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选秀
二皇子拿着脏了的球问白絮：“静娘娘，这个能让我带回去吗？” 白絮笑着道：“我让人给你拿个新的吧。” 三皇子显得有些腼腆，“静娘娘……” “放心，都有。”白絮让他们休息一会，让人去取两只不一样的竹球过来，一人一个。 傍晚宫人过来叫白絮过去参加宫宴，白絮带着两个皇子过去。 等吃完宴席回来，白絮让倚梅和蝉嫣将准备好的红包散下去，里面包了几张金纸，给大家沾沾喜气。 倚梅和蝉嫣将红包散完后，见白絮准备睡下，于是分别去铺好床铺，让人准备热水。 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大多都是准备仪式，白絮确实觉得困倦。 年初皇帝不上早朝，他没什么事情过来找白絮说话。 “昨日鳞儿和瑄儿没太闹你吧？” 白絮摇头，“他们自己玩去了，能吵到我什么。” 她今天的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皇帝牵过她的手，发现她手指有些发烫，于是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有些发热。 白絮抱着狐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顶多觉得身上有些冷。 皇帝让人去请太医过来诊脉，白絮道：“妾身没事，就别劳烦太医跑来跑去了。” 皇帝抓着她的手道：“你手这么烫，让太医看过再说。” 白絮看了一眼才回到：“可能是捂的。” 皇帝明显不信，太医过来给白絮诊脉，道：“娘娘瞧上去应是感染了风寒，臣这就写个药方。” 白絮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不过见太医这么说，就点了点头。 皇帝本来打算今天就陪着她一个人，外面的宫人忽然通报，说是顾贵人有些不舒服。 皇帝：“……” 白絮闻言道：“既然顾贵人想见皇上，皇上就过去吧。” “她哪里是真的不舒服。”皇帝心里对此门清，尤其是对方对自己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他开始觉得有些烦了。 “不去，不舒服让她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皇帝拒绝了。 赵忠翰闻言立即答应下来，出去回了前来带话的宫人。 白絮将左右都挥退，才看向皇帝问：“皇上怎么了？” “没什么，朕去哪儿，顾贵人的人都能准确无误找到朕。”皇帝显出几分不耐烦。 白絮闻言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她身上带着病，不好久留皇帝，免得传染。 等人走了，白絮抱着白毛狐狸摸了摸它身上的毛，顾贵人的心思她当然清楚，白絮也不会阻拦。 皇帝自然没去顾贵人那儿，而是去皇后那里看二皇子去了。 晚上白絮开始觉得鼻子像是塞住，头晕脑胀，她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半夜又突然醒过来。 第二天她精神比昨日萎靡许多，蝉嫣连忙去叫太医过来查看，重新开了药方诊治。 皇帝得知此事过来看她，见白絮精神不济躺在床上，头发松散，唇色都显出几分苍白。 “往年也没见你不舒服，今年这是怎么样？”皇帝牵着她的手有些担忧。 白絮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但现在她不太想开口，最后只轻轻讲了两个字：“没事。” “还没事呢！”皇帝蹙眉，“朕昨日不叫太医过来，今天你只怕烧得更厉害！” “你身体不好，下回不必一直陪着母后她们看戏。”皇帝还是不放心，他今天也不打算去哪里了，就陪着白絮。 晚上快要睡下的时候，白絮见他还没走，“皇上，会过病气给您的。” “朕没你这么脆弱。”皇帝让她好好躺着，睡下的时候帮她掖了掖被子，见她睡熟了，才暂且放下心。 次日皇帝见白絮脸色好多了，让太医过来看过，才算是彻底放心。 他书房还有事情，下午没有多待就离开了。 走后没多久，皇后也过来探望白絮，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皇后和白絮道：“鳞儿本来也想来的，但本宫怕他身子弱，就没让他过来，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本宫再让他过来看你。” “嗯，他身体不好，也不适合过来，免得过了病气。”白絮精神好一些，勉强还能应付。 不多时外面宫人传德妃来了，德妃瞧见皇后也在，见过礼后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宜嫔和云常在得知皇后和德妃来了，思量着晚点再过去也不迟，二人合计了一下也不知道贵妃刚过年就生病，算是好还是坏。 