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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上下谁看了这封信还觉得侯府是蒙冤?她若觉得侯府是蒙冤,又是何居心?可若觉得侯府不是蒙冤,眼前这个人可是谢危,说出来不是找死?只不过……姜雪宁心跳忽然快了几分,强忍住心头那一抹不安,磕磕绊绊地道:“正是因为如此,学生才想要先生来分辨一二。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可信一旦呈递朝廷便不能收回,朝局又如此复杂,学生是不敢的。”“我倒不知还有你不敢的事。”谢危淡淡地道了一声,将信放了回去,却没有还给姜雪宁的意思,“中间能有什么误会呢?”姜雪宁大着胆子看了他一眼,道:“听说朝中有些传闻,侯爷乃是想查探二十年前理应与三百义童一道殒身的定非世子的下落,才甘冒奇险与平南王逆党有信函往来。如果,如果是那天教阴险,以此作饵,侯爷虚与委蛇,假借合谋之名想得知世子下落,也未可知?”“……”这一刹那,谢危的目光变得冰冷至极,直直地落到了她的身上,仿佛要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将她洞穿!姜雪宁整个人都吓得抖了一下,却一副不大明白的样子,好像不明白谢危为什么忽然之间这样看着自己,颇为茫然,战战兢兢地开口:“学生也只是胡乱猜测……”她这模样,倒让谢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啊,姜雪宁怎可能猜得到呢?他不该有如此明显的表现才是,是以平平地敛回了目光,只道:“你倒肯为侯府找理由。这信留在我这里,你没意见吧?”姜雪宁敢有个鬼的意见!她只是更担心自己的小命。眼见着谢危将那信放到了书案上,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那什么,虽然我看过信,可先生放心,事关重大,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言下之意是,能不能不要杀人灭口?谢危本无杀人灭口之意,更别说是对着此刻的她了,然而她话里的意思倒好像是怕极了,于是这一时他忽然觉得她有几分聒噪。回头便想说:再胡言乱语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然而眸光转回,只见身后的少女一双湿漉漉的眼带着些可怜的看她,微微张开的樱桃唇瓣里贝齿雪白,舌尖一点嫣红竟浮着艳色,压在齿后,软软地含在口中。瞬息闪念,山间野寺墙上描的勾人精怪划过脑海。谢危忽然想起吕显那句话。然而这闪念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让他来得及抓住点什么,只是是不知怎的收起方才泛出的些许不耐,道:“我并无此意。”姜雪宁终于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唇边的笑容也浮上来,道:“谢谢先生!”谢危一指那琴桌,道:“出宫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看看功课如何。”这是叫她去弹琴。姜雪宁神情微有呆滞,望着谢危,欲言又止。谢危回眸,皱了眉:“怎么?”姜雪宁轻咬唇瓣,一副极为踌躇的模样,然而一想起自己那五万两银子,终于还是大着胆子,讷讷地开口道:“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谢危道:“我忘了什么?”姜雪宁把心一横:“先前给您的那封信,我花了五万两银子,如今银票都在您手中,您看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还……”话说到这里时,她抬眸对上了谢危的目光。那眼睛里盛着冬夜月色似的发凉。她吓得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谢危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垂眸看一眼那桌案上的银票,又掀了眼帘来注视着她,静静地道:“你伸手。”这是要给她吗?姜雪宁眼前微微亮了一下,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伸出了手去。“啪。”谢危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有点疼。姜雪宁立刻把手缩了回来,一双眼抬起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面前这道貌岸然之人,又是惊又是怕还藏了点不大有胆子的怒,眼圈一下泛了红,攥住自己手板心,却是敢怒不敢言。谢危淡淡道:“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小姑娘家家,哪儿来那么多钱,拿来又干什么?”姜雪宁:“……”谢危轻轻勾唇笑起来:“你伸手,我给你。”姜雪宁悄然将自己一双手都背到了身后,实在是不敢再伸出去了,生怕谢危再问她钱从哪里来,前后又是什么原委,她不敢回答,也解释不清,所以忙赔了笑:“不要了,不要了,都是孝敬先生的。”谢危眉梢轻轻一挑,倒是一副正直模样:“这束脩太贵,先生可不敢收。放心,还是会还给你的。不过这就要看你功课学得怎么样了。”他一指那琴桌。姜雪宁:“……”忽然很想骂脏话。她心里憋了一口气,虽有不敢当着谢危的面却也不敢表达,不吭声坐到了那琴桌前,想想便弹先前谢危教的。然而这月余来她的确生疏了。指法虽然还记得,抚琴时却很生疏,接连弹错了好几个调。谢危又站在那窗沿前喝茶,她弹错一个调,他便回头看她一眼。他越看,姜雪宁就越紧张。到后面根本弹不下去了,索性把琴一推,生上了闷气。谢危忍笑:“钱不要了?”姜雪宁又忍不住想屈服,厚着脸皮道:“这些天来是有些生疏,要不您再教教,我再试试?”谢危便搁下茶盏,道:“好啊。”然而当他倾身,来到姜雪宁身边,抬了那修长的手指,将要搭在琴上时,便看见了自己手指上那透明的指甲盖。不久前指缝里染血久久洗不去的一幕忽然叠入脑海。谢危的动作停住了,手指悬在琴弦上方一些,却没落下去。姜雪宁正等着他落指弦上,这一时顿觉有些疑惑,不由转过头去看他。谢危的神情有些起伏的莫测。她轻声试探着问:“谢先生也有不想抚琴的时候吗?”谢危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少女颇有些小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