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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流川留仙道在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撑着伞送仙道到藤泽站。大约半小时后,他一个人回来了,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一打开家里的大门,就见到等待他的南烈沉默地靠在玄关,炽热地看向他。南烈的眼里好像无尽的火焰在燃烧,这一形象跨越数年之久,牢牢锁定流川,在他结束和仙道的会面,打开咖啡厅的玻璃门时,他恍如昨日地看见南烈坐在道路边沿散台的藤椅上,假模假式的拿一份报纸,脸上带着墨镜、一只手将电话摁在耳边,不住地说些什么。他甫一出现,南烈立马察觉到了似的,扭头看向他,脸上的墨镜被去除了,炽热的眼神开始烧灼流川。 他被架在火上烤。 南烈语速变快,吩咐了几句什么,就掐断通话,专心一致的等他走来了。 这是嫉妒的火焰,燃烧着爱意,最中间是一颗忠诚的心。南烈的嫉妒心不足为道,很不起眼。一年前流川和签约了掘金队的泽北打对抗赛,他专注、争强好胜、满眼都是穿蓝色球衣的泽北荣治,常常追过去找人家打球,南烈一声不吭地开车送他;一年后流川和仙道私下会面,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去见一个可能复燃的旧情人,南烈照样闷声不响地送他去。这人实在太沉得住气,不下命令,不发火,只当他的司机。 但是有时候,嫉妒心会从他的眼神中偷溜出来,叫迟钝的流川得以察觉。他故意的,为了叫流川察觉自己的脾气而不使流川烦恼,他专心学习这项技能,很有分寸的把握尺度。流川朝他晃了晃车钥匙,两个人走到停靠小巷拐角的黑色商务车,整个过程南烈一言不发,他环抱双臂坐在驾驶座上,在流川看来,他是生闷气了。 至于应付南烈,流川很有一套。他们的车膜贴了防窥屏,可以在里面随意互相亲吻,流川爬到南烈腿上,安抚的搂抱他的脖子,将头枕在南烈宽阔的胸膛前,一记记沉重有力的心跳从耳朵飘至他的脑中。南烈的气息,说法的方式,看向他的眼神,无不给人很有分量的印象,似乎他跑得再远,他永远会站在他回头一看就能发现的位置。因为南烈不会在词藻上下功夫,感情方面,他很沉闷,有些笨拙,甚至到了讨好的地步。这样专心一致爱着自己的人,为了爱自己,哪怕牺牲本身的利益,不畏惧受到伤害的人,流川不要伤他的心。 工作的时候,南烈态度两样,咄咄逼人,善于使手段,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 他以极大的耐心捧起南烈的脸,吻他的嘴唇。我拒绝了他,你别伤心了,尽管已经经历了性的洗礼,他的吻还是那么纯洁,似乎刻意教导的色情游戏在流川手中也变成了孩子间娱乐的手段。他的承诺南烈心中并不全盘接受(他信任流川,不过对于仙道是否会再出现,这对他而言还有待商榷),只是到了顺坡下驴的时候,他会让自己的嫉妒变成一条驯服的狗,粗暴地把它赶进笼子里。南烈捏着流川的腰,把他的男孩按在一旁的座椅上,动作猛烈地吻他,他的喘息间满是占有欲,好像爱得不得了,要把流川吞进去才罢休。他的吻逐渐下移,到了胸口的时候,变成了色情的舔舐。他怕他的头撞到座椅边沿,满怀保护性的按在流川后脑勺上,他的指间流川那一簇簇乌黑柔顺的、乱蓬蓬的发丝滑了出来。 南烈抬起头和流川对视,眼中闪烁的光亮完全裸露,流川主动把他拉到身边,狠狠亲了一下。 “不生气了?”流川漫不经心的掐他的脸,南烈一阵苦闷的屈服的笑意,回答他:“怎么舍得?” “快回家去。”他催促他,把南烈推向驾驶座,任性的侧躺在他腿上。南烈也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流川湿漉漉的吻令他浮想联翩,两人开回在加利福尼亚的洋房,相互亲吻,一番云雨。结束以后流川被南烈抱进放好热水的浴缸,他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生涩的抗拒,平时虽然行为大胆,但更愿意保留自己照顾自己的权力,南烈想替他清理,并借清洁的借口好好再亲他一遍的企图被他无情地赶跑。流川在浴室的档口,南下身只穿了一件睡裤,身披浴衣,走到书房开始通电话。 他现在的形象神似欧美漫画中的邪恶反派,某男子在家中饲养吸血蝙蝠,信奉鞭笞和痛苦能带来极乐的教义,在装潢豪华的家中不修边幅的到处走;兼配有忠心耿耿白发苍苍的老头管家,每周替他联系孤儿院的神父,抓无父无母的孩子们投喂他那数量庞大、渴血的黑色蝙蝠。电话接通了,对面是个说日语,有大阪腔的男性,两人先是聊了一通公司发展的话题,对手的情报啦,投资可能的陷阱啦,这样那样的事,渐渐地谈话转向微妙的事物,对面那人听出他的意思,利落点一根烟,抽了起来。 