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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道:“边关离京城尚有一段时日,打仗这么大的事,就算忻州在掌控之中,也不可能切断消息往来。所以战事要速战速决,否则等朝廷反应过来,说不准要腹背受敌。可若能在朝廷反应过来之前,拿下鞑靼,救出公主,就算抢赢了一步棋。届时我只称到得忻州时,边关驻军已经落入你掌控,实在非我力所能改,只好随波逐流。你既掌兵权,又得民心,朝廷反倒不敢跟你撕破脸,会想方设法招安于你,封你个公侯伯爵。”燕临顿时皱了眉:“公侯伯爵?”谢危似笑非笑看向他:“不想要?”燕临坦然:“不想。”谢危便轻轻搁下茶盏,唇边那弯下的一点弧度便多了几分高深莫测,只道:“不想要也简单。”两人并未谈上多久。谢危也是一路车马劳顿的来的,晚间尚有宴席应酬,与燕临说了几句后,从议事厅出来,到得自己客房,问过姜雪宁那边的情况后,便略作洗漱先休憩了两个时辰。待得天色渐晚,外面来人请,才又出门。接风洗尘的宴席就设在将军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京中来了贵人。除了那位神仙似的谢先生之外,最引人关注的莫过于那位“宁二姑娘”。众人倒是不知她身份名姓,只是听得随同她一道来的人都这般称呼她,便也跟着这般称呼,都以为她姓“宁”,在家中行二。燕将军待她是如何如何特殊,只一下午时间,早都传遍了忻州城。府里无人敢慢待。加之燕临本有吩咐,夜里接风,自然也请了她列席。外头庭院早换了一番布置,原本的议事厅里桌案摆放一新,难得的好酒好菜都端了出来。姜雪宁来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谢危落座上首。燕临在他对面。她琢磨自己只是来吃吃喝喝的,也没去凑热闹,只同其余一些官员将领们带来的女眷坐得近些,听她们说些边关的趣事。毫无疑问,姜雪宁在这帮夫人小姐中绝对是引人瞩目的焦点。人们不免好奇她身份。她也不报自己家门,只说自己是谢危的学生,燕临的朋友,众人一听便都发出声声惊叹,还来敬她酒吃。姜雪宁实没什么酒量。可这一路艰难,总算到得边关,等尤芳吟、吕显随后安排好粮草辎重,便可攻打鞑靼,救出公主,她心里到底有些期许,有些高兴,半推半就喝了两盏,便有些晕晕乎乎了。边关的女子,实在豪爽。便是已经入了内宅的妇人,也不似军中那般循规蹈矩,颇为放得开,眼见她并不真的推辞,反倒越发起劲儿地劝起酒来。姜雪宁又喝了两盏后,顿生警兆。她可不敢在这种场合太过放肆,且毕竟不是北地长大的姑娘,实在招架不住,忙找了个吹风醒酒的借口,便先溜了出去。将帅们那边,也是酒过三巡。燕临远远看见姜雪宁出去,不免有些担心,便向边上人还有对面谢危道一声“失陪”,也跟着放下酒盏,从厅里出去了。身后顿时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今日城里的传闻谁没听说?虽不知那宁二姑娘的身份,可猜也知道该是燕临心上人。眼看着人走出去,还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吗?席间于是有人调侃:“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旁人自是附和。唯独谢危冷眼看着,端起了酒盏。在座的可都知道这位乃是当朝帝师,半点不敢怠慢,极有眼色,一见他端起酒盏来,立刻带着笑凑上来敬酒。谢危执着酒盏,也不推拒。他手指修长如玉竹,饮酒的姿态也甚是文雅,只是面上神情略显寡淡,对人并不热络。众将领也不太敢放肆,反倒对他心生忌惮,越发谨慎。走廊上挂着一盏盏的灯笼,还有添酒端菜听候差遣的下人在里外往来。姜雪宁从厅中出来,便坐在拐角处的美人靠上吹风。北地风冷,一刮面就让人清醒了。燕临出得厅来,一眼就辨认出了她昏暗处并不大分明的背影,正要往前头走,转眸时却看见廊边开着的那丛小小的石竹。外头一圈白,里面一团紫。花虽只比铜钱大些,可在北地这般的寒天里也算娇俏可爱,分外罕见。他驻足看了片刻,想起什么来,不由一笑,倒弯下腰去摘了一朵,连着大约手指长的细细一根茎,生着不大的一小片叶。在指间转得一圈,便负手向姜雪宁那边去。待得近了,才咳嗽一声。姜雪宁回头看见他,不由有些讶异地挑眉,站起身来笑道:“你怎么也出来了?”燕临说:“看你出来了。”姜雪宁抬眸,得微微仰着头看他了,咕哝道:“这儿可是忻州,你是三军统帅,哪儿有随便就离席的道理,这样任性,当心先生回头骂。”燕临想,有什么好担心呢?明明来了也有快一日,可一时是议事,一时是布置,除了来时的路上说了会儿不着边际的话,实则没有详谈的机会。他望着她:“这两年还好吗?”远处厅中觥筹交错之声传来。近处却安静极了。灯笼在微冷的风中轻轻摇晃,也在姜雪宁的视线中轻轻摇晃。她弯唇笑:“我怎会不好?”沉默半晌,又问:“你呢?”燕临一双深黑的眼眸被微晕的光芒照着,有点暖融融的味道,只慢慢道:“没有想的那样差。”一时,竟然相对无言。深蓝如墨的夜空里,明月高悬。那素练似的光亮,皎洁似寒霜。燕临又走得近了一步,才问:“怎么会和谢先生一道来?”姜雪宁想起谢危,没说话。燕临却看她许久,竟问:“张遮呢?”这一刻,姜雪宁像是被什么击中。她已经有一阵没想起这个人了。乍然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