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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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 - 序 待白耀昱三人从北原返回到北潭郡主府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来到郡主府却发现门口重兵把守,正当白耀昱三人不解之时,正看到马师傅一脸焦急得走出门口。 欸?马师傅不是回京了么,怎么会又出现在郡主府?白耀昱顾不得想太多,激动得上前,喊:“马师傅!”马师傅转过头,刚刚的焦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放心了的表情,以及马师傅的跪拜之礼:“参加太公主!” 太公主?这让白耀昱,展儿和冬儿三个人均是一脸茫然。马师傅解释道:“前太公主蚤薨了,陛下封您为太公主,即刻返京。” “什么?林儿她?。。。”消息来得突然,白耀昱只感觉到耳边突然轰的一声,险些晕倒,冬儿忙从身后扶住她。 白耀昱就这样踉踉跄跄得被扶着坐上了马车。 天安国二百七十一年五月初,白耀昱举家返京…… ----------------------------------------------------------------------------------------------------------------------------------------------------------------------- 返京 -1- 白耀林蚤薨 ----------------------------------------------------------------------------------------------------------------------------------------------------------------------- 白耀昱的思绪一团糟,脑海中充斥着与白耀林有关的记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叫着昱jiejie昱jiejie的小女孩,那个和自己喝酒彻夜聊天的小女生,那个为自己许愿的meimei,那个让白耀昱刚刚感受到自己还有亲情的林儿,为什么突然就去世了。马车内只有冬儿陪着她,在她哭泣时将她的头扶到自己怀里,让白耀昱趴在自己怀里默默落泪。冬儿见过纠结的白耀昱,见过茫然的白耀昱,可是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白耀昱,除了抱着她,冬儿却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浑浑噩噩了一天,直到第一天晚上住宿,白耀昱才找来马师傅问明情况。马师傅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白耀昱。原来那日白耀林走出白铭晓的书房便从台阶滚了下去,当下便被旁边的宫人救起传了太医,但不幸的是,她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诊治后说白耀林是长久以来的营养不良,郁结于心已久,气机不畅,体内,尤其是肝脾处血瘀肿块较大,此次从台阶上摔下只是加速了病情。众多太医轮番看诊,救了两天两宿,却还是没能救过来。于是白耀林太公主蚤薨,年仅15岁。白铭晓伤心欲绝,没想到太公主去世之后的第三天早朝,朝堂上便有人提出太公主一位,一日不可缺,并提出由白耀昱接任。于是白铭晓下旨,将白耀昱封为太公主,即刻从北潭返京,并派马师傅护送,不得有任何闪失。 这是马师傅讲的故事,当然还有很多马师傅不知道的事情:自从白耀林昏迷不醒后,白铭晓除了早朝之外都是守在白耀林的住处,夜不能寐。当太医宣布白耀林的确去世了之后,白铭晓一度昏厥,茶饭不思地独自守着白耀林,直至白耀林的躯体已经僵硬,白铭晓才浑浑噩噩得走出了房间。白铭晓本以为丧女已是最痛,没想到的是让白铭晓更加痛心的是白耀林去世不过三天,朝堂之上便有人提出接回白耀昱替代白耀林。白铭晓大怒,私下招来章舒芝和何盛淑讨论此事。 