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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窗户,让冷风吹进车内。不过刚一打开,苏疏樾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霍成厉动作僵了下,又把车窗按了回去。“我没关系。”苏疏樾摆了摆手,现在的霍成厉的脑子需要冷风吹清醒,她受点冷算什么。不过霍成厉会对她的行为,产生那么焦躁的情绪,苏疏樾倒是没想到。以前霍成厉说她影响他的情绪,她只觉得他是占有欲作祟,但是现在她却真的能感觉到,霍成厉会因为她无意间的动作,或者是她排斥的对待,呈现“疯子”的状态。“你是不是好奇我跟陈阳说了什么?”苏疏樾主动挑起了这个话题。“他与你说了什么我猜想的到。”霍成厉目光森然,“他是京州派过来的人,扶持一个能牵制我的人,或者是捏住我的弱点都是他的任务。”“他说他能帮我自由。”苏疏樾看向窗外,淡淡地道。霍成厉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的食量不知道是不是搬离他之后大了许多,以前没rou的尖下巴,现在稍微圆润了点,脸型成了更标准的鹅蛋脸。算起来他到底多少天没碰过她的脸了?怎么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手感都都快忘光了。“他能给你什么自由?不过是想让你来牵制我。”霍成厉不屑一顾,他不相信那么简单的道理苏疏樾会不明白。不过她就是不明白,他也会把人抢回来,让她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想让我牵制你,他应该是煽动我跟他合作,我留在你身边当间谍,可比去京州有用。”车外是下着鹅毛般的雪花,天地白的透亮清澈,这也显得霍成厉脸上蒙的阴霾更加显眼。“你信他?还是你信姓白的那个?”白瑾轩是她憧憬过得男人,霍成厉虽然没拿这件事说事,但午夜梦回总会闪过她说这话时候的神情,在梦里的时候还“见到”过苏疏樾写信给白瑾轩的雀跃模样。这次霍成厉又启动了车,这次速度缓和许多,而且是有目标的前行。“你要带我去哪?”苏疏樾看到走得地方越来越陌生,不是往她住的地方走,也不是往他住的地方走,“督军不是说送我回家。”“先去一个地方。”二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在一栋小公馆的前面,跟在后面车上是警卫上前跟门卫交涉,一分钟后两边的缠枝铁门大开,让霍成厉的车子驶入。苏疏樾见状微微疑惑,难不成还有别的“宜惜姑娘”被霍成厉金屋藏娇了,她之前跟吴孟帆看霍成厉名下房产的时候,没看到过有那么一套。“你还回来做什么,不干脆死在那些皮娘的肚皮上面!”手掌的挟着风挥过,离霍成厉脸还远的时候,就被霍成厉握住了手腕,旋即又像是碰到脏东西一样,快速的甩开。似乎是汽车熄火的声音让屋里的主人误会了。苏疏樾落后了霍成厉一步,侧过身打量面前的女人,没两眼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面前许久不见的白宣苓。自从白宣苓跟孙中靖私奔,然后孙家支持霍成厉之后,苏疏樾就没怎么听到白宣苓的消息。只是某天在份小报的角落翻到,说白宣苓跟白家断绝关系,没名没分的跟着孙中靖。白宣苓穿了件西洋长裙,上面是蓬蓬袖,下面是真丝拖地长裙。裙摆落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从打扮上来看白宣苓不见窘迫,跟以往一样精细,但是她的脸却大大不一样了。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小姐,她们的模样就能让人觉得她们无忧无虑,带着不谙世事的骄纵。而现在的白宣苓,瘦的颧骨突出,眼下带着nongnong的青黑,脂粉都盖不住,一看就知道睡眠状况很差。苏疏樾认出白宣苓,白宣苓自然也反应过来来的不是孙中靖,而是把她害到这一步的仇人。“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白宣苓高亢的声音都变了调,说完就像是发疯一样挥舞着手想殴打面前的狗男女。有警卫在,白宣苓自然连他们的身都没近到。苏疏樾皱了皱眉,看向霍成厉,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看她的眼睛。”白宣苓的咒骂对霍成厉来说,连他耳朵边都进不了,察觉到苏疏樾的疑问,霍成厉淡淡提醒。“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来看我的笑话,你们怎么不去死……”白宣苓的眼里有刻骨的恨意,那股恨是恨不得冲上来用牙齿撕碎他们的血rou,咀嚼他们的骨头。“小姐,小姐你镇定一点,喝点药,喝药就好了……”公馆里面的佣人端了杯褐色的药汁上来,还没喂进白宣苓的嘴里,就被白宣苓推开全撒在了地毯上。纯白无瑕的羊绒地毯沾上了褐色的药汁,毛绒粘腻成一团,难看的污渍让人平白的心烦。苏疏樾干脆转身不打算逗留,霍成厉跟在她后面一同出去。“白宣苓的孩子被白家人拿掉了,她受不了打击,逃出了白家,如今孙中靖只是保证她有吃有穿,并未在她身上费多少心思。”现在的白宣苓应该精神出了点问题,受不了丝毫的刺激。对于这样的白宣苓,苏疏樾没多大的感觉,既没有幸灾乐祸觉得白宣苓咎由自取的兴奋感,也没有同情怜悯白宣苓落到这番天地的愧疚感。最多也就是有些许的感叹罢了。“白宣苓是白瑾轩的亲meimei,你认为白瑾轩可信?”霍成厉让她看白宣苓的眼睛她就明白了。白宣苓的事说到底跟她也有点关系,就算白瑾轩不迁怒,但他meimei恨她成这样,甚至精神出了问题,他依然要帮她。而且还想跟她发展超越朋友以上的关系,这件事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是白瑾轩这个亲哥简直禽兽不如。不过比起这个,苏疏樾更好奇霍成厉。他的性格无缘无故大概不会去刻意留意白宣苓住哪,她跟孙中靖的关系怎么样,所以这一切应该就是他觉得陈阳会煽动她,早就有所准备。很难想象,霍成厉会除去用武力和轻蔑的目光,准备实施案例讲道理。“如果我打算相信陈阳,就不会跟你说这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苏疏樾顿了顿,“比起信任别人,我更信任你,再者我并不讨厌你,有想让你倒霉的想法,不过觉得我们有些地方不合适罢了。”霍成厉凤眼缓慢地眯起,就像是在掩饰他从心底下突然涌上的兴奋。“陈阳说我是你的玩物。”苏疏樾眉心皱起,表情苦恼。“玩物,丧志。”霍成厉没有立刻反驳苏疏樾的说法,而是嘴唇微张,接了那么一句话。她是玩物,他因为她丧了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