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袭击
白应川的工作基本忙完,除了晚间照例开场视频会议,每日都陪伴在安榆身边,逛街,吃饭,就连上厕所,他都要在一边守着她,用他的话来说,他也许是太迷恋她了。 苏尔见白应川这么无所事事,特地吩咐随从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安排高尔夫俱乐部的一场球赛。安榆对这种高雅的运动并不感兴趣,甚至不想出门,白应川在她身边左哄右闹的,她这才同意陪他去玩玩。 虽说是运动放松的球场,几个从莫斯科赶过来的官员争相陪同白应川玩乐,倒成了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安榆无奈地跟着一行人在林木间走动,每每想到这种画面她都会觉得好笑,一群权势滔天的权贵围着小球忙活着,白应川身着白色的马球衫,和安榆戴着同款帽子,笑嘻嘻地听她说几句夸奖的话,潇洒挥杆击球,纵使是安榆这样的外行人,都被他那优雅利落地动作吸引到,周遭都是欢呼的叫声。 一开始她还有些感兴趣,可时间一长她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躲到一旁的阴凉处喝着冰汽水。 午餐自然也是安排在俱乐部,白应川今天心情大好,和官员们用俄语熟练交谈着,安榆听不懂俄罗斯语,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旁,还没上菜,安榆的肚子就疼了起来,白应川见她不对劲,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我让沈良送你去医院。”这场饭局他一时走不开。 饭桌上,官员们向白应川举杯同饮,男人面色温和地举杯回应,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安榆,他很快接听电话。 几个官员亲眼目睹白应川脸色忽地冷下来,有些焦急的语气吩咐着什么,下一秒,又恢复平静镇定的神色,同官员们用俄语解释了几句,要先行离开。 一直到坐上车,他这才厉声命令司机开快些,脸上的紧张和不安再也藏不住。 沈良载着安榆从俱乐部出来后,直奔附近的医院,俱乐部地处郊区,车子行驶到一段偏僻的公路时,突然出现几辆黑色的套牌越野车,沈良觉察到不对劲,他们出来得急,没有带保镖,车上也没有任何武器防身,他连忙让安榆打了白应川的电话。 果不其然,还没等沈良摆脱他们,几辆车一前一后地包夹过来,安榆的肚子疼得厉害,紧紧贴在座椅上克服车子的剧烈摆动,没过几秒,车子就被截停。 沈良锁上车门,一脸镇定地安慰副驾驶的安榆:“嫂子,你别怕,川哥马上就到,你在这下面躲好,不要出来,听到了吗?”他指了指副驾驶台下的空间,示意安榆躲进去,外面的几辆车陆续下来一群黑衣人,离得近的几个已经开始拿着铁棍砸车门,这是辆特制车,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有一定的防弹性能。 沈良坐在主驾驶,默默地注视着车外的蒙面匪徒砸车窗,那铁棍猛地砸下来,在车窗上闷声一响,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在最短时间里看清楚了车外的情况,庆幸的是,那些人手里没拿枪。 在车窗被砸裂的的那一刹那,沈良猛地推开车门,一把掀翻正在砸窗的那个男人,缴获他的铁棍,抡起来就是一棍,把他的头砸出个血窟窿。 其他的人立马冲上来围攻沈良,他伸出手臂硬生生挡住几闷棍,背靠着车门防守,武器交汇叮当作响的刺耳声,被打痛的闷哼声,透过碎窗户穿进了安榆的耳朵里,分外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场危机,外面恢复了安静,安榆不敢抬头,也没有力气起身,瘫软地缩在副驾驶脚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