南现在已经不吸和平香烟了。随着身份水涨船高,他开始学会抽雪茄,什么样的雪茄更烈性,什么品牌更有品味,他了如指掌。但是家里是绝对的禁烟区,每个月,南烈要在美国和日本来回飞,开不计其数的会议,他已经将业务拓展到美国,不过并不顺利,本地资本遏制他,家里长辈也对国外市场并不看好。不过他既然下定决心,就绝不气馁的做下去,他有敢闯敢拼的狠劲,又懂得审时度势,发挥适当的圆滑,是天生的生意人。因为他平时忙,和小枫相处的时间就极为珍贵,实际上,小枫给他的甜蜜与痛苦在南烈这里完全起到一种净化心灵的作用,只要和他的男孩呆在一起,他的心就不可思议的永远年轻。小枫是运动员,讨厌烟味,在他面前他绝不吸烟。南烈过着一种两面的生活,却完全有能力平衡彼此,经营妥当。 “你上回让我查的那家伙,我都已经整理好资料,纸质档案就放在你办公桌后面。抽屉里第三个暗柜,U盘我也一块备好了,想着你会看。” “不错,”南烈的手指在书架上逡巡,划到一本暗色封皮的书脊时,他柔情地凝滞指间的动作,在封装上反复抚摸。“查出他家的背景没有?我知道他母亲是教书的,父亲是商人,在美国的导师也很有名望。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啊,学术圈很吃得开。” “对,和你不一样,你有压力喽,南。”对面那家伙揶揄地笑了,“不过这种乖乖牌没尝过白粉什么味道吧。我查到他有个秘密交往的情人,这女人滥情,靠自己的脸睡了不少男的,她老公早就怀恨在心了。派个人接触她的绿帽丈夫,塞毒品给她。剩下的事她自己懂怎么做。” 对面续到:“我去了一趟阿根廷罗萨里奥,在那边弄到一点纯的,就等你一句话的事。说实在的,那家伙对嫂子动手动脚,不知好歹,我早就想搞他。” 南烈无声地笑了。嫂子这么漂亮,心思单纯,又有能力,兄弟们看在眼里,都很喜欢。他用抚摸小枫身体的手法轻轻拂过手上捏住的书,其实仙道找情人的行为在他眼里有软弱的嫌疑,这种对手有易退缩的可能,自有弱点,但他对小枫神奇的影响力不免让他忧思。当年仙道空降藤泽,带来一切坏的事物,让他们江之岛的旅行泡汤,流川送走仙道以后总是魂不守舍,在他面前也频频跑神。这人总能缠上来,找到流川,和小枫说上话,不是他小气,他真是恨他。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南烈把书籍抽出来,这是个伪装成书册的相片集,里面厚厚的,看来主人用心整理许久许久了。“没有下次。”南烈冷冰冰地宣告,神色极其漠然,到了可怕的地步。一团凝聚的阴暗的恨的闪电在他眼中闪过,将地面横躺的枯树枝劈得粉碎。他定下决定性的一锤,声音平静地说到:“他再发短信给小枫,我就传消息给你。你收到消息就动手。” 对面哈哈大笑,在预示着血腥胜利的鼓动下,南也随之轻笑了起来。他们结束通话,南将手中的相册翻开,里面一帧一帧,都是小枫的身影。他的男孩来大阪街头找他,他的男孩买章鱼烧,他的男孩和他看电影,面无表情的睡着:他的男孩在小町通时吃咖喱被他抓拍的孩子气的瞬间,他的男孩无知无觉地睡去,睡在在浓重的黑夜铺好的床上,他就站在床边,举起相机偷拍他。1997年6月20日,神奈川县藤泽市,当天下雨。 南翻看相册这一动作持续了一阵,就被小枫明快地闯入打断了。他看起来很餍足,懒洋洋的坐在南烈腿上,伸手捡起南翻阅的相册。“这是什么?”他看了几页,帅气的脸庞微不可察的敷上一丝微红,不过他绷住表情,乍一看仍是很酷。 “你,是你,都是你。”南烈渴望地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流川没有挣扎,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南烈耳廓上。 “我听你秘书说你八月份没安排。”流川垂下头,和南烈窃窃私语。 “对啊,是啊。”他被流川蛊得脸红,笨拙地猜想他的小猫要干什么呢? “笨蛋,八月份是什么日子?” “啊,是什么日子?” “大白痴!”流川捶打他,似乎在抱怨他的不解风情,“你八月份过生日啊!” 流川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江之电的纸质车票,2001年,已经过去四年之久,经过时代的改迁,车票已经不再是那个夜晚流川在他腿上向他展示的模样。这是两张全新的车票,那时他们对雨停和明天的到来满是期待,移动电话,美国,跑车和笔记本计算机还是遥远的前方的事,他们只需关心明天下不下雨,只需关心今天来得及计划的事,流川在他腿上递给他车票这一幕重现了,那时他只给他看了看,现在他将车票全然交到他手上。小枫哪里学的这样浪漫的本事?南烈头晕目眩,心脏乱跳,像无数次一样,他坠入对流川枫心动的情网中央。 “陪我去吧。”流川亲了亲他的额头,坦率地看着南烈。南烈把他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