是想不明白了。”赵瑾仁还要再说什么,外面有龟奴来报说御马监和提督在外,听说二位殿下在此,特地过来问安。仁亲王听了微微一笑:“你瞧,说曹cao曹cao就到。太子是多不放心五哥,这才出来喝了顿酒,就找了由头差人过来探听。我瞧着太子是外强中干的典范了。五哥可要见他?”“今日这酒是七弟请。主次有别,还需你定夺。”赵驰笑道。“那就让何提督进来呗。”赵瑾仁坐回榻上,又道,“让那些个刚走了的小娘子们都回来吧。喝花酒没有花儿怎么叫花酒?”*何安进去的时候,宴席再开,一边是殷殷切切的小曲儿,一是院内娘子们围着二位殿下走行酒令。他上前几步,躬身作揖道:“见过仁亲王,见过五殿下。”“何督公也巧?过来喝酒?”老七问道。“奴婢在楼下办差,听闻二位殿下在此间,过来行个礼问个好。也不知道是否叨扰了。”何安垂首道。“叨扰什么,一起来喝酒。”老七指了指右下首位,“给何督公看座。”何安本就是来解围的,既然老七说了这话,他也就假装没听懂是个客套话,谢了恩,一撩曳撒续坐下来,刚一抬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五殿下正看过来。他虽怀中搂着位娘子,可何安看的清楚,殿**上那套贴里正是自己前几日差喜悦送到府上的那套天青色贴里。殿下今儿个带了网巾,又配了折扇,剑眉星眸,清新俊逸。那扇子一扇,何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了出去。喉咙里跟抹了蜜似的,热气就要往脸上窜,幸亏得及时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位仁亲王,连忙垂眼敛目的,这才定下了心神。仁亲王对盈香道:“姑娘自唱些什么吧。”那盈香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走神,听了这话,好半天才应了一声,摆弄了一下怀中琴,开口唱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优美的女声唱动了何安的那点心思。他又偷偷去打量殿下。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何督公在看些什么?”赵驰已是察觉他几次窥探,忍不住出声问。何安顿时一惊,慌乱中连忙瞅着他那把扇子道:“奴婢瞧殿下这扇子不错,扇骨似乎是桃花木的,虽然不曾展开,但是扇面也定是精致。”赵驰一笑,唰的开了扇子,那扇面两面皆素,未有装饰。“素面浪费了这么好一把扇子了。”老七插话进来,“真巧了,何督公在此间。五哥你赶紧求一求墨宝吧。”何安连忙道:“仁亲王,奴婢的字怕是写了要污殿下的眼。”“哦?何督公字写的好?”“呵呵,五哥,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仁亲王笑道,“何督公当称当世书法大家。便是几位书法界的泰山北斗也赞誉有佳。只是何督公的墨宝市上少有流出,平时难得一见。”“仁亲王过誉。”何安道,“奴婢的字也就那样,只是枉受了大家几句点评,众人以讹传讹,便真以为我写的好了。”何安紧张的心肝都要拧在一处了。他这字也配上殿下的扇面?一个奴才的字……不会太折煞殿下了。可他又有些窃喜,自己要是写了扇面,那以后是不是殿下一展开扇子,便能想到他何安。仁亲王把何安捧的这么高,赵驰也不好说什么,大不了求了字,以后这扇子不带出去便是,免得落人口实。他顺水推舟道:“既然何督公字写的好,不知道能否为我提一个扇面。之前还正在发愁这宝贝扇子上面写些什么。我可千金求字。”何安连忙站起来,道:“奴婢怎么敢让殿下破费。殿下若不嫌弃奴婢,这扇面我定好好的写。”“哈哈。”赵瑾仁抚掌道,“那便让人端了文房四宝伺候。”“王爷,这可能是不行的。”何安道,“这地儿吵杂,心静不下来,也写不出什么好字。若是殿下同意,奴婢就斗胆带了这扇子回去,过几日沐浴更衣写好了再给殿下送至府上。”“这有何不可。”赵驰一合扇子,递了过去。何安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双手接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