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来救我
车门被人打开,安榆下意识缩紧了身子,不争气地发抖起来,看清楚来者后,她这才撑着座椅勉强起身,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乖,没事了,别怕。”她被按进坚实的怀抱里,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太剧烈,男人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但那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她是被白应川抱回车里的,一群保镖按住了地上跪着的匪徒,一个匪徒的腿被打穿,正趴在地上面色狰狞地喊疼。沈良满脸鲜血,一瘸一拐地上了另一辆车。 安榆到医院时,腹痛已经好了大半,在白应川那张冷脸的注视下,医生给她开了些药。 “沈良伤得严重吗?”安榆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抬头问白应川。 “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白应川随口应道,扶着椅子蹲下来打量着她。 “看我做什么?我没事。”安榆被他盯得不自在,伸手替他整理衣领。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满脸认真。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安榆把他高大的身躯扶起来,轻笑着,在他的唇边留下淡淡的一吻。 原本白应川是要马上带安榆回家去,可安榆非要去看看沈良,他只能把小姑娘带到病房里。 病床上的沈良满脸绷带,胳膊也打上了石膏,只有嘴能动动,这家伙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 “谢谢你。”安榆满脸歉意地看着他。 “嫂子你这也太客气了,份内事而已。”沈良笑着回答,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白应川立在窗前,笑眼打量他这独特的造型,故作严肃说道:“年假加两个月。” 病床上的沈良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笑嘻嘻地收下了这份奖励。 晚上睡觉时,安榆躲在白应川的怀里慢慢入睡,说一点儿不害怕是假的,她只有抱着白应川才能安心地闭眼,尽管在很久以前他也是一个恶魔,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成为她的安心的依靠。 安榆睡熟后,白应川随意披了件睡袍走出卧室,苏尔在楼下客厅等候许久,瞧见他下楼,站起身来关切问道:“小姑娘没事吧?” “没事,吓着了。”白应川神色略微放松下来,回答他。 月光下,苏尔带着男人径直往自家院子走去,偏房门口站着几个持枪的保镖。 铁门缓缓打开,工具房正中央跪着几个用黑布蒙住脸的男人,身上都带着铁链,一排保镖静静负手立在一旁,见男人走进来,恭敬地着低头。 男人眼神示意,他们走上前,把那些人头上的布扯开,他们只是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面色平静无神,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 瞧见他们那副英勇无畏的样子,白应川默得片刻,却是不觉失笑,只是那笑意冷冽得像冬日的寒风,带着一丝恐怖的声调。 “老爷子倒是好精神,这点儿小事也要cao心。”他掐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嘲讽地拍了几下那人的脸,轻轻一推,那人便倒在地上。 “只要你们承认是老爷子的主意,我留你们一条命。”白应川微笑着,往后退一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几人面色无力地跪在地上,没有人开口。 “有骨气。”白应川没什么耐心地走到一人面前,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没有半分犹豫。那人捂住肚子上的血窟窿,缓缓倒下来。 “不留全尸,喂狗。”白应川擦擦刀柄上的血迹,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那人脸色越来越苍白,在地上跪着发抖,白应川正准备动手,他一把抱住白应川的腿,像是xiele气的气球般开口:“是白先生派我们来的。” “谁?”总算听到满意的回答,白应川低头打量着他,宛如黑夜里的恶鬼,轻声细语地开口。 “你父亲,白孝天。”那人无力地松开手,面色慌张。 “把他送医院去。”匕首被男人扔回桌上,他蹲下身,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紧紧锁住那人的脸。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不要再来干涉我的事情,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最好不要再有动这个女人的念头,否则,我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畜生事来。”白应川轻轻扯了下嘴角,满脸冷色松开了他的脸,大步流星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