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撩不动
贺茂宫野后退几步，开始思考这个严肃而又沉重的问题。 五条悟却以为是自己玩笑开过火了，贺茂宫野被吓到了。 他仔细一想，好像确实也有点可能。 贺茂宫野虽然在读书的时候会逃课、去酒吧、去艺伎馆，但也仅限于此了，从没听说过他在这方面于过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贺茂家的家教很严，他很可能只是个嘴炮选手。 五条悟正准备上前去说什么，就瞧见贺茂宫野笑着朝己走过来了，嘴角上扬得都快和太阳并肩了。 “宫野？” “啊？没什么！” 贺茂宫野一扫刚刚到疑惑，笑容阳光灿烂。 “啧啧啧，还说没关系，刚刚嘴都快亲上去了！”钉崎野蔷薇看着帐外勾勾搭搭的两人，八卦道。 “可能是贺茂老师比较害羞吧！”虎杖悠仁说道。 “可能吧…”钉崎野蔷薇似是想到什么，又转头对虎杖悠仁说：“哎，你说，为什么贺茂老师会和五条老师在一起啊！我听伏黑说五条老师很有钱哎～”钉崎野蔷薇意味深长地说，她还是执着于强取豪夺的狗血戏码。 “可是贺老师家族也很有势力啊！”虎杖悠仁反驳道。 “这或许就是爱情吧！我什么时候能遇见我的爱情呢…”钉崎野蔷薇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儿作派的娇羞。 “不过你肯定是没机会的啦！” 虎杖悠仁：“……” “走了走了，不是说要去找伏黑吗？” “对哦，走吧走吧！” － ［术式－守］ 数百只黄绿长虫朝伏黑惠门面直击，被术式挡住了。他立即抓住鵺的爪子，落在了那只咒灵的头上。 伏黑惠擅长近身格斗，但这只咒灵体格又过于宠大，他只能选择它身上最为脆弱的地方进行政击。 鵺飞得很高，伏黑惠暮地一松手，往下坠落。巨大的冲击力加之腿上阴着着深厚的咒力，朝咒灵的脖颈袭去。 咒灵被突然猛击，重心不稳的踉跄着。伏黑惠正欲落地，却被咒灵的手臂狠狠一扫，击飞在了树干上。 他滑坐在地面上，让鵺与黑白玉犬继续攻击着那只咒灵。 玉犬咬下它腹部的长虫，参差残缺的躯体冒着绿色黏稠的液体。鵺在它的头顶盘旋，时不时用電电劈在它头颅上，用锋利的爪子在它身体上抓出道道血痕。 伏黑惠缓过劲后，又冲了上去，四肢蓄力…… 一级咒灵，祓除… 伏黑惠喘着粗气跌在地上，手臂抬起，无力胡乱地擦着额头上的血迹。恰好此时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过来了。 两人慌忙扶起伏黑惠。 “伏黑受伤了，我们去找贺茂老师吧。” “对，马上一个小时就到了。”虎杖悠仁说着，在伏黑惠面前半蹲，他指了指自己到后背，示意伏黑惠上去。 伏黑惠推辞道：“不，不用了…我只是身上有点轻伤……” “伏黑现在不是没力气吗？没事的，下回我受伤你背回来了就好了。”虎杖悠仁笑着说。 “可是…”伏黑惠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钉崎野蔷薇抱到了虎杖悠仁背上。 伏黑惠：“……” 贺茂宫野在和五条悟瞎扯些有的没的，就瞧见虎杖悠仁背着伏黑惠往他们这儿走来。 “惠惠受伤了？！”脸没事吧！ 贺茂宫野一把推开五条悟向他们那儿走过去。 被推开的五条悟：“？？？”几个意思？ 玩笑归玩笑，贺茂宫野把伏黑惠给扶了下来，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他就让禾华给他们仨治疗。 禾华是治愈型式神，几乎所有的高阶治疗术都会使用。他们三个受的都是皮外伤，不过几息身上的细小伤口全消失了，精气神也变好了，完全不像战斗了一个小时的样子。 “一个小时到了，大家先休息吧。”贺茂宫野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招呼着大家坐下。 “五条老师是出差结束了吗？”虎杖悠仁问道。 五条悟靠在树干上，坦然道：“还没呢，只不过不放心你们所以特地来看看。” 脸不红，心不跳的。 师生四人很快就聊了起来，贺茂宫野在一旁和靡玩管道工。 “你死了，到我了。”靡伸出手，示意贺茂宫野拿手机给他。 “只差一点点就通关了，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掉坑理了……” “那还不是死了，快给我…快点，不要赖皮。” “原来贺茂老师的式神也会玩儿游戏呀…”钉崎野蔷薇小声道。 她对靡的印象是冷俊、强大，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接地气的行为。 “可能是在熟悉的人面前，靡不是贺茂老师家理传的式神么，应该是看着贺茂老师长大的吧。” “嗯。” 三人悄悄地说小话。 “禾华！！你管管他，他要和我较真！”贺茂宫野跑到禾华身旁，扯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改变不了恶人先告状的事实。 禾华忍俊不禁道：“靡，就让让少主吧…”她声音温柔，让人忍不住同意。 “好吧…” 贺茂宫野得了便宜还卖乖，对靡做了个鬼脸还跑到他跟前去玩儿。然后靡成功被气走了。 “啧啧啧，禾华你快去哄哄他，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一两句话就给气走了呀，这承受能力太差了……”贺茂宫野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少主……” 贺茂宫野收了手机，正色道：“好嘛…其实我不是不想去哄他，可你也知道。要是我去了他不拿麻袋套着我打都算好的啦。而且你俩是什么关系呀，你陪陪他都比我被揍一顿管用。” 禾华叹了口气，“那少主，我便先过去了。” “嗯嗯，等你好消息哟～”说罢，便掏出了手机。 “贺茂老师…好幼稚哦……” “……确实。” 闹钟响了，贺茂宫野朝着三名学生说：“休息时间结束了，下一轮开始…” － 已经是二十一点三十分了，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三个人瘫在地上，累得不行。 这么高强度的实战训练对三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虽说有禾华的治愈术，但心理上的疲惫是不可避免的。会不自觉让人觉得身子软、想睡觉。 贺茂宫野写下最后一个假名，把笔和本子收好，和五条悟去把他们仨拉起来。 “不要躺在这儿，很脏的，起来了。”贺茂宫野钉崎野蔷薇起来，拍了拍她肩上的草屑。 “可是老师…好困啊…” “我们还要回去呢，而且在这儿睡会着凉的。”贺茂宫野关切道。 “不如，我们去夜市逛逛吧！”五条悟开口说。 “好呀好呀！”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向五条悟的方向拥去，两人瞬间精神抖擞，一扫刚刚懒洋洋的姿态。 伏黑惠却是摆摆手，说不了。 贺茂宫野上前揽住他的肩，说道：“惠惠，你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啊，这儿离学校这么远、又这么晚，万一遇上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可怎么办呀！” “贺茂老师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时间确实不怎么安全。遇上的人是好是坏也不好分辨，还是和我们一块儿走吧。要是伏黑实在觉得没意思我们大家也会陪你说话的，不会让你无聊！”虎杖悠仁说。 看着大家亮晶晶的目光，伏黑惠点了点头。 因为训练地点是在郊区，所以最近的夜市也只是一个小城镇而已。但也是在东京中心城附近分散城市职能的卫星城，夜晚依旧繁茂。 夜市是一个城市夜晚最明亮的地方，这里充斥着烟火气、食物的香气和人潮涌动的乐趣。各色各样的小摊、各色各样的方言。 初秋抓住了夏末的尾巴，空气中仍有几分难耐的燥热。 五条悟买了五个可丽饼，里面的冰淇淋一个抹茶四个草莓的。他把抹茶的给了贺茂宫野。 贺茂宫野咬了一口内馅的冰淇淋，抹茶的味道在口腔中心扩散开来。 这是五条悟给他的，独一份的。 他笑着用手肘拐了一下五条悟，两人走在学生的后面，搞点小动作动作不会被察觉。 贺茂宫野晃了晃手中的可丽饼，笑得明媚：“五条老师……在撩我？”尾音轻扬又缠绵，把这破窗户纸的话说得是暧昧又迷离。 “啊？”五条悟却是一愣，然后又反应过来，一脸坦然：“你要这么想也没办法。” 空气中弥漫的粉红泡泡瞬间破裂。 “我记得你是喜欢吃抹茶味的甜食…”五条悟说道：“你在班上那段时间，总有小姑娘念叨着要给你做吃的，想不记住都难。” 贺茂宫野读书的时候很受欢迎，不管是男生缘还是女生缘。 “所以…上次五条老师约我在甜品店见面，也是这个原因吗？” “嗯，希望事半功倍嘛…” “能在五条老师教的这么多学生中被您记住喜好是我的荣幸啊！”贺茂宫野笑着说。 五条悟看着贺茂宫野也笑了一下，随即说道：“因为…你令人印象深刻啊！” 贺茂宫野的笑僵在脸上。 五条悟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毕竟建立咒术高专这么多年来，出的唯一一个毒瘤如何不让人印象深刻呢… 算了，撩不动…撩不动… 钉崎野蔷薇走到一个小推贬面前，停了下来。她手上拿着一个和风的发夹，作工很精致，缀有银白色的穗子和铃铛，很是好看。 “如果是织衣戴这个的话，会很合适吧…”这么想着，她又看见了旁边的挂件，是只灰色的毛茸茸小怪兽，巴掌大小，很可爱。 钉崎野蔷薇拿起小怪兽却打算和发夹一起付了，却发现自己兜里只有上个周末去甜品店退的那100日元，钱不够。于是她又把小怪兽放下，买了发夹。 把发夹放好后，她跑上前去追前面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 “哎，有没有点绅土风度啊！等等我！” 贺茂宫野和五条悟走在他们后面，贺茂宫野走上前，问道。 “老板，这个娃娃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