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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似的,可偏偏沈初月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却是一惊,手中的点心都被他给捏碎了,碎渣落在桌子上,毫无生气的躺着。他又如何会不认识沈曼宜?当年沈曼宜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那个时候京中到处都是她的名字,他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沈国公当年因为贪污之罪被砍了头,其家属更是流放三千里,而沈曼宜作为沈国公独女,自然也在其中。”“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与我何干?”沈初月微微调整了心情,坐直了身子云淡风轻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点心,就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可桌子下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揪着衣袍,倒像是正在回忆什么残忍之事。“沈曼宜当年是京城第一才女,相貌出众艳绝京城,想当初京中哪位少年郎没有动过心思?家父......当年也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是令锦微微顿了顿,就连手中的茶杯都放下了,他看向了对面的沈初月,见对面那人依旧笑着,似乎是等着他继续。“世子怎么不说了?”沈初月见令锦朝自己看过来,似乎是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可偏偏他眉目含笑,如果没有刚刚捏碎点心的那一步的话,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一点漏洞。令锦看着他却是笑了。“沈老板年纪虽小,可这气量却是不一般,令某佩服。”他一边说一边重新端起了茶杯,又开始装模做样的品起了茶来,沈初月见他如此,自己也端起了茶壶倒了一杯。“当年家父倾慕沈家小姐,为之神魂颠倒夜不能寐,多次向祖父祖母提起要聘沈家小姐为妻,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如愿,最后娶了镇国公家的王小姐,也就是我的母亲。”令锦顿了顿,又给自己续上了茶水,端起来继续说了。“可父亲心里始终都只有沈小姐一个人......后来沈国公因为贪污下狱,全家流放的时候,父亲还曾上书请圣上重新察明,却被驳回了,再后来,恐怕就是流放之后的事情了,而流放之后的事情,相比之下沈老板应该比我清楚。”他的话说到这里告一段落并没有在说下去,而对面的沈初月在听到他的问题时微微愣了一下,不过是片刻,却被令锦抓了个正着。“世子请我来喝茶,拐弯抹角的与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沈初月依旧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可刚刚的他的反应被令锦看在眼里,令锦自然也不会相信沈初月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今日我请沈老板喝茶,沈老板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才对。”令锦彻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端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人,沈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将自己手上的杯子也放下了。“世子何必这般惺惺作态?你是高高在上的令国公世子,而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戏子,我对世子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兴趣,自然也不想成为世子这样的人,所以世子大可不......”“那你闯入令国公府的事情怎么说?给我一刀又是为何?”令锦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沈初月要说什么,所以并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整个人也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看着对面的人。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除过微风刮进来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沈初月猛地抬起了头,也站起身和令锦面对面。“我喜欢。”他在片刻之后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是蕴含着某种感情的,可偏偏脸上不显,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略微有些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令锦回头看向了已经被关上的门,猛地坐了下去。他知道沈初月十年在外,吃过的苦不在少数;也知道他一人混迹于市井讨生活不易。可他作为令国公世子,作为心属花幼阮之人,即使知道他的不易,也不想做出任何行动,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文宣哥哥?”他想的入神,却猛然听到了花幼阮的声音,令锦回头朝着门口看去,果然见到是小姑娘站在门口,外面还跟着上云,他怔愣了片刻,直到小姑娘皱了皱眉准备朝他走去才反应过来,站起了身几步便走了过去。门被他狠狠的关上,一脸迷惑的上云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屋内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阮阮......”令锦微微弯了腰,伸手环住了小姑娘,将人整个搂在了怀里,头深深的埋在小姑娘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花幼阮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是乖巧的伸手环住了令锦的腰,还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慰,可这安慰就像是什么火线一半,点燃了令锦。喷薄而出的情感犹如星落似的完全坠落,令锦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热度传遍全身,几乎就要遮住他本就不太清明的思考。他摇了摇头,扯出了一个不太漂亮的笑容。“阮阮,你如今多大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表情严肃又认真,花幼阮见他如此自然也不敢笑,只是想了想之后开了口。“十三了。”花幼阮并不明白令锦为什么这么问,可到底还是如实回答了。令锦听她这么回答,猛地又抱紧了她,花幼阮有些不受力,微微往后退了两步,就那样靠在了墙上,还微微有些凉。“文宣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小姑娘情窦初开,又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并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以为是生了病,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变重了呢?“阮阮,及笄了就嫁给我好不好?”令锦并没有回答花幼阮的问题,而是抓住了她微微有些乱动的手腕贴在墙上,头埋在花幼阮的颈间,就连说话都还有些闷闷的,让花幼阮有一瞬间的怔愣。她知道令国公上交半块兵符要作为聘礼的事情,也知道父皇和皇祖母已经同意了令锦求娶的事情,她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也知道一些,她知道父皇是因为这半块兵符才同意的。她不恨,反而庆幸。她的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令国公上交半块兵符,名义上是要交权的,父皇即使收了兵符转头不同意自己和令锦的亲事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好。”花幼阮回答了好,即使她知道父皇和皇祖母把出嫁的日子定在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她还是说了好,毕竟一切都是能改变的,她不怕,她想很快及笄,然后嫁给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万千心愿,仅此而已。☆、(=^▽^=)之前花幼阮只觉得时间过得慢,恨不得睡一觉醒来就到了自己及笄的时候,可真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