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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乌龙事件

    谭月斜靠在树上,手里拿着一把草扇子,慢慢悠悠地扇着,手时不时地从零食袋里,翻出一块果脯或着rou干,喂进嘴里,样子看上去颇为悠闲自得。

    掰了掰手指头,算来她来这儿已经两个月了,积雪融化后的一周,天气便极快地热了起来,前脚刚脱下羽绒服,后脚她便穿上了这个世界特有的绑带式的兽皮裙,裙边上还有甘宁特意缝上的两个毛绒绒的白毛球。

    不知道这么久了,有人发现她消失了没有,谭月嚼着嘴里咸香味的rou脯,感觉有些无聊地玩着手中的毛球,袋里的零食都放得满满的,吃了半个小时,袋子里半个月的干粮都吃完了一半。

    谭月摸了摸撑得微鼓的肚子,想着两人一周前发生的一个误会,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坐在树上,慢慢晃荡着两条白花花的小腿。

    上一周,她一股劲便将藏在柜里的一罐子蜂蜜全造了,半小时后,没吸气大喇喇地将小肚子露在外面,用手一下下地揉着,那种甜到脑子里的腻,让她浑身难受地伏在床头闷得干呕。

    从外面砍木头回来的甘宁,见此情景,倒是一脸喜色地给她炖了一周的鱼汤,而谭月看着每天傻笑的少年,只觉得莫名其妙,睡到半夜,睡眼惺忪间,谭月半眯着眼睛,发现火光下甘宁嘴里咬着针线,脚边散落着了一件完成了大半的,小小的衣服。

    一看她就穿不了,显然不是她的尺寸。

    盯了几秒,谭月才缓缓开口道,"你做什么呀,甘宁,"少年的嘴里还咬着一缕柔软的白色兔子长毛,刻意许长的银白发尾垂在修长裸露的脖颈间,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又色气。

    听到她说话时,甘宁眼睛闪躲似地瞥了一下她,面上起了一层诱人的绯红,手却极快地将刚才衣服塞入了床下的隔层。

    谭月起身便想要看个清楚,谁料甘宁双手揽住她的腰,拖着她回到床上,用嘴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少年的体温很高,只是贴着就很舒服,被吻得昏昏沉沉的谭月,心间开始微微发烫,声音微颤。

    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甘宁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腿轻轻蹭了一下少年劲瘦的腰腹,像是某种暧昧的信号,只是等了一会儿,少年却慢慢停了下来,将她侧身抱在怀中,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以羽毛一般轻柔的力度,在上面缓缓打转。

    "甘宁…,"谭月感觉有些怪异,便用手轻轻扯了扯少年的发尾,谁料甘宁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小肚子,抬眼的时候,蓝色的眼眸亮如星子,喊着她的名字,说着自己好幸福之类的奇怪话语。

    少年抱着她的腰,极为小心地将脑袋贴着她的肚子,说话的时候,还轻轻地用脑袋蹭着,似乎极为珍视,此情此景,甘宁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谭月明白过来后,额头一阵黑线,眼睛微微眯了眯,蓄了蓄力,转手便狠狠地弹了少年一个清脆的脑瓜崩。

    甘宁神情无措地歪了歪脑袋,过后又认真地想了想,用脑袋讨好似地蹭了蹭谭月的手心,道,"月月,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说着话的时候,便将自己惹眼的两只粉嫩兔耳朵,自然而然地放到了谭月手中。

    这是少年面对谭月,惯常用的撒娇手段。

    "笨兔子,蠢死了,"谭月无语,手却诚实地抓了上去,用力揪住了甘宁两只粉白的兔耳朵,"月月~痛,"少年额头红红的一片,嘴角却依旧挂着清浅的笑容,白白柔柔的,温和无害。

    谭月一下松了手中的力气,甘宁湊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将滑落腰间的毯子,又拉了上来,仔仔细细裹好,贴着她的耳边,说着,"月月,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加倍补偿你,好吗。"

    "我……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谁会那么快就怀孕啊,傻兔子,"谭月顿感又羞有气,脸颊一下红透,热气直接散了出来。

    下一刻她便将自己完全罩在了毯子里,浑身变得火一样烫,他居然那样想她,她……她才没有那么喜欢他,想要他。

    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便要从胸腔飞出去,谭月在被子里,身体像虾一样弯着,下意识地咬了咬指甲,她红润的脸颊因为周围氤氲的热气,微微出汗。

