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情丝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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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医来后,罗喉计都在这里陪了一会,柏麟的膝盖伤的重,回京的事只能延后,罗喉计都没那时日等,就去主营帐找赵宽商讨,这次不可能孤身回去,她离京多日,还不知道皇宫如何了。 赵宽巡视回来,罗喉计都在帐门口等了一会。 “殿下是要末将回京?”赵宽犯了难,“若无皇上宣召,末将回京只怕要被问罪。” 罗喉计都拿着兵符亮在他眼前,“父皇亲赐的兵符,本宫要你亲自护送。” 赵宽:“末将领命。” 这次回京绝不可能像来的时候隐秘,赵宽护送她回京再合适不过。 今晚赵宽调兵,罗喉计都在营帐等着他,赵宽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罗喉计都看见他回来,后面跟着两个将军,他们来接应赵宽的值守。 两个平虏将军,长年驻守海防,资历比赵宽更深厚,以往都是他们在此尽忠戍边。 ”本宫就不叨扰二位将军了。“罗喉计都作揖,平虏将军对视一眼,等签了军令文书作礼退下,只留了赵宽在这。 罗喉计都与他背对,这时候也不藏掖,少年离别,那次她没有送行自己的朋友,不意味她毫不挂念。 “你若是回京,父皇大有可能为你赐婚。“ 赵宽凝眸直视她说道:“殿下想说什么?” 罗喉计都背着手佯装考虑,“你若是有心仪的姑娘不妨提出来,兴许我能在父皇下旨前为你讲情。“ 他没有半点喜悦:“你想为臣做媒?” 罗喉计都勾起一边唇角:“本宫只是提议,你不想说也罢。“ “那臣就猜猜。”赵宽一幅不嫌事大地盯着她,“殿下是怕臣与二殿下的亲信成了姻亲,坏了殿下的好事?” 对面的人一幅波澜不惊的容色,也没让他让他有一丝怀疑自己的想法。 罗喉计都赞叹道:“本宫都不曾想到这一步,你这么一说倒是提点了本宫。不愧是将军,思虑果真独到。” 没想过这一步?赵宽可不信。 “谬赞,独到不敢讲,臣只是随便一说,殿下素来考虑深远,臣如何能与殿下相比。” 赵宽望了一眼柏麟所在的营帐,“殿下已有驸马,臣瞧那狗奴才对殿下不敬,长此以往,唯恐误了殿下的福荫。” 话到这个份上,罗喉计都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发现了又如何,只要她愿意,驸马什么的不过是个名号,谁敢不知死活地插手她的情事。 罗喉计都轻抬衣袖遮住唇部,满眼的惊诧带着慌乱,满满的娇俏无辜。“柏麟可是父皇的近侍,本宫以为他忠心才让他跟着,这…太荒谬了,本宫竟不知他有这种心思…?” 她表现得完全不知情,之前她与柏麟亲热的那些也没人瞧见,谁能作证呢。 赵宽注视着她,认真的姿态让罗喉计都默默垂眸。 他缓缓道:“殿下与他交情不寻常,臣是担心那阉人哄骗殿下。” “也是。”罗喉计都轻瞄他的脸色,“你担心我正是合理,我心里可是一直记住你的好。” “殿下与臣相离太久,只怕殿下早已抛到脑后了。” 赵宽负手而立,像是要告知什么郑重严肃的事。 “殿下身在宫中当然比臣了解得多,皇上宣告南业公主出走和亲,和亲公主与小王子半途去惨死在大漠,尸首都没保全,臣听闻是流寇作乱,事关两国联姻大事,那流寇,皇上就没有追究?” 赵宽一语中的,他怀疑其中有人破坏,但没听到什么风声。 破坏和亲的“疑凶”不就在他眼前吗。 罗喉计都惋惜道:“父皇派人为灵仙敛了尸首,至少留了个全尸…惨是真惨…本宫听闻,鞑安王派了八千精军擒住流寇,他们已经认罪了,也算是大仇得报。” 罗喉计都定定地看着他,确认他是否已经相信。 “你突然提起此事,莫非…”她捂唇讶然道:“灵仙是你的心上人?” “……” 赵宽额头青筋一颤:“不是。” “那是什么?