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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阁下放过拙荆,她胆小,不经吓。你家主上若有何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很无语,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就不要揭我老底了好吗?我都快尿了……暗卫笑道:“江大人莫要担心,我家主上不过是想借夫人见大人一面。我等不会伤她性命,今夜在黄石山的大潮寺内,好酒好菜备着,静候大人。”江寻不知想到了什么,眯起狭长的眼睛,道:“佛门清净地,饮酒食rou恐怕不太好?”暗卫不以为然,道:“我家主上是可逆天改命之人,不过是区区佛门清规,破了便破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江大人总该知道这个道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连我都听懂了。这是在暗示江寻,此番谈话,定是与谋逆有关。看来,江寻真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咬上一口。我脑中浮想联翩,可惜啊可惜,这个香饽饽被我日日夜夜咬了不知多少口,早吃腻了。暗卫话音刚落,就想把我掳走。说时迟那时快,从院外突然飞来几支长箭,箭头淬了毒,一下子射中暗卫的的肩膀,血溅了我一脸。我惊慌失措,还没等回神,就被江寻勾到了怀中,搂紧。他的心跳很快,男性气息强烈,一下子笼罩了我。我嗅着他身上清苦的草木香,忽觉安心,一颗心悸动。我男人,飞檐走壁的样子,好帅。暗卫受了伤,俯跪在地。江寻拔剑指向他的额头,道:“若我没猜错,你家主上可是宇楼王氏的人?滚回去告诉你家主上,再入我府,不仅成不了友,亦可能是宿敌。”对方默不作声,听完了话,便飞走了。我有些羞涩,小声道:“夫君真厉害。”江寻瞥我一眼,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其他野男人,休想从我手中把你带走。”完了,这一瞬间,我死寂了十几年的春心,被江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撩动了。第39章自从江寻救了我,我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饱含崇拜与爱慕,巴不得和他日日夜夜好。我也没想到我是个日久生情的主儿,偏好婚恋,先婚后爱。许是江寻飞身救我的仪态潇洒,黑浓的发丝掠过他的眉眼,融入墨黑眼眸的那一瞬令我心动。总而言之,我现在心跳很快,如敌军掠地,兵荒马乱,许久都无法平静。江寻见我神色有异,担忧问:“怎么了?可是吓到了?”我摇了摇头,脸颊一阵发烫。从前,我怎么不知道江寻的声音如此好听,如同天籁,直击心底。他很担忧,探手在我手臂上摩挲一番,确认无伤,方才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没事,不然我拿他人头来换。”“嗯……”我作娇羞状。“夫人?”“嗯?”“此番可是明白为夫的苦心了?之前和你说过,别跟这人有牵扯,你非不听,现在可明白了?除我以外,别的男人都是恶人,你只许信我。”“好,我只信夫君。”我乖巧点头。江寻还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夜里,我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坐在榻上等江寻。我有些紧张,从前是喜欢江寻的,然而没有这种强烈的怦然心动感。那时,我只觉得江寻好,和他相处舒适安逸,不想换人,便半推半就一直待一块儿。今日出了点事故,我才知何为心动。此生为一人心动一回,不亏,血赚。江寻为自己宽衣解带,见我已经在榻上躺好,撑头,媚眼如丝看他……突然抿唇,严肃道:“夫人有话便说吧?可是我前些日子孟浪,伤着你的,让你恨我至今?”“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这明明是邀他与我共赴巫山,哪是恨他。“不然夫人为何如此主动,平日里不都对这夫妻间的私密事避之不及吗?”我颇害羞,诚实回答:“是今日,夫君救我,英姿飒爽……我被夫君惊艳了,便喜欢上夫君了。”“……”江寻听了这话,心情好像也没特别好,他顿了顿,对我道,“哦,夫人言下之意是,平日里说的喜欢都做不得数,今日才是真喜欢?那若是没有英雄救美这一出,夫人还想假意骗我一辈子?”“嗯?”等等,玩这么大的吗?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江寻怎么什么都能扯远。他对初恋要求也太高了吧?!“呵,说到底,还是为夫运气好。恰巧在今日,逮住贼子,救了夫人。”我干咳一声,哄心上人:“就算没有今日,我也会爱上夫君的,真的。”“骗子。”他有心结,解不开,我硬扯都没用。“……”我无话可说。江寻想了很久,又利索扯起腰带,叹气,说:“罢了,常言道一睡解千愁,先睡一晚再看。”“啊?”我目瞪口呆,没想到“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话,今日也用在了我身上。当然,这睡一睡倒是解了江寻的忧愁,现下腰酸背痛,愁的倒是我了。第40章翌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皇城覆雪多日,好不容易迎来第一个艳阳日,家家户户都晒起了被褥,以免浸潮霉烂。趁着天气晴朗,我也在院子里晒起了酱rou。rou是伙房的人切的,这秘制黑色酱汁却是我亲手涂的。于是,我负手而立,看着后院乌泱泱一片黑rou,颇有成就感。这是我,亲力亲为,打下的一片江山。没等我美完,江寻就下朝了。我看了一下时辰,他今日回来得有些早。我远远朝他招手,唤道:“夫君,过来,看我晒的rou。”江寻循声过来,看着后院乌烟瘴气的几排rou,脸色愈发黑沉。他启唇,艰涩道:“晒这么多,怕是两年都吃不完。”我摇摇头,道:“做事哪能总考虑后果,吃不完便吃不完吧。”“所以,夫人没考虑后果,就给为夫晒了一座山那么高的rou?”“……”我摸了摸下颚,想了许久,无果。谁知道一头猪宰下的rou,能摆满整个院子。为了掩饰过错,我打算转移江寻的注意力,我拿了小刀,给他切了一片酱rou,道:“夫君尝尝我手艺,我亲手涂的酱。”他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夫君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瞎子也会涂酱,和你的手艺没什么关系。”“哦。”我不服输,又挣扎了一句,“但瞎子肯定没我涂得这么面面俱到,我可是连肥rou层都涂上了。”他如鲠在喉,忍了很久,才道:“那还真是辛苦夫人了。”我以袖掩唇,娇羞道:“夫君开心就好,妾身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