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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喝了口饮料,抬起的玻璃杯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看蒋庆禹笑着朝她过来。这个笑容她看着慎得慌。心里一哆嗦,就下意识的往后边挪了挪。蒋庆禹不知是没看见她的举动,还是不介意,非常自来熟的就在她旁边坐下来,轻声道,“渺渺呀——”秦渺扯了抹笑容,“你有事吗?”“你和裴少怎么回事?”蒋庆禹开门见山的问,面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想八卦,连弯都懒得拐。没想到他是想问这个事情,猛然提到裴景,秦渺面上神色一僵,很快又扬起笑容,假装惊讶的问。“我们怎么了?”蒋庆禹可没错过刚才她脸上一瞬间的僵硬,但想着既然她装糊涂,估摸着就是继续问也不会问什么。便干脆不再追问,而是状似无心的随口说道,“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以退为进,果然秦渺先忍不住了,锁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惴惴不安的发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蒋庆禹半真半假的回她。“就是看见裴少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发呆,然后没看见你,随口问问。”“这样啊。”秦渺捧着酒杯抿了口饮料,酸酸的让她的思绪得以冷静下来。他一个人跑甲板上去干什么?因为她造成了困扰,想着要怎么处理她吗?蒋庆禹说完话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但一直暗中盯着秦渺的一举一动。很快就看到秦渺在原地坐立难安的犹豫了几分钟,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来毫不犹豫往门外走。他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和面前的人友好的碰了碰杯。夜里温度降得迅速,海风很凉,秦渺刚出船舱就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的疙瘩。抱着手臂沿护栏找过去,终于在船侧狭窄的过道上看到裴景。整个人隐在黑暗里,面对海面站立。西装大概是在离开宴会厅的时候穿起的,笔挺帅气,身姿挺拔。听到脚步声,裴景转过身看她。随即皱着走眉上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停顿,就把外套脱下来,体贴的替她披上。“出来也不知道穿件外套。”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还有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关心。秦渺拢了拢外套的领口,上面还残留着裴景的体温和熏香,暖得烧人心。她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想点事情。”裴景伸手去摸口袋,结果什么都没摸到,这才想起外套已经给秦渺穿在身上,遂歇了抽烟的心思。秦渺不敢看他,“想得怎么样了?”没有像刚才那个问题立马得到回复,两人之间就剩海风猎猎吹过的声响。终于在秦渺感觉小腿冷得快没知觉的时候,裴景开口了。“回去吧。”语调平和自然,连起伏都没有。秦渺跟在他身后重走下午走的回廊,缺了斑驳迷眼的光线,生不起任何旖旎。甚至这份安静,现在看来只让人感到害怕。前边裴景的手已经放上门把,没有要和她说话道别的意思。秦渺站在他身后,轻轻说了句,“晚安。”然后趁着裴景停顿的间隙,她先他一步推门走进房间。过了两秒外面才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秦渺靠在门上,闭了闭眼,把想要滑落的眼泪逼回去。第二天依旧阳光明媚,游艇上多数宾客都因为前夜闹得太晚,没能赶早起来。远海潜水的安排被推到下午再开始。蒋庆禹兴致勃勃的约裴景先和他下海游两圈,提前热热身。两人换装出来,浑身上下就穿了条短裤,露着精瘦的躯干和明显的腹肌。秦渺原是不想出来凑这个热闹的,毕竟昨晚她和他才几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再见不管怎样都会尴尬。但到底拗不过蒋庆禹频频相邀。而想到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能如此看他,她也没法坚定的拒绝。然后差不多是半推半就的离开房间。因为既不会潜水也不会游泳,秦渺就只站在甲板上看他们两人如鱼入水,抒情自在的在海里畅游。洋溢和天狼也跳下去共舞。但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裴景的身上移开过。仔细过,他竟然有令人羡慕的八块腹肌,真的练出了搓衣板的身材。还记得及腰体盛行一时的时候,他就曾写过:待我练成搓衣板,请姑娘嫁我可好?现今,目标也算完成一半了吧。☆、第21章都是不在意上班不上班的主,到下午陆陆续续的宾客才起来,然后比赛潜水捞贝壳。过后又闹着办了场全鱼宴才返航散去。回到市区已经是深夜,路上早没什么车辆了,秦渺不知道该和裴景说什么来告别这些年,神情蔫蔫的。再加上折腾一天也折腾累了,就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霓虹发起呆来。再见,她毫不意外又被裴景这个人迷住,沉沦进去,或者说其实从来就没挣脱开过那个可笑的幻境。但短短两天相处下来,终于是真切感觉到了所谓的门户差距。他的个人、工作乃至家庭,她一无所知,现在能知道的也只是他想让她知道的,甚至,这些还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真的。因为从最开始认识,他就在不断的隐瞒。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来隐瞒。然后她一个又一个的揭开真相,其实也就是把结好的伤疤一次又一次重新撕裂。往往多知道一点,其实心里就会难过几分,心情也会低落几日,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因为这样才能多了解他。陷入了死循环的怪圈。这么多年,他想隐瞒的,她全都假装不知道,怕惹他生气,包括早就猜到了他的名字,心里已经默念过千万次,但过去却从来不敢当他面说出来。还记得有段时间,他把微博名字改成了某某P,然后有相弄的读者猜,这会不会是他的姓的开头字母。现在事实证明那位读者很有洞察力。但当时只是私下猜测,二次元不涉及三次元,没人会跑跟头去问。倒是她傻乎乎的,仗着和他一起玩游戏,以为两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没有顾忌的直接去问他是不是。结果是什么样的呢?过了这么多年时光冲逝,想起来,还是心颤。第一次被他不留情面的骂哭,说她多管闲事,没事别去猜测他。说得不多,但是句句伤人至深。以至于她早已忘了他说的具体内容,但仍清楚记得那时候的胆战。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终于被骂乖的她,再也不会当面问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