何盛淑劝白铭晓:“陛下,其实离郡主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白铭晓不解,“为何?” 何盛淑解释道:“现在朝堂之中既然有人提及此事,此事也躲不掉,从亲属关系看,目前的确是白耀昱最适合当太公主。左右这个离郡主不学无术,没有能力,让她来当这个太公主也不过是一个虚位。如果换个别人,关系的确更远不说,如果一旦有二心,对付起来可能不如离郡主简单。而把离郡主调回来,陛下只要保证她手上没有实权,她便作不起大风大浪。而陛下如今尚且年轻,可以再诞下一个小公主,几年后待小公主长大后找个借口废黜了离郡主的太公主之位,改立小公主即可。” 白铭晓终于明白了何盛淑所说的计策,细细思量,似乎还是有道理的。 章舒芝也附和:“陛下,近些年您专注朝政,未曾充盈后宫,现如今后宫中都没有年轻的男子。臣有一外甥,今年刚满十九,尚未婚配,可入宫中送于陛下。想必年轻的男子,更易受孕。” 白铭晓转过身,沉默不语,许久,回过头,道:“两位爱卿的想法甚好。” 待二人下去后,白铭晓思量许久,写了一封信,唤出来一名身着紫色衣服的女子,“将信送去给西魅吧。” 紫衣女子接过信,似是不理解:“陛下,这是为何?” 白铭晓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让她过来,朕见见。” 白耀昱不懂,为何自己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也从未回过京城,可是如今白耀林去世,会立马有人推荐自己?而且如此,陛下不会生疑么?马师傅说道:“是郑将军。”当日朝堂之上,是郑昭率先提出立白耀昱为太公主,随后朝堂中人进行了附和。郑昭和前长公主关系好,她提出由白耀昱继任太公主,倒也正常。不过朝堂中人那么多随即附和的,倒也有些意外。马师傅出了房间,冬儿便随后进了白耀昱的房间,门的缝隙中,马师傅看到冬儿搂着白耀昱,见此,她有些隐隐担忧。 而同样的夜晚,在客栈的附近一棵大树下,也有着相拥的一男一女,此刻正交缠在一起。一番云雨后,两人躺在树下休息。 男子似是责怪又满是撒娇得抱怨道:“展儿jiejie,你就那么一声不吭得离开了,真是害得夏儿好生担心。这些日子,我真的是夜夜都在想你,也不知道你在外头怎么样。”这一男一女正是夏儿和展儿,之前展儿随白耀昱去北原并未提前告诉夏儿,回来后便匆匆赶路,入了夜两人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一响贪欢。 “夏儿担心我什么啊?”展儿此刻还沉浸在刚刚的愉悦中,脸上还泛着潮红。 “担心展儿jiejie被北原那帮臭男人欺负了,我可听说这北原男子都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血盆大口的。”夏儿紧紧搂着展儿,“我的展儿jiejie,可有想念夏儿?” 展儿也搂住夏儿,在额头轻轻一吻:“当然。”想到就要回到京城,展儿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心,问道:“夏儿,我们就要回京城了,这么多年没回去,你可开心?” 没想到夏儿摇摇头,说:“夏儿不想回京城。” “哦?为何?”北潭冷清,京城繁华,为何夏儿居然不想去京城? “因为夏儿只想和在北潭的时候一样和展儿jiejie相处,夏儿怕回了京城,和展儿jiejie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夏儿往展儿怀里蹭了蹭,低着头没有让展儿看到自己脸上的隐隐忧虑。 “原来夏儿担心这个啊,那夏儿不必担心,我一定不会因为京城红飞翠舞,就冷淡了夏儿的。” 夏儿忍不住偷笑,将烦心事抛诸脑后,更紧地搂住展儿。 白耀昱进了京便直接被带到了白铭晓的寝宫处,展儿在寝宫外等待。 白耀昱进了屋,行跪拜之礼。白铭晓看着眼前的白耀昱,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这五官,和皇姐太像了。白铭晓将其免礼,白耀昱才有机会抬头看向白铭晓。这个姨姨,其实在白耀昱的记忆中并不算深刻。小时候姨姨总是忙于政事,除了在白朝风的寝宫内见过白铭晓与白朝风交谈政事,私下里很少能见到白铭晓。