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血迹的蛊惑
二十六 血迹的蛊惑
清理干净后，方知远发觉怀里的jiejie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匆忙摆正jiejie的身体，发现她哭得梨花带雨。 他轻声地叫着jiejie，她却不肯看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地沿着面颊滑落，眼眸低垂着，长睫也洇上了水珠。 他唤不动jiejie，她只是跪坐在床上压抑地啜泣着，任他怎么安抚都不说话。 他实在没有办法，又觉得他们赤裸的状态十分不妥，于是松开jiejie的肩膀，准备起身去找他们的睡衣。 他刚刚跪立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立刻被jiejie拦腰抱住。她已经哭得嗓子沙哑，不间断的抽泣更是让她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但他还是听明白她说的是“知远别走”。 她上次哭这么厉害还是在初三时除夕的夜晚，那时父母在晚饭桌上大打出手，jiejie拉着她从十二楼跑到大厅，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却还是要飞快地远离这个家。他拉住她，她就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那时他听得心都要碎了，却始终找不到安慰的话。 现在jiejie也是一样地痛苦，他感觉得到，却不能理解，她真的这么想要自己吗？ 他还是怀疑jiejie可能受到过性侵或是不好的性引导，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抱有执念，她和他，可是共同降世的双胞胎啊。但这些疑虑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他不能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于是他只好安静地回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他们之间未完成的初次性事和“挣扎较量”使得热气蒸熨了她柔顺的长发，发出家里洗发露带有的淡淡栀子花香。 他轻声安抚她，然后拉过空调被裹住她的身体，再把她用手臂圈起来。尽量使自己不触碰她的身体，也让自己裸露的下半身远离jiejie。他今晚已经亵渎了jiejie，他不想再进一步了。 他缓缓地顺着她的背，他知道这样做是有效的，小时候jiejie每次因为父母争吵而哭到哽咽时，他都是这样把她搂到怀里安抚到入睡。 怀里少女的抽泣颤抖渐渐停止，他又等了片刻，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把她放倒在床上。他把视线落在jiejie阖上的眼睛，长睫还在微微地颤抖，在月光之下并不能清晰地看出什么，但到了明天一定会肿起来，有种憔悴的美感。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重新套上自己的睡裤，这才发现自己疲软的性器上也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是jiejie的处子之血，那也是他罪恶的确证。他觉得自己绝不应再在jiejie这里睡觉了，今晚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不能理清所有的一切。 他伸手勾到那条饱经摧残的白色小内裤出了她的房间，轻轻地带上门之后走进浴室。他站在灯光之下，出神地盯着白色的内裤上干涸的暗沉的血，像是红色水笔和黑色水笔混合而成的墨迹，印在白色的纸张上，格外显眼。 他想起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和长着猪尾巴的最后的孩子，想起昆丁·康普生迷乱的意识里“让她在永恒的烈火里保持白璧无瑕”，想起周萍和四凤在雷雨之夜里暴乱的死亡。他想，这就是了，这就是疯狂的开始。他和jiejie，他们谁都逃不掉。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眩晕感再次袭来，促狭的浴室里，金属衣架和白色瓷砖的边线扭曲着变形，白炽灯洒下的光线逐渐变成彩色的晕影。午夜正深，白天里总能听见的楼上的马桶抽水声和水流的声音都归于沉寂，但他的鼓膜里却不断传来敲击般的电流轰鸣声。 他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在地。膝盖传来的痛感换回了他片刻的神识，他眼前恍惚着浮现出一片片破碎的场景，早晨洗漱镜里陌生的自我、梦境尾端破碎的黑影、商场里女孩子压抑着失望的笑容，以及月光下泛着柔光的少女胴体，如撕碎的相纸一般拼合交叠在一起，挤压着他堪堪维持着的理智。 他把那沾染着血迹的内裤放到马桶盖子上抻平整，他料想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他和jiejie之间的行为。他们都没有亲密的朋友，他们待在一起花了太长的时间，他们躺在一起度过了太多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潜藏着危险。 他看着那片处子之血的画布，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那部令人不安的《戏梦巴黎》，其中同样出现了处子之血，那沾满整手又抹到嘴唇的血迹像是一种蛊惑，它完完全全地寓示着疯狂。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亲密的第三者，所以他和jiejie甚至可以直接招致索多玛的神罚。 他伸手攥住那团布料，那是他屡次搓洗过的jiejie的内裤。在今夜之前，他从未意识到它如此轻薄，甚至可以完全塞进他的嘴中。 他的舌尖又泛起腥咸的味道，鬼使神差地，他把那团布料举到鼻尖。 甜腻的味道进入鼻腔，这就是jiejie的纯洁的味道。 他跪在马桶前，深深地嗅着混杂铁锈和腥咸气味的甜腻，他额角的神经颤动着，在发丝的遮掩之下起伏。 他把这块诱惑又罪恶的布料再次塞进嘴中，伴随着眼角滑下的泪水，心中的屈辱和欲望蓬勃而出。 ———————————— 作话：弟弟不是变态，他最后的行为是验证自己对jiejie/jiejie的身体确实有欲望（虽然方式还是很怪异orz） jiejie：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