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公开凌辱，宴饮中让她向四面喷出奶水

    薇薇已经习惯于在周昌身边看到小凉。如她所希望的，小凉成了圣主身边的刀笔匠，负责把周昌口述的东西记下来。

    今天擦身而过的时候，小凉拉住薇薇，在她手上快速写了一个字。薇薇认出，是夏篆的“忍”字。

    忍？这不是我天天在做的事吗？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特意提醒我要忍呢？薇薇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是萍夫人派人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今天不要离开凌月阁。

    薇薇也觉得很奇怪，除了周昌召见，她平时本来就不会离开凌月阁。

    再然后，是梨笑不见了。

    燕青容告诉薇薇，午先生带着梨笑出去看病了，说要三五天才回来。

    “什么病？你知道梨笑生病了吗？”薇薇问。

    “不知道，也没敢问……可是，午先生经常给我们喝各种东西，出去检查身体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和其他事情结合到一起，就不正常了啊。”薇薇心急如焚，“这两天申鸣来过吗？有其他男人来过吗？”

    “好像是有几天没见到他们了……会是什么事呢？”青容也发觉什么东西不对。

    “我出去看看。”

    “可是萍夫人说……萍夫人从没骗过我们，还是听她的吧！”燕青容追出去，薇薇早跑远了。

    薇薇沿着墙根走到紫薇殿，这个时间，周昌一般在这里。她觉得事情一定和他有关，在周围先望望动静，如果真的不妙，悄悄溜回去就好……

    她远远听得大殿里人声嘈杂，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周昌不喜欢人多的宴饮。薇薇探头探脑地观察，正看到申鸣和两个周将哈哈大笑着走出来，他们都喝了酒，其中一个脚步都不稳了。

    申鸣的直觉和眼力都高出薇薇数倍，一眼就发现了她。他神色大异，独自小跑过来：“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离开，这是为你好！”

    “申统领安，梨笑在这里吗？”

    “别管旁人了，快走吧！你一进去就全完了，不是对我来说完了，是你们全完了！听我一句劝，快走！”

    “梨笑在被欺负吗？她能活过今天吗？”薇薇扶着他的手臂问。

    申鸣沉默不答，薇薇见势不好，就要往里走。

    申鸣拉住她：“你我也算好过，真真假假的，我也陪你玩这么久了，我不希望你出事。今天你可能会彻底得罪主上，然后你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主上一句话，全抹掉。那时候我也只能遵命……”

    “谢谢提醒，事在人为，我会小心。”薇薇径直冲向殿门。

    申鸣在后面抱住她：“你哪来这么大自信？你根本就不了解主上……”

    薇薇挣扎着：“就你会钻营？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钻营奉承，交给我吧，我能把所有人都带出来……”

    佟荥在门口出现，对他们说：“主上听见夏姬的声音了，让她进去。”

    申鸣不得不放开薇薇：“这都能听见？”

    他又小声对薇薇说：“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不要顶撞主上，今天不是时候……”

    薇薇狐疑，今天他们都怎么了？她整理一下衣服，笑眯眯地飘进殿门。

    如她所料的，二三十个大小军官在喝酒欢宴，大概是庆功一类的场合，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他们每人都被两三个美貌俘虏围着，已有不少人衣冠不整，甚至有几个就在殿中交合。

    周昌一个人坐在主位，半卧着姿态慵懒，但他身边一个陪侍也没有，显然心不在宴饮上。在他不远处，梨笑正被一个军官用野狗交合的姿势和态度cao弄。

    她的下裙被匆匆卷起来，堆在腰间，衣领被拉下，露出一对大奶在身前乱晃。那人还故意用力挤压她的胸前，让她奶水乱喷，一定都溅到周昌的桌案上了。周昌完全不管，显然这是他授意的。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马上引起薇薇注意，她一进殿，目光就被周昌身边，主宾位置的人吸引住。那人听到“夏姬”两个字，也好奇地看过来，看到是薇薇，比她更惊讶。

    薇薇和夏庚的视线，穿过纷乱嘈杂的大殿，和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痛苦如地狱的三年时光，马上对到一起。

    他（她）还活着！他们同时想。

    所有人都告诫薇薇要忍耐，可是她一时竟完全没法动了，定在当场，步子还在跨过门槛，脸上还在假笑。

    夏庚看上去老了十岁，满脸沧桑，须发蓬乱，完全失去当年贵公子的影子。他身着窄袖灰色布衣，上面打了几个补丁，还有几处撕破了没来得及补。衣服上遍布泥污和血渍，不知上次换下来是什么时候。