此刻眼前的白铭晓这个姨姨,让白耀昱儿时的记忆又不断涌现,忍不住又想起很小的时候陪在白朝风身边那段时光。尽管对白铭晓的记忆不算多,但记忆中她是个英姿飒爽,充满精神气的年轻女子。十年未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丧女之痛,白耀昱觉得此刻的白铭晓,虽然看起来依旧英姿飒爽,但眼神有了些暗淡,精神头也少了一些。 “昱儿这些年,在北潭生活得如何啊?”白铭晓先开口问道,声音也带了几分沧桑。 “回皇姨,多亏了皇姨一直惦记着郡主府,这么些年来昱儿才能过着衣食无忧,歌舞升平的惬意生活。”此话不假,不论如何,这些年白铭晓给白耀昱府上拨的银两不曾少过。 “看来昱儿在北潭过得还不错啊。”白铭晓笑着,但多了几许悲凉。 “北潭除了冬日里有些冷,其它倒确实还不错,因为是边境之城,城里面总是能看到各国的男子。那些异国男子,长得甚是俊朗,还有他们的异国舞蹈,也着实让昱儿耳目一新。”白耀昱故意将话题扯到了男子身上。 白铭晓没有兴趣听白耀昱说这些不着调的事情,便打断了她,嘱咐起来:“不论是美貌的男子还是诱人的舞蹈,京城不会比北潭差。但以后你是太公主了,做事情的时候要有分寸,莫做得太过了,让别人抓到把柄弹劾你,朕也保不住你。”白铭晓想起来之前传回京城里关于白耀昱干的那些荒唐事,怕她失了分寸,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在得到白耀昱的保证之后,白铭晓又叮嘱了一番身为太公主需要做的事情。以后搬去宫内的太公主宫殿,例行的早朝都需要上朝。对于上早朝这个事情白耀昱并不拒绝,早朝可以让她认识更多朝中大臣,每天了解国家的发展事宜。但对于住进宫内,白耀昱还是拒绝的,主要是宫内太复杂,在摸不清自己的处境前,白耀昱不认为宫内是安全的。于是便以思念前母亲故居为由,申请搬回自己当年住过的公主府。白铭晓本身也只打算让白耀昱挂个太公主的壳子,没想过让其参与政事,所以住在哪不重要,也就应允了。 白耀昱临走前,看着白铭晓憔悴的面容,还是安慰了一下。白铭晓看着白耀昱,叹口气,哀道:“林儿从北潭回来,朕还未来得及与她聊聊天。唉…她在北潭,可曾与你聊了些什么?” 白耀昱想了想,又觉得那些也不便细说,便道:“只是话了些思念。” 白铭晓摆摆手,交代了一句三日后参加端午宴会,端午宴会之后再开始上早朝,便让白耀昱下去了。白铭晓扶着额头,脑海里全是白耀林的身影,是白耀林在阳光下练舞的身影,是白耀林在自己面前背治国之道的身影,这一切,都是曾经了。 ----------------------------------------------------------------------------------------------------------------------------------------------------------------------- 返京 -2- 重回公主府 ----------------------------------------------------------------------------------------------------------------------------------------------------------------------- 白耀昱从白铭晓的寝宫出来,却没有看到展儿,于是便到附近闲逛了一会。意外遇到了放风筝的白意凌,只见白意凌追着风筝在宫内跑,身后跟了一群侍从保护着他,担心的叮嘱着:“大皇子,您慢点”。此时的白意凌已经长成了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个头也快赶上白耀昱了。若不是那一身华服和下人们的称呼,白耀昱也根本认不出来他便是白意凌。白意凌没有看到她,白耀昱本想主动打个招呼,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离开那年他才刚出生没多久,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自己,倒也不忍心此刻再来一番自我介绍扰了白意凌追逐风筝的心情。此刻也就这么安静得看着他,同样身为白铭晓的子女,与白耀林满面忧愁和消瘦不同,白意凌的眼神却充满了天真无邪,整个人也有些微胖。