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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抬眸,看我。他看了我很久,一双黑眸又深邃又沉,看得我心慌意乱。半晌后,他才轻笑一声,将手覆在我发顶,揉了揉。我抗拒,这发髻都要被揉乱了,好不容易梳好的。“夫君还生气吗?”我犹犹豫豫,问他。“不气了。”“那夫君亲亲我。”这话说得我很臊,然而我清晰记得:江寻若是不喜欢我,连亲都不会给我亲。有些女子嘴上说不气,心里还在恨呢!我必须验证一番,否则定然出事。江寻将我揽到怀里,在我额头清浅落下一吻,道:“哪有女子如你这般不害臊,什么亲香不亲香的话也能拿嘴上说。”“夫君不喜欢吗?”明明是他最爱调戏我,天天说荤话。“没说不喜欢……”“那便是喜欢?”江寻叹气:“也没说是喜欢。”“男子的心,真难猜。”我刚要长篇大论感慨,脸就被江寻掐住了。他咬牙切齿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能卖乖了:“哦。”由于我很快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所以只掐了一瞬,江寻就放过了我的脸。我颇委屈,在心里记着小本本:江寻家暴倾向之一,一言不合便掐我脸,不疼。等到他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我便走,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这厢在这里脑内风暴了半天,那厢江寻冷冷问:“在打什么坏主意?”“哪有。”我心虚。“夫人想的,都写在脸上,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他捏住我下颚,左右端详一番,警告我。“我在想夫君。”“哦?想我?”“夫君近日又俊美不少,每每窥见夫君,我心便荡漾。”江寻一笑:“如此甚好,既然荡漾,不如就做些让夫人更荡漾的事儿。”“嗯?”我好像不知不觉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很开心地跳了下去?没等我在坑前比划这个坑到底有多大,江寻便邪魅一笑,带我跳了下去……唉。那坑原来,深不见底。之后的事情便不再赘述,真他娘的奇耻大辱。我居然被江寻给弄哭了,满脸鼻涕眼泪求饶,他也没放我一马,让我在那样漫长的夜里,哑着嗓子哭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深切意识到了,何为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事后,江寻饮了一口热茶,对我道:“谁叫夫人让我憋了足足三月,这一番便是小惩小戒。”我望着房顶,缄默不语。我很伤心,眼泪顺着眼角,源源不断在流——江寻,你放狗屁!你这是小惩小戒?!憋了三个月的能一次性给是吧?!第37章这一晚之后,我就不太搭理江寻了。我在火辣辣但不痛的触觉中,反省了自己这一生的软包子史。我备受欺辱,原因是我太软萌可爱,不谙世事,半点都不知道反抗jian臣江寻的压迫。所以,我要崛起!妇道人家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我必须要强势起来!我一拍床榻,表决心,江寻的眼风就扫了过来:“夫人又有力气了?”闻言,我呼吸一窒,开始我的表演,气若游丝道:“夫君身强体健,这样惩罚一次,让妾身一个时辰都还没恢复体力。甚累,甚累。往日觉得夫君在吹牛,不信那些劳什子一夜七次郎的话,如今算长了见识了。嗨呀,这小七郎不就是我夫君本君吗?夫君说的那些很能生的话,我今夜也算是信了个十成十。果然,能生啊……”江寻听我说完这一堆,啧了一声,给我端来一碗甜汤:“夫人在胡言乱语个什么劲?”“无聊,自说自话解解闷。”他叹了一口气,拿汤勺堵我的嘴:“小傻子。”我默不作声,乖巧喝他喂过来的汤,麻痹他——是不是以为我喝你的汤就是消气了?才!没!有!哈哈,想不到吧,我还憋着生气十连大招呢!我这个人藏不住心事,心里想什么,身体就做什么。江寻称我是,口嫌体正直。这厢我刚想着要生气,那厢嘴里就忍不住吹水,拒绝喝江寻喂过来的汤,把甜汤喷了他一衣下摆。我很尴尬,乖巧地轻啜两口甜汤,表示之前只是一个意外。江寻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他突然笑,笑得十分怪异,对我道:“想来,夫人是不认罚?还和为夫叫板?”“啧。”我哪有!我虽没有,但我不敢顶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劝你乖一点,别总想着和我憋气的法子,否则……”“否则怎样?”江寻冷漠地道:“都敢问后果了,说明夫人真在和我使坏憋气,看我如何罚你!”“……”等等,这么社会的吗?还有这种cao作?“怕了吗?”“怕。”一人做事一人当,该认错时就认错。我很快认怂,不反抗了。“怕就好,你且听好了,再这般折腾我,我定要让你三天下不了榻!”江寻霸道地对我道。“夫君,你……!”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闻言,我如坠冰窖,冷彻心扉,四肢百骸忍不住瑟瑟发抖。我万万没想到,这厮竟有如此损招!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怎么能这么待我?!江寻,居然想把我关在榻上,活生生懒死我!卑鄙啊,卑鄙。他知我是如何勤劳之人,竟用这招待我,教我如何不想妥协?于是,我掰了掰手指,开始继续生气大业,此番,定要成功。第38章实际上,我也就是想想。因为在我实施计划之前,我先遇到了另外一件事。府内闯入了贼人,此贼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当年一时心软放过的那个暗卫。人与人之间的友情真的很脆弱,我私以为我和他已经成了挚友,哪料到他一心想害我。不,应该说是,即使冒着会死的危险,也折回来害我。看来他杀我的心比交友的心更为强烈,本身就是一个社交较为困难之人,是我遇人不淑。就这样,他把我挟持了。我望着那柄锃光瓦亮的匕首,强忍着惧意,咬牙不晕。趁暗卫和迎面赶来的江寻叫板时,我还偷偷用手指探了探刀面,感慨:“是真刀。”于是,我的腿,软了。我眼泪汪汪望向江寻,他就在对面,披一袭墨色长袍,下摆迎着风雪猎猎作响,俊美无俦。江寻抿唇,一双眼又黑又沉,比漫天霜雪还要冷入三分。他低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