    "再说了,我每次都好好吃避孕药草了,压根不可能怀,"而且两人说不定还是不同物种呢,怀上的机会更微乎其微了。

    其实吧,他们没那么容易怀,恰好她也不是那么想怀,兔子好像是容易生一窝的品种,想想一堆甘宁翻版的小兔子,围在她身边,谭月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外面没听到回声,过了一会儿,一脸疑惑的谭月又自己钻出来了,温暖的火光下,甘宁继续做着刚才的小兔子衣服,谭月又提了一嘴自己没怀孕的事实,用手轻轻往后扯了扯甘宁的裤角,让对方快点上床睡觉。

    只是少年却像座沉默的大山似的,怎么也扯不动,谭月扯得急眼了,直接整个钻出被子,手脚并用地便想将少年拐上床,像石头一样,压实了,垫在身下。

    "月月,你睡吧,"少年的声音闷闷的,跟驴变得似的,倔得很,不挪位置,而她一点儿都搬不动,累了个半死,"一起。"谭月眉头皱着,声音压得很低,脑袋跟订书机似地,发泄似地,在少年肩上留下密集的一排排牙印。

    "好甘宁,嗯。"谭月坏心地叼着那块rou,用牙齿细细磨着,感觉到下方肩背肌rou绷紧的时候,又动作轻柔地舔了舔,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少年的胸膛,轻轻咬着少年的耳垂,声音水润而甜腻,"我一个人睡不热。"

    "月月,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身体被往外推了推,少年的语气依旧温柔,谭月却感觉心酸酸的,一下变得委屈起来,"臭甘宁,"谭月上手便要将少年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只是那抓着衣服的手中途便被抓住了,"月月,我难受,"少年低垂着两只长耳朵,将脑袋靠在了她腿上,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谭月觉得自己偷偷吃避孕药草,这件事好像做错了,但摸着少年柔软的长耳朵,转念又想了想,甘宁难受只难受一会儿,还有她在旁哄着,她难受就要难受一辈子,还不能把一群小东西塞回去。

    这样看来,甘宁还是适合一个人难受着吧。

    不过还是要哄一哄她的大兔子,谭月安抚性地摸了摸腿上压着的,甘宁沉重的脑袋,"月月,是我做得不够好吗?"少年的声音压得极低,谭月没听清楚,只好低着头又问了一句,"什么?"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临到睡觉时间,他悄悄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想要以此为借口,赖在阿娘的床上不走,最后却被喊醒独自走回了自己另一个房间的小床。

    "一定是我做得不够好,月月……月月你才会选择偷偷吃药草,"少年抬起眼直视着谭月的眼睛,眼角红红的,坚定的语气里夹杂着无数的伤心与怨怼,谭月愣了愣,回神的时候,甘宁无精打采地趴在了她的腿上,似是呢喃又似是叹息,说着她不想要他,也一点儿都不需要他。

    谭月静静听了片刻,手一下下地顺毛摸着少年的脑袋,这样看甘宁跟猫咪也很像,柔软蓬松的毛发手感特别好,谭月感叹的同时,突然听到没声了,下一眼便撞进了急红眼的兔子眼睛里。

    好吧,该是哄一哄的时候了,谭月艰难地将少年拉了起来,脑袋按在胸膛,直接抱了个满怀,说着她想要他,接着又说了自己的一些顾虑,再加上她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没办完,时机尚未成熟。

    看着那两只惹眼的兔耳朵,又重新立了起来,谭月当即笑了少年的生理常识缺乏,来了一场生育知识大扫盲,可红眼的大兔子却对十个月这个数字,表现出不认同,说着兽世的动物没有超过六个月降生的。

    两人吵到火热,谭月当即啃了喋喋不休的甘宁一口,表示一切以自己说的为准,虽然这个世界一切东西都与现世不同,不知道有没有被同化的可能性,谭月心下也犯琢磨,面上却不显露,只是揪着甘宁的兔子耳朵,要他听她的,不准胡说。

    谭月手紧紧捂住少年的嘴,将那些听上去就像是一串诅咒,恶意满满,不吉祥的一些数字,毫不留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两人力气用完的时候,终于想起了睡觉这件事,谭月将毯子在盖两人身上,转身捧着甘宁的脑袋,在其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说着,"不过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允许你把小兔子放进我的脚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