白意凌浑身散发出来的童真快乐有着极强的传染力,让白耀昱光是看着就心情舒适,于是就在一旁看着白意凌带着一众人追着风筝跑了过去。 白意凌离开后不久,展儿也走了过来,看上去眼眶还有些红。白耀昱担心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导致展儿受了欺负,便忙上前问她怎么了。展儿连忙解释只是在四周逛了一下迷了路,不小心摔倒了有些吃痛。白耀昱再看她衣摆上确实有些灰尘,手掌上也有些擦痕。便也未做多想,关心得叮嘱展儿小心一些,随后便一起离开了。 本来白铭晓说公主府翻修还需要些时日,让白耀昱可以暂住宫内。但白耀昱也不甚在意这些,未翻修好的倒正好可以怀旧一番,便还是当天便举家来到了公主府。下人们办事的效率很快,白耀昱等人来到公主府门口时,门口的牌匾已经挂上了崭新的“太公主府”,下人们也开始在府里忙碌着打扫。 白耀昱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公主府,又想起来十多年前的事情。走进院子里,原来的舞台经过十几年的风吹雨打早已经开始开始腐朽,此刻下人们正忙着拆改。不止是白耀昱,随行的人,除了冬儿,全是十几年前从这里走出来的,此刻都不免有一种重归故里的激动。春儿更是忍不住的有些喜极而泣,红了眼眶,拉住白耀昱的衣袖,抽噎道:“我们回来了,公主,终于有一天,我们又回来了。” 天色还早,白耀昱便带着展儿前往郑昭的府上了,听闻郑昭今日不当值,白耀昱有太多事情需要向郑昭请教了。郑昭见到白耀昱前来倒也不意外,先行了个礼拜见长公主殿下,便带着白耀昱和展儿进了书房。 白耀昱实在太好奇了,坐下寒暄了几句,便直接问道:“郑姨,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不能搞清楚状况。” 郑昭哈哈一笑,“也没什么,前长公主去世后,本也应该另立新的长公主,而殿下您正是和陛下关系最亲近的啊。” “这个我倒是明白,但是我离开京城十一年了,怎么朝廷上还有那么多人会记得我,附和让我回来呢?” “殿下您的关系是最近的,朝廷中的大臣大多数都是明白的。她们可能确实忘了您,所以我也只是私下联系了她们,说起了你,唤醒了她们的记忆罢了。”虽然朝中有些人因为白耀昱的臭名昭著有些犹豫,但也都想着毕竟皇室关系里是最近的,且白耀昱年幼时最得白朝风器重也是有目共睹的,朝臣们也都愿意将白耀昱召回来试一试,如若不行再弹劾撤掉便是。 白耀昱连忙谢过郑昭,郑昭摆摆手,规劝道:“虽然如此,但日后行事还需谨慎,太公主您是否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 白耀昱愁眉不展,摇摇头,其实这也是她来找郑昭的原因:“郑姨,我确实没想好。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此时,可是现在?” 郑昭叹口气:“唉,臣是一介武将出身,对于这些事情,臣真的给不了主意。太公主已经长大了,我相信您自己可以拿主意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郑昭将朝堂中的人员大致介绍给了白耀昱。如今朝堂上,两名宰相,何盛淑和章舒芝。其中章舒芝是武将出身,起初只是一个将军,并没在朝内从政。但她很早以前便支持白铭晓,当年白铭晓带兵收服南珉小国时也是章舒芝鼎力协助。所以白铭晓上位后,章舒芝一路很顺利得升到了宰相。而比起章舒芝,何盛淑则出身书香门第,名副其实的官二代。祖上均为朝廷重臣,而她自己本身也是学富五车,在先皇白朝风还在世时,当时三十多岁的何盛淑便已是博林院士,后来一路被提携为宰相。 白耀昱大致对朝中的两位宰相有了了解,突然有些好奇询问道这博林院士是个什么职位?而这个博林院士虽然论品级不如宰相高,但地位比起来却丝毫不输何章二人。博林院士主要是为朝廷提供人才的地方,涉及文、武、卜、医、棋、乐,舞等多个方向,皇宫内与此有关的部门均需到博林院士处报备,比如所有的御医都得在博林院士处登记,所有的皇宫舞蹈音乐均是由博林院士批准后方可表演,所有的职位有空缺时都可以从博林院士处寻找推荐的继任者。并且考虑到引入人才时可以不受一些规矩的束缚,博林院士有一个类似免死金牌的特权,即其在位期间为了人才引入所做的事情,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均不追责。