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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为好听,仿佛泉水击石般清朗,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恭亲王上账……等等,老哥你先别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俊无双的面孔,剑眉星目如浩瀚星空,不羁的笑容比春风还要清爽,看起来极为年轻,却伸出长手一把将年过五十的恭亲王拉过来,他的胳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姿势,也不管年龄相差有多大,张口就喊“老哥”,然后痛心疾首的表示:“老哥你说说,我一个大都督死了,你就随这么点份子钱吗?是不是太不给你弟弟脸了!”恭亲王被他晃了头晕眼花,气愤不已:“你隔三差五死一回,每次回京城都要给自己办灵堂,本王的家底都快给你掏空了!!!”好么。阮棠这下算是明白了。符东风真是个人才,他不是给别人办葬礼,他是自己开灵堂给自己办葬礼、收份子钱呢!sao,太特么sao了。☆、宫廷朝堂第82章恭亲王的控诉一出来,众人纷纷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倒霉样子。一看就没少被迫掏钱。符东风闻言缓缓坐直,神情微敛,一张潇洒不羁的脸呈现出罕见的严肃意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身体一震,迫于他的威势、讨伐声不自觉的偃旗息鼓。连恭亲王都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闭上嘴,等着听他发话。大都督正容道:“恭亲王可知,符某为何每次班师回朝,都要办一场葬礼?”恭亲王被他吓了一跳,呐呐的配合着问:“为、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要钱吗。符东风起身,轻松的从棺材上跳下来,他一身玄黑色长衫朴素而肃穆,薄唇抿成一条线,不苟言笑时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势,在场众人皆被压的喘不上来气。阮棠不由得想,即便大都督再不着边际肆意妄为,但是他的地位却仍旧是不容小觑的。大盛朝的战神,保卫边疆战无不胜,他的存在几乎成了这个国家的信仰。符东风语气沉肃:“符某率兵四处征战,哪次不是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从阎王爷手里搏命。符某尚能回朝,但是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却再也回不来,这场葬礼不是为符某一人准备,而是为我大盛殉职的千千万将士们举办的葬礼!”他锐利的双眼扫过众人,“他们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为了你们而战死,这份子钱你们出的可冤?”他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说的众人震耳发聩,纷纷羞愧的低下头,呐呐不能言。严肃过后,符东风再次恢复本性,懒散的靠着棺材慢悠悠的进入主题:“所以啊,掏钱吧大家。”众人:“……”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差点上当,神特么严肃正经大都督,本质还是死要钱!恭亲王还在负隅顽抗,坚定地表示:“本王的家底都掏空了,没钱怎么办?大都督需要钱,不妨去户部要啊……”这又把锅推给户部了。符东风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轻飘飘的问:“恭亲王你确定没钱了?”恭亲王重重点头,吃了秤砣铁了心:“没钱!”阮棠自然知道,像侯爷亲王这等世代权贵,家底丰裕之丰富简直难以想象,更别提他们吃的用的现在都是皇粮,根本花不到自己一分钱,国库大量支出的银子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给了这群酒囊饭袋的蛀虫。国家练兵征战经费拿不出,银子都进了皇亲国戚的口袋里。对于符东风用这种saocao作逼他们出血,阮棠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她现在很好奇,面对恭亲王的负隅顽抗,大都督有何办法?毕竟是皇亲,总不能用暴力强迫。但是紧接着,符东风就刷新了阮棠的认识。大都督突兀的笑了一声,竟是真的欢喜的表情,而非阴狠的冷笑,但也正因为如此,这笑声反倒让众人心生不妙的预感,果然就听他慢悠悠的说:“那恭亲王生活如此艰苦,想来城郊红梅庄肯定不是您养外室的对方对吧,那这地方就有意思了,一个无主的山庄里面囤着打量的金银珠宝……嗯,想必来历不明,本都督便做一回好事把这些赃款收缴了吧。”“符东风!”恭亲王的脸都绿了,一把扑上去,喘着粗气:“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众人都惊呆了,他妈的符东风简直丧心病狂,他这消息也太灵通了,老亲王可是标准妻管严,在外面藏外室藏得简直神不知鬼不觉,一点风声都没有,这就被他给扒出来了?符东风根本不理会老亲王,将人拎起来,仿佛拎猫狗那样轻松,直接往旁边一丢,自有小将出手将人压人,笑嘻嘻的劝慰:“亲王您别急啊,那红梅庄和您不是没关系吗,这种赃款交给我们处理就行,小事一桩。”赃款?小事?想起里面的数额,恭亲王眼皮一翻昏了过去。符东风又跳进棺材里,心情颇为愉悦:“下一个。”一干权贵子弟生怕这老畜生再爆出点什么惊人的秘密,乌拉一声蜂拥而上,纷纷掏钱买他闭嘴,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老亲王那就是前车之鉴啊!灵堂之战,最终还是以大魔王全面胜利而告终,离开后的权贵们留下屈辱的眼泪,并且还要为下一次掏钱做思想准备,摊上这么一位大都督,怎么一个惨字了得。随份子的队伍越来越少,符东风也记得七七八八,收完这里这份,他低着头懒洋洋的喊了一句:“下一个——”一支凤钗掉了下来,砸在白银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金灿灿的凤凰栩栩如生,单是上面的红宝石便能看得出其中金贵,隐约中似乎还夹杂着女子特有的香气。符东风一怔,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美艳动人的面孔。少女的双臂搭在棺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猫眼充斥着好奇打量,整个人鲜活的像是野外的鲜花在肆意生长,却又带着一股娇宠的尊贵。她指了指符东风手里的账本,问:“赚多少了?”符东风懒散的靠在棺材板上,一笑,答:“正好够抚恤符家军死去士兵的亲属的。”他还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做这些荒唐事。阮棠微微敛眸,“户部没有给军队拨抚恤金吗?”“那些玩意儿哪里够。”符东风一摆手,颇为大大咧咧,“户部抠门,还是得符某亲自来要。”您这是要吗,简直就是在抢钱啊。阮棠见他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好笑又心酸,她被符东风的大气随性所感染,索性靠着棺材和对方侃:“兄弟,这凤钗就当我随份子的钱了,你也记我一份儿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