    夏庚看到五娘，心里揪了一下，然后马上放下心来。他看五娘妆发精致，是自己走进来的，好像在外面和侍卫争执起来，但是没人动她分毫。她似乎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而且受到不错的对待，至少比梨笑meimei好多了。

    他随即想起，当年周郁光是住在五娘家里，应该是有些交情在吧。他可能是把五娘当作战利品，说不定也玷污了她，事到如今，这样的处境也不算坏了。夏庚多年来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他看着薇薇百感交集的脸，对她笑了一下。

    夏庚起身，双手抱掌，向前弯身，遥遥行了一礼。薇薇踏入殿内，也郑重还礼。礼毕，她已不知身在何处，呆呆望着他，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夏庚见她不动，抬左手向主位上引导，示意薇薇去见过她的主人。

    薇薇这才反应过来，转而走向周昌。她发现周昌脸色铁青，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阴戾，好像非要杀人才能抹平他心里的恨意。

    薇薇意识到，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夏庚竟然在这里，她完全无法维持住甜笑的样子，最后很可能救不出任何人，还把自己葬送在这里。

    听说活捉了夏庚，周昌本来心情大好。他故意让人带来梨笑和其他夏国的王室贵胄，打算和夏庚放在一起羞辱作乐。结果没想到，夏庚始终目不斜视，对满眼受辱的族人视而不见。

    他反而坐到周昌面前，不卑不亢，用平等的姿态和他谈起天气和一路上的风土，言笑晏晏，宛然是一般国使出访。他和周昌套了一会儿交情，正打算开始谈俘虏待遇，薇薇就进来了。

    夏庚困窘至此，自己的气势仍然不能压过他，已经让周昌心里很不舒服。夏庚又很大度地把薇薇送上来，更让周昌义愤难平。

    薇薇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抢来的！周昌在心里喊。他提醒自己，要从容冷静，君子之风不能输给夏庚，不能让薇薇再心向于他。

    周昌向薇薇伸出手：“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特意没让你过来，干嘛自己跑来看这个？”

    薇薇笑着拉住他的手，顺势坐在他膝边：“什么时候宴会能少了我？奴也耐不住寂寞啊。”

    周昌指指夏庚：“这位夏公子，你认识吧？”

    “满屋子一半是夏公子，奴多少认识几个。”薇薇的语气清淡，似乎事不关己。

    “还给我装，你的聘礼有没有退给人家啊？”

    夏庚干笑一下：“美人和国土，都属于能占有她们的人。在下两者都没有守住，只希望占有两者的主上，能善待她们。”

    “既然被我占有了，我要怎么处置，就与使君无关了。”周昌说，“尊夫人现在取名为薇薇，我偶尔用来夜里解乏，使君没有意见吧？”

    梨笑身后的男人换了，他把梨笑换了个方向，让她正对着夏庚抬起身子。那人手上一捏，梨笑的胸前喷出奶水，正冲夏庚喷来。她努力不发出yin秽的声音，仍然免不了哭着哼了一声。

    夏庚面不改色，并没有看那边，抬手擦擦脸，微笑着说：“山有蕨薇，隰有杞桋，是个好名字。我们并没成亲，在下的意见本也不重要。”

    “那真是可惜啊，这么紧实的小屄，君还没用过就亡国了。枉叫她落入乱军之中，干干净净的身子被糟蹋了几年。早知道这样，那时不如越礼做了，你们不免会这样想吧？”

    话说出口，周昌都想打自己。这是什么酸溜溜的醋话，根本不是好人的台词啊。我一个国君，干嘛和俘虏争风吃醋，这样子太难看了。

    “奴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薇薇抢着说，“奴只是后悔，那时没有献给身边的主上。如果早与主上私奔至周，奴这一生所有的苦都不用吃了。如果能从头再来，奴只愿在主上归国时，可以随行伺候，到现在恐怕早养了三儿两女，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

    周昌听了，怦然心动。他从来没想过和薇薇私奔的可能性，如果这种事可以发生，这些年来，很多事都会不一样吧。

    他眼里的阴狠一下少了很多，伸手摸了摸薇薇的头发：“那时候你们俩情投意合，眼里怎么会有我？不过你今天这么努力地曲意逢迎，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说吧。”

    薇薇抓住他的手：“主人，梨笑胆小怕事，没做过任何有损大周的事，自被俘以来，从来都兢兢业业地侍奉，求主人让我带她走吧。”

    梨笑听到这话，猛然抬头，欣喜又不安地等待周昌发话。

    周昌看了看梨笑，指着她说：　“这个奴，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