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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

    温梨睡醒时正卧在一辆马车上,昀止撑着下巴盯着她:“嫂嫂醒了?”

    她有些疑惑地撑起身体:“这是去哪儿?”

    “皇兄为了姚家的事需要处理,担心嫂嫂被搅得心烦,便让我来带嫂嫂去散散心。”昀止倒了杯茶递到温梨手里,还特别贴心地添了一句,“白神医也跟着一起来了,说担忧嫂嫂身体状况。”

    把她送出来,自己去处理吗?

    温梨有些微微怔住了。

    她这个凶手不在,处理的结果一定很麻烦,但宸止还是把她送出来了。

    见温梨只是拿着茶水没有喝,昀止便好心地再补了一句:“嫂嫂放心,皇兄是未来的天子,想做的事自然无有不成的。”

    这句话并没有让温梨放下心来,但她还是点了下头,小口抿了抿茶水。

    一直以来很多事她都是亲自去做的。

    把事情搞大却还愿意为她兜着的人,她还没有遇到过。

    等下了马车时,温梨才发现到的地方是一处温泉行宫。这里云雾缭绕,甚至由于温度高,还有很多春日才会盛开的鲜花和蝴蝶。

    昀止负手而立道:“嫂嫂先去更衣吧,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

    温梨便跟着引导的侍女去了更衣的房间,但是当侍女伸手准备替她宽衣时,却被她拒绝了:“你们先出去吧。”

    宸止。

    温梨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宸止,该是同其他人一样的,只是垂涎于她的美丽或者其他,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都是鬼话连篇才是。

    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她一直坐在房间里发呆,直到昀止敲了敲房门。

    “都是昀止的错,忘了嫂嫂还没吃东西,怎么能去泡温泉呢。”他微笑着做了一个手势,“嫂嫂请。”

    三人坐定,温梨吃东西也有些心不在焉。她难以想象宸止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替她兜底的,或许是她早已忘了爱人是什么感觉,面对他人的爱意也已经不会再回应。

    正愣着,白词岸的手忽然搭在了温梨的腕上。

    她下意识地把手腕缩了回去,被白词岸按住:“王妃心不在焉,在下给您把脉看看。”

    温梨有些不自在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白词岸没有接话,把了会脉后沉思一下道:“熏香到底还是阴损之物,伤身。这两天王妃还是会心神不宁食欲不佳,我开个方子,几日便好。”

    “我说白神医啊。”昀止咬了一口肘子抬眼,“我们现在离京城这么远,哪里有地方抓药?”

    白词岸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了好了。”温梨赶紧打圆场,“回京城再抓药也是一样的。”

    白词岸垂眸道:“多谢王妃体恤。”

    他说完便感觉到昀止一直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裕王殿下这是?”

    昀止微微勾唇,耸了耸肩道:“没什么。”

    男人最懂男人,刚才白词岸看着温梨的眼神,和他看着温梨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是朋友对朋友、小叔对嫂嫂。

    而是男人看女人。

    泡进温泉池后温梨终于想通了,宸止爱她对她来说不是坏事情,反倒更有利于她的计划。既然如此,虽然不能给予相同的感情回应,但愧疚感是最没用的东西,不如就暂且搁置。

    温泉水滑洗凝脂,豊朝的温泉似乎比宣朝的温泉的水温更合适,她渐渐靠在池壁上陷入了昏昏沉沉的舒适,直到手腕被人抓住,她才蓦然睁开了眼睛:“谁……昀止?!”

    男人从温泉池水中,冒出头来,湿漉漉的发贴在脸上,长相是不输宸止的英俊:“公主殿下,在想什么?”

    称呼已经从嫂嫂变成了公主。

    温梨拧眉,下意识一脚踹过去,被昀止拉住了脚踝一扯,一头撞进昀止坚硬的胸膛里。

    温梨的头被撞得一痛,顿时火冒三丈:“滚开!”

    “公主别生气。”昀止轻松钳住了她,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身处摩挲,“公主不是最喜欢谈交易了吗?不如跟我谈谈怎么样。”

    “什么交易?”温梨依然没什么好脸色。

    “公主应该不知道,我豊朝的军队分三种形式,一种是禁军,掌控权在我父皇手里;一种是归靡军,由皇兄掌控;还有就是长襄军,掌控权在我手里。”昀止的手依然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大手在温梨的臀上掐了一下,“我愿与公主分享长襄军的掌控权,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温梨也不是傻瓜,虽然她知道豊朝分三种军队,但是军队的掌控权归属的确是个隐秘:“本宫怎么相信你不是胡言乱语?”

    “我的诚心,天地可鉴。”昀止勾着唇,空出的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长襄军的虎符在此,特献给公主。”

    温梨伸手接了过来,沉甸甸的,材质也是一贯使用的青铜与黄金,翻过来背面写了一个襄字。

    “公主来我朝的目的,我与皇兄心知肚明,不过我很乐意帮助公主。”昀止见她仔细辨认真假,觉得温梨此刻认真的模样甚是可爱,下身不由得又硬了几分。

    “你的条件是什么?”温梨把虎符攥到了手心里。

    昀止轻笑一声:“男人嘛,想的无非就是那么点事儿。可惜当初公主明明与我们同时相见,怎么偏偏看上了皇兄呢。”

    “你要本宫成为你的禁脔?”温梨的唇角也微微一勾。

    “本王可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一次足矣。”昀止笑了。

    “一夜春宵,便把长襄军给本宫调用?裕王殿下,您的买卖可做的不行。”温梨说着,手却没有松开虎符。

    昀止不以为意地说道:“听闻公主有许多面首,本王不才,或许公主与本王一度,日后还愿意回味也未尝可知。”

    真是个自信到极点的男人。

    温梨面上的笑容不减,“倒是轻狂,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您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昀止知道,这是同意了。

    “愿为公主效劳。”语毕,昀止便利落的剥开温梨身上的中衣,一口咬在雪白的椒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