你突然提及,以前也不曾见你关心什么公主和亲,为何要问本宫这事?” 罗喉计都满腹狐疑,看着他的目光毫无露怯,这就是长年在父皇威压下长大的耐力,赵宽的压迫感对她毫无波动。 “殿下知道臣想问什么,你既不愿说,臣也不问了。”赵宽很失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说实话。 “留步。”罗喉计都挡在他面前,“你不就是想知道和亲是不是我做的?” “你根本不知道。”罗喉计都看着他湿了眼眶,“和亲的事怎么都怪我…你埋怨,二皇兄嫁祸让我背上破坏和亲的罪名,灵仙一死你们都要怪我,若非父皇识破他们的阴计,你现在见到的我不过一具冷尸。” 罗喉计都不愿再看他,背过身挡着脸泣泪,赵宽被她搞慌了,今日可算是惹了祸,还把最在意的姑娘弄哭,他也不是想质问。 “殿下…”赵宽抓了衣裳干净的一角,毫无章法地给她擦了泪水,粗粝的大手把她的脸擦红了,赵宽愧疚地解释:“臣给殿下赔个不是,是臣失言了,臣怎么会质问殿下。” 以前公主很愿意亲近他,现在像是藏了秘密,也是太过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情况,没料到自己步步紧逼,反而失言。 罗喉计都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着一轮半月,手艺算不上精细,也是她偷偷和宫里的玉匠学的。 赵宽看着玉,内心微微颤动。 竟真的送给他的,赵宽小心翼翼地接过。 若是回到当初,赵宽未必敢接,宫中传扬他对长公主有私情,父亲拼尽全力让他摆脱了流言风语,这一生也许都不可能,赵宽自认与公主相熟,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呢,只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南业的疆土。 赵宽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进襟袋,他深沉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默默将她拥入怀中,尽是怜惜。 “都是臣的错,让殿下受委屈了。” 罗喉计都轻轻安抚着他,“本宫都知道,将军忠直,赤诚心意本宫当然领受。” “公主?!” 罗喉计都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柏麟不知何时来的,满腔愤怒地瞪着他们,脸已经气得发红。 “哟,原来是掌印大人来了。”罗喉计都全无被撞破的尴尬羞恼。她看一眼赵宽,只怕自己做的前功尽弃。 赵宽对柏麟生气没放在眼里,早就察觉到他对主子那点龌龊心思,趁早断了念想才好,以免惹了杀身之祸。 罗喉计都又问:“可是有什么急事?” 还没等柏麟开口,赵宽主动提出送她回营帐的事,罗喉计都欣然应下,离开的时候,柏麟对方才的事没回过头,却听到罗喉计都对赵宽说的话。 “柏麟受了伤不能骑马,本宫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将军可要多担待了。” 赵宽温柔地笑笑:“哪里,臣只要殿下宽心,只愿掌印大人住的惯。” 笑声越来越远,柏麟幽幽地望着远处消失在帐口的背影,他的腿摔伤,反而要被她扔在这,他狠心用法术强行把腿弄好了,一点伤都不许留下。 赵宽派了重兵把守,柏麟哪里闯得进去,可他有道术呢。 入了深夜后,罗喉计都帐前的人换了轮守,没人知道柏麟潜入营帐。 罗喉计都起夜饮水回来,柏麟已经在等着她了,一见面,罗喉计都见他他阴郁地盯着自己。 “真是好谋算,臣竟不知公主还有两幅面孔。” 柏麟见她一点也没有羞恼的意思,好似把这些当做寻常事。 