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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夫人方才做的禽兽事不能不负责,男人的清白也是很值钱的。”宁杳:“……禽兽事?我做什么了?”她在那儿装晕装了半天,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能做什么!扶琂微凉的指尖缓缓点在她的唇上,幽幽低声道:“夫人是要打定主意要赖账吗,方才在床榻可不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宁杳:“……”呸,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第36章这一手saocao作,叫宁杳瞠目结舌,愣是无言沉默了半晌。大黄在院子里追着蝴蝶,接二连三的汪汪汪叫唤声打破室内的诡异氛围,宁杳正了正身子,下意识拉住扶琂落在唇上的手,肃声道:“相公说笑呢,这绝对不可能。”扶琂却道:“怎么不可能?人间世事又有谁能保证没个万一。”“我分明晕过去了,”宁杳打量他,不肯认这口砸下来的锅,“你别唬我。”“夫人不是晕过去了,而是被镜灵晃昏了头。虽不大清醒,手上行事却一刻也没耽误,”他反扣住宁杳的手,正色说道:“苍天可鉴,我绝无半句谎言。”这还用苍天来鉴?宁杳睁大眼眸,一言难尽,还好意思说她总骗人,分明自己睁眼说瞎话最厉害了。扶琂抿了笑意,拨开她肩头柔顺的长发,见她发呆没有反应,估计是在转着脑筋想什么万全的好法子好借口。他便干脆顺心地拢了拢手上细缎似的乌发。宁杳犹豫了许久,考量一番还是说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我没晕。”扶琂笑笑,不认同道:“不,你晕了,我亲眼看见的。”宁杳:“……我没晕,我装的。”扶琂摇头:“肯定晕了,夫人又在骗人了,你总骗人。”宁杳:“我真的没晕……”扶琂抿起薄唇,微微笑着,好像在说“你继续,我听你瞎掰”。宁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干脆不再跟他争论晕还是没晕的问题。宁杳回想在碧云殿听来的话,细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进入正题略有些好奇地说:“上神?”扶琂表情不变,宁杳直了直腰,四目相对只隔了几寸,又很是奇怪地道:“我亲一亲你,外面真的会开花吗?”要是昨天晚上冒牌货说的话是真的,这触发条件可太神奇了。扶琂顿了顿,倏忽一笑,“看来夫人不只今天装晕瞧见了,昨天晚上的也都知道了。”宁杳嗯了一声没有否认,她当时确实睡着了,但是这些地方不安全的很,为了以防晚上万一发生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她习惯每天睡觉前在身边备好吃食。昨天在房间里放的几块芙蓉糕,她早上起来吃了,自然就什么都晓得了。扶琂不由摸摸她的头,轻声道:“真聪明。”宁杳定定看着他,试探性地又挨近了两寸,见对方还是没有动作,便又支了支头不带情|色暧昧,目的纯粹地亲了亲他的唇。扶琂怔了一下,旋即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样可不行。”宁杳往槅扇外看去,正是暮春时节,方窗里的桃枝上零星缀着三两朵的残花,在阳光下的微风中轻弱的颤抖着。她盯了好一会儿,果真没有开花的动静。扶琂白缎下的双目凝视着她白皙的侧脸,拉了拉她的手,轻轻一使力将人拽回了怀里,曲着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宁杳不解的目光下埋首下去,说道:“杳杳,要这样才可以的。”他一直一本正经的叫她夫人,还是头一次听他叫杳杳,宁杳乍听到这个称呼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双唇便叫人轻轻含住。唇上温热气息交缠,久久没有离去,宁杳呼吸渐渐不畅忍不住要往后撤开,只是他手上力道虽不算大,却紧紧地锢住了腰身,根本退不得分毫。宁杳眨去眼中渐渐泛起的水雾,支起两只手环住他的脖颈,摸索着勾住了发间轻软的白缎,捻着边儿往下一拽,缎子落下,露出半垂的清致眉眼。扶琂停了下来,也不作旁的表情,只望着她眉梢微微抬起,眼角浮露出些许笑意来,落在人眼中像极了外面徐徐而过的风,去时又轻又缓。宁杳恍惚了一下,不由叫了声“前辈”。这个样子,不就是做梦梦见的那个吗?想到这儿,她偏过头心里隐约冒出了一个猜测。……此时的王宫里各妃嫔将矛头一致对准了王后,趁此机会不遗余力地揭王后的底,意图将顶在她们头上多年的女人拉下中宫王座。王后这些年仗着国君不管后宫事,所作所为可谓罄竹难书,桩桩件件听得盛国国君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慢慢变得怒火冲天。玉镜也懒得再理会这些眼里只有权势地位的王宫诸人,她飞快看了一眼宁楹,转而拉住十七公主,抑制住喉间的腥甜,柔声道:“我私心是想多留你些日子好看看热闹的,可现在是没法子了。其实也好,你早早去投胎,来世做个好人家的孩子,到时候我们十七所想的所愿的,定然都能实现了。”她指尖点了点十七公主的眉心,白光微闪,送了她一份以往积攒下的功德。十七公主虽不知没入眉间的是什么,却知道玉镜不会害她。她眼中生出泪意,点点头,却努力冲她笑了笑。她短短一生不过十几载,她有母亲,可母亲早逝;她有父亲,可父亲活着也如死了;她有哥哥有jiejie,可事实上有也如没有一样。镜姨不同,她不是她的亲人却比亲人好千倍百倍,她们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十七公主抱了抱她,起身飘到了宁楹身边。宁楹掐了诀送她去往黄泉路,盛国国君甩袖拂开哭泣的王后,叫了一声,“十七……”十七公主没有回头顺着打开的幽静长路慢慢走下去,她早就没有父亲了,她长大了,也已经不需要所谓的父亲了。父女之情几近于无,可国君看着远去的瘦弱单薄影子,心头终究涌出不少迟来的愧疚。他当好了国君,日日为民生计,却没做好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放任后宫自由生而不养,生而不教,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儿女之死,本该是由父母去讨个公道,可作为生父,他却连一个外人一个死物化形的精怪都不如。宁楹不愿管后宫的事,送走了十七公主,便拿着手里的镜子径直走向玉镜,停在一丈远处,问道:“不知可有见到我meimei?”玉镜猛咳了几声,回说:“已经走了。”宁楹想她现在也不至于说谎,信了话,指向真真假假分辨不清的师弟妹们,“还请你先把这个解决吧。”玉镜擦去嘴角咳出的血,长袖一挥,便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假人消失。宁楹满意地点头,将玉镜收入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