此外,博林院还设有博林学堂,为天安培育了很多可塑之才。 白耀昱一听,不免感叹道,这个博林院士虽然不直接从政参与国家大事,但是朝堂之上乃至整个皇宫之中的人却很多都出自博林院士,隐形权力相当的大。这么一感慨,便问了一句那现在的博林院士又是谁呢。 郑昭介绍起来当今这位博林院士也是带着一脸的敬佩:现任的博林院士是沈院士,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早些年是个将军,当年,她刚生下儿子没多久就上了战场去收复了南珉。后来先皇见她能力超群,便让她去做了博林院士。虽然她现在不是将军了,但因为家族世代从军,手下仍然有可调动的兵力。 白耀昱心中一惊,这么大的隐形权力下,如果还握着兵权,对皇上不免是一种威胁。郑昭这么一听,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这就难怪前阵子,陛下打算给前太公主找个驸马时召见了沈院士。” “哦?林儿,那,后来呢?” 郑昭喝了口茶,说着从旁处听来的八卦:“具体不清楚,都是听旁人传的,不确定真实性。传说的是陛下有意让沈院士的独子沈从宗做驸马,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沈从宗正好未婚。但后来没有了下文,有人说是被沈从宗给拒绝了。沈院士就一个孩子,便也没有强迫他。” 白耀昱听完心中不免有些吃惊,驸马的地位是何等的高贵啊,日后太公主登基,驸马就是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有男子会拒绝做驸马,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这个沈从宗,倒是要见识见识。 郑昭也感叹,说:“是啊,前太公主怎么说也是端雅大方,文武双全,我一直觉得她将来也一定是个好皇上。如果不是秋儿当初提醒我,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年轻就……” 说到了秋儿,白耀昱又想起来当日秋儿和郑昭交谈得事情,问道:“郑姨,昱儿突然想起来当日在北潭与林儿分别时,曾见我府上秋儿与您交谈,我后来问起秋儿,他说是察觉出林儿身体异常。所以,是确有此事?” 郑昭点点头,其实郑昭能在白耀林去世之后这么快得去联络朝中大臣提及白耀昱,全是因为当初秋儿的提醒。秋儿不仅提醒郑昭白耀林身体异常,需要回宫后提醒找太医就诊,但是如果有什么意外,白耀昱便是与白铭晓关系最近的郡主,所以秋儿当时便请求郑昭届时帮忙提一下这位远在北潭被大家遗忘的离郡主。 白耀昱有些吃惊,本来从小被自己圈养在郡主府不曾注意过的秋儿,会医术就很让她吃惊了,而秋儿还能在看到白耀林病重后第一时间想到白耀昱继位太公主之位,着实是白耀昱的意料之外。可是为什么郑昭会听秋儿的话?难道郑昭没怀疑过秋儿说的话? 郑昭也才想起来似乎从没有告诉过白耀昱自己和秋儿认识的事情,于是郑昭才将秋儿的事情告知了白耀昱。 ----------------------------------------------------------------------------------------------------------------------------------------------------------------------- 返京 -3- 第一美女衍仙子 ----------------------------------------------------------------------------------------------------------------------------------------------------------------------- 其实秋儿的母亲是医药世家出身,和白铭柳及郑昭的关系都不错,在大家还小的时候都是一起喝酒听曲的玩伴。后来秋儿母亲犯了事,父母均被关押后斩首,府里的下人们都散了,家产充公。知道自己犯的事情瞒不住了,当初秋儿的母亲入狱前就找到了白铭柳,求白铭柳帮忙照顾秋儿。那时候秋儿已经六七岁了,从小就跟着母亲耳濡目染也对医药有兴趣。秋儿母亲把秋儿给了白铭柳的同时,还把家中的医书都给了秋儿。