云常在位份不高，能准备的有限，宜嫔就连同她那头也出了。 她虽然不怎么受宠，但住在长春宫也没人敢怠慢，宫中有主位的好处这时凸显出来了。 二人等到傍晚才去看白絮，两人也没有久待，略坐了片刻就不打扰白絮告辞。 白絮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因为听戏的时候病的，而是回来后就坐在门口，看两个小皇子玩被冷到了。 她休息了两天觉得好多了，但没两日月信来了，她再次病恹恹躺回床上。 年后太后属意选秀一事，就让皇后准备安排日程，皇后挑了好几个日子，但都被太后否决了。 太后说：“这日子宜早不宜迟，尽快在清明前办了。” 皇后没明白缘由，但还是挑了一个靠前的日子。 等选完日子，皇后回到自己宫中，她随意问了一下身边的人：“皇上今日去了哪里？” 皇后身边的宫人檀云道：“皇上这几日都是去的长春宫。” 皇后坐在位置上思索，“那顾贵人呢？” 檀云回答：“皇上说让顾贵人好好养胎，偶尔过去看看，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皇后瞬间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新鲜劲过去了。 “贵妃的身体如何了？”皇后不放心问。 檀云道：“奴婢今天还让人送东西过去，已经好多了，只是不怎么出门。” 皇后叹气：“往年好好的，怎么今年就突然病倒了。” 檀云想说什么，但顾及到只是猜测，没有说出来。 皇后也没继续问下去，开始着手准备采选的事情，这回不单是给皇帝选秀女，还要给几个王爷掌掌眼。 白絮的身体确实好多了，只是身边人不给她出门，再加上她没什么很大的出门欲望，就坐在屋内铺了画纸画一会，或是去抱小狐狸暖手。 屋外的寒风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就连外面的言语，也不见得会传到她的耳中去。 采选一事，是宜嫔和云常在和她聊天的时候说的，都在担心不知道会多几个姐妹。 白絮抱着狐狸还没说话，外面就通传皇帝过来了，白絮和其他人都起身行礼。 皇帝让她们起来，问：“刚才在说什么？” 宜嫔和云常在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还是白絮开口：“在说过不久就是清明了。” 皇帝坐到白絮身边，想起来道：“清明过后，就是你生辰了吧？” 白絮微微愣了一下，才缓慢点头，“是妾身生辰，难为皇上还记得。” 皇帝道：“你生辰也不难记。” 宜嫔和云常在坐在一旁，两人迟疑了一会，还是起身告辞。 她们走了之后，皇帝让白絮坐到自己身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问她今日身体如何。 “已经没事了。”白絮回答，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病。 皇帝又问：“生辰礼想要什么？” 白絮没什么想要的，想了一会才说：“上回的戏听了一半妾身就离席了，这回让戏班过来唱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没别的了？”皇帝问。 白絮摇了摇头。 皇帝见她要求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人揽在自己怀中。 大选那天，白絮也要出席，只不过她是在一旁看着。 候场的秀女鬓发如云，青春俏丽，身上穿着也十分鲜亮。 白絮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让人领着她去院内的位置上坐下。 不过开始选的时候，皇帝选一个就定给哪个王爷当侧妃正妃，选到后面没有一个入宫的，太后看不下去了提醒。 皇帝看了一会，没忍住去瞟坐在旁边的白絮，他只停顿了片刻，才和太后说让她帮忙挑。 太后本来是打算挑几个看上去乖巧的，但看向一旁的白絮，说她乖巧的话平时也乖巧，她长相也不怎么艳丽，瞧上去第一眼不会认为是妖妖娆娆的形貌。 但皇帝就是喜欢这样的。 太后干脆比着白絮，挑了几个长相明艳，瞧上去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 太后觉得自己是在给白絮添堵。 皇帝在想太后是不是觉得他是昏君。 皇后认为太后是故意的。 白絮看完全程后思考了一会，没听见进宫的名字里有几个耳熟的，她不太放心回去后问过倚梅。 倚梅回答：“没听过这几个名字。” 闻言白絮也就没再想下去。 解决完选秀的事情，皇帝过来找白絮说话，他今晚好像要去召秀女侍寝，但这种事完全可以往后拖一拖。 是以等晚间，白絮见他还不走的时候，问了一句：“皇上不去见秀女吗？” “过几天吧。”皇帝不在意回答。 白絮想想没有说话，最近总有一种剧情不管用的感觉，是从顾茹怀孕后开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