罗喉计都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双手,对他的话不怎么在意。 “你懂什么,赵宽要随本宫回京,若是他在父皇那说点什么不该说的,你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什么下场吗?” 柏麟冷笑地看着她:“公主,赵将军怎么舍得伤你呢,他巴不得让公主永远记挂,回去的时候不得拼了命保护你?什么下场也会让臣一人担着。” 罗喉计都已然上了榻,她困得难受,哪有心情吵架。 “说完了就回去,本宫要入寝。” 见她这样若无其事,柏麟气得要七窍生烟,她与赵宽亲密相拥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柏麟跪在床边,掀了她的寝被覆身压上,罗喉计都被他搅得心烦气躁。 “公主想要的臣都能满足。” 罗喉计都正要斥责,嘴唇却被他封住,她只穿了亵衣,柏麟压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没一会他就浑身炙热。 “下去。” 柏麟趴在她颈间一动不动,罗喉计都掰着他的脸看一眼,这眼周红了,湿湿的黏着泪。 “你哭个屁啊快滚下去!” 罗喉计都烦躁极了,忍无可忍地拧了他的脸,疼得他咧嘴。 柏麟捂着脸阴恻恻地盯着她,怎么也不肯下来。 “别让人看见,出去。”她再次命令。 “公主讨厌我了。”柏麟不甘地咬紧嘴唇,血丝破皮而出,滴在白净的亵衣,长发垂下有些凄惨。 罗喉计都心情糟透了,谁爱喜欢谁喜欢谁,最好一起滚远点,不要挡了她的路。 到了回宫的最后关头,她不想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缠住。 天色大亮后,赵宽整好军备,这一路备好军粮,罗喉计都骑马在中间,四周全是随行军,抽调八千人马。 这还是赵宽和其他驻营将军反复强调,护送长公主回宫,可惜没有皇上的调兵诏书,只有兵符的情况下也仅止于此,过了万数怕要背上叛乱罪名。 赵宽看见柏麟完好地骑在马上,腿伤似乎痊愈了,赵宽惊于他的这种诡异变化。 此去返程只怕耽搁,罗喉计都加快日程,赵宽在前面领路,这样的紧迫感让他们时刻戒备,而此时的梁昭匀已经回宫,他已经将赈灾粮送去郯州。 梁峥在朝堂上下了封赏,关于立储的事半点也没有提及。 梁昭匀有点等不及了,莫非是要立他那个娇惯的小儿子做太子? 众目睽睽下,帝王亦是丝毫不掩饰他的态度。 “昭匀。”梁峥笑着拍了他的肩,真是父慈子孝的场面。 梁峥赞不绝口:“有你在,父皇就放心了,你的三弟还不成事,父皇可是指望你呢。” 这样的明示让下面的臣子激动不已,看来是要确立储君,眼热的人已经想法子巴结了,罗桉面色凝重,专注地低头酝酿。 旁侧的陈拓小声叫他,却不敢扭头看人,他只要一动,官帽的两根长翅膀就会打到别人,还要闹笑话。 梁昭匀在朝堂成了某些人的宠儿,上朝恭维,下朝一帮文臣簇拥着他,连续十多日,梁峥对他也是和颜相待,以往他们父子可没有这么亲近。 太后听说这事,对这个孙儿更是喜爱,甚至留了他在自己宫里进食,还有一向宝贝的皇后侄女。 “我的乖孙儿就要有大喜了。” 荣浈唤来宫女备上珍酒,荣俪儿积极地捧场,若是昭匀成了太子,她岂不是就成了太后。 掖庭还有个罪妇,她才是梁昭匀真正的生母,至于为什么落得这种境地,这和当年太后对儿子算计出的丑事有关,梁昭匀是怎么来的,荣浈是没敢说,也没脸说。 “孙儿将来成了储君,可不要忘了曾经的恩典啊,以免对外落了口舌。” 梁昭匀恭敬地下跪叩拜:“孙儿谨记,皇祖母与母后就是昭匀的后盾了。” 荣俪儿没有多高兴,她可知道掖庭的那个女人还活着,若是让梁昭匀知道了,她这个太后还能落得着吗。 现在朝堂风向有些复杂,原本有些倒向三皇子的人慌了,每日上朝面色不佳,就怕哪天皇上突然立诏,梁昭匀记仇,继位后可能把他们当逆党一个个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