而那天郑昭正好在白铭柳的公主府内,所以和秋儿打了照面,也说了一些鼓励他的话。 上次去北潭,郑昭再遇到秋儿的时候,秋儿竟然还记得郑昭,并且打了招呼。后来秋儿告诉郑昭白耀林身患重症时,郑昭有些犹豫,一方面她相信秋儿多少会点医术,另一方面秋儿这么多年都被圈养在公主府,医术到底如何郑昭心里没底。不过倒也没来得及让郑昭开口,白耀林便在白铭晓召见后摔下了阶梯。 白耀昱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曾关注秋儿,或者应该说春夏秋三个人她都不曾上心。除了对春儿稍微留意一些,也是因为怀疑春儿是别人派过来的卧底。所以对于秋儿自学医术这些,甚至当年是怎么来到公主府做了自己侍男的这些,白耀昱竟然完全一无所知。于是白耀昱便问起春儿和夏儿的身世。 原来其实当初白铭柳也只打算给白耀昱养一名侍男,所以看到街上卖身葬母的春儿姿色不错便买回家了。没想到后来又陆续多了夏儿和秋儿,加上白耀昱自己收留的冬儿,白耀昱便总共有了春夏秋冬四个侍男,倒是加深了外界人眼中白耀昱好色的传闻。 “既然本来只想要一个春儿,秋儿是特殊情况,那夏儿呢?”一旁的展儿忍不住问道,夏儿似乎从未和她说过自己的身世。 “其实夏儿入府的时候我不在京城,后来听铭柳提起过,只知道是夏儿的母亲因未婚生子,被家人赶了出来。后来夏儿的母亲病入膏肓,重病弥留之际偶遇铭柳,铭柳心善,虽然和夏儿的母亲不是特别熟,但也帮忙留下了夏儿。那时候夏儿四五岁的样子,也不知道还记得多少。” 从郑昭府上离开回到公主府时天已经黑了,展儿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夏儿在她房里等着她。展儿一愣,连忙关起门来,问道夏儿怎么在她房间里。夏儿脸上闪过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失落,解释道:“白天看展儿jiejie随公主回来后似乎有心事,所以想着过来看看……” 展儿没想到自己白天已经在隐藏自己的心情了,还是被夏儿看了出来。展儿回道:“没什么,许是这些天赶路累到了。”夏儿帮展儿脱去外衣,道:”这些天赶路确实累了,今儿刚回来您又跟公主出去忙到现在,那展儿jiejie今夜好好休息吧。”展儿看夏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奇地看着夏儿。夏儿从后面抱住展儿,下巴抵在展儿的肩上,撒着娇:“展儿jiejie,夏儿陪您入寝。”展儿有些担心,正准确拒绝,夏儿连忙又道:“展儿jiejie放心,您睡着后我就离去。” 两人上了床,夏儿小心翼翼地问了展儿一句:“展儿jiejie,您跟公主要了夏儿吧。。。” 展儿愣了一下,夏儿继续说道:“公主本也对夏儿无意,又那么器重展儿jiejie,我想公主会同意的。” 展儿确实想过跟公主要了夏儿,但不应该是现在,现在刚刚回到京城,很多事情都不再像是原来在北潭的时候那么简单了。展儿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现在并不适合去跟公主要夏儿。 夏儿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展儿的回复,放低了声音,补充说道:“夏儿只是想和展儿jiejie在一起,没有非要一个正式夫君的名分的意思,若是展儿jiejie觉得夏儿出身卑微,夏儿可以只做。。。”夏儿想说可以就像现在在公主府做公主的侍男一样做展儿的侍男,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展儿的嘴给堵住了。展儿没想到夏儿误会了自己看不起他的出身,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嘴,责怪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从未看轻过你。当初要了你,是因为喜欢,并不是只是玩玩而已。只不过,夏儿,再给我一些时间,现在还不是时候。”夏儿眼眶红润,是自己有些着急了,还误会了展儿jiejie,”展儿jiejie,对不起。”声音里忍不住带了一丝哭腔,看到夏儿这娇艳欲滴的模样,展儿无法控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