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GB】做海王是要生崽崽的在线阅读 - 第8章 孕中身苦

第8章 孕中身苦

    “嘶——”才缠了没几下,敖瑾便忍不住痛呼出声,“呃,稍,稍缓缓,有些疼……”

    乌碧霄闻言,立马便住了手。一手扯着白绫好让它不至于散开前功尽弃,另一手则是爱怜地抚着不安地蛄蛹到还没被白绫缠住的上腹部的小宝宝,柔声劝哄道:“宝宝别怕,母神轻些,很快就好了。你且忍一忍,等父神上朝回来,母神给你做好吃的还陪你玩儿好不好?”

    轻喘着调整呼吸好缓解疼痛的敖瑾听了却十分不满,“你就心疼它一个?明明是我更痛好不好?”

    乌碧霄心说:你疼也是该!

    却也知晓他身子难受不好再受刺激,便没把扎心的话说出口,口不对心道:“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把它哄好了不闹腾你了,你不也好受点?”

    敖瑾不会读心术,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也便信了。这会儿他也慢慢适应了腹中的钝痛,催促道:“行了,你继续吧。”

    乌碧霄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缠。

    好不容易将肚子束好,敖瑾已经再没了站立的力气,虚虚靠在她身上。缓了好一阵儿,才勉强直起身,在她的帮助下把天帝的朝服穿好。

    可等到最后一步,却发现昨日还勉强能扣上的腰封,今日无论他再怎么吸气,也没办法系上了。

    眼见上朝的时辰已经快到了却出了这样的意外,敖瑾急得额角瞬间便冒了汗,怒道:“不是叫你束紧些了么?怎么还会这样!”

    “我已经束得极紧了!再紧孩子可能要出问题的!”

    “管它出不出问题,绝不能叫旁人看出我有孕了!”说罢,敖瑾匆匆将外袍褪去,命令道:“快点给我再缠紧些!”

    乌碧霄拧眉,面色十分不悦,“我说了,不能再紧了!你不在乎你腹中的孩子,我在乎!”

    “那可真是遗憾,它偏生长在了我肚子里,我说了算!”说罢,敖瑾又取了一根白绫,不管不顾地往腰间勒去。

    乌碧霄眼见他仰颈痛呼,唇瓣都快被咬出血了,有心想阻止。可一想到这人的固执,也明白她现在去阻止他,只会让他和孩子多受一次罪罢了。也只好悻悻放弃。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小家伙被狠心的父亲勒得再瞧不出存在的痕迹。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可谓是坐如针毡。一直记挂着敖瑾出门前的惨白脸色,和他腹中被勒束得仿若从不曾存在过一般的孩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他回来,等到的却是他勉力支撑、待殿门一合上便险些跪倒在地的身影。

    前几日她也是见过他束腹回来后的痛苦难熬的,往往要缓上好一阵儿才能恢复气力,可也没有今日这般严重啊!

    乌碧霄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前去,双臂环过他的腋下将勉力撑膝才不至于直接砸到地上的人搀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可是难受得狠了?快回床上躺着缓一缓。”

    说罢,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搁在床上,随后便忙不迭去解他腹间的白绫。

    从前的这时候他总是半撑着身子好叫腰腹悬空,方便她帮他将白绫散开。今日却连撑身半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管把自个儿撂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痛哼。

    可不把白绫解开,这痛是怎么都不会缓解的。

    乌碧霄无奈,只好单手将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略显艰难地去解白绫。

    随着白绫一圈一圈散落在床笫间,敖瑾面庞上、脖颈间的汗珠也越落越多,痛得人小声呜咽起来,双腿不自觉地蹬来蹬去,将叠好的被褥磨踢踹得皱成一团,脚尖也紧紧绷着,透明的指甲渐渐泛起淡淡的rou粉色。

    “往日只见你束腹的时候痛苦不堪,怎的今日将白绫解开也痛成这样?”乌碧霄好不容易才单手替他把腹间的勒束除去,心疼地用袖子替他拭汗。“要不我去替你熬一碗安胎药?这样硬挨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说着,她就准备抽身而去。

    疼得有些迷糊了的敖瑾却不乐意了,嘴里“嗯嗯啊啊”地呻吟着往她怀里挤,“你,你不许走!就,唔……就在这里,陪我……呃,嗯……”

    她只当他是怕她熬安胎药被人发现,让他堂堂天帝未婚先孕的事儿败露呢,柔声安慰道:“我会小心些的,绝对不叫旁人发现,你就放心吧!”接着便挣脱了他无力攥着她的手,转身欲走。

    可他还是不依,竟直接合身扑了上来搂住她的腰际,本就在绞痛的滚圆大腹都被半压在身下,迸发出更猛烈的剧痛。他却完全不顾上这些,只想着要将她留下:“不,不许走!呃——好痛……”

    她没办法,只好又折了回来哄人,“那我去取了药和药炉就马上回来,就在你旁边替你熬药好不好?很快就回来的。”

    “嗯~”他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却还是哼哼唧唧不叫她走。

    其实也正常,有孕之人本就会比寻常更黏糊些,尤其会对腹中孩子的另一位家长产生依赖的情绪。他如今身体不适,难免就缺乏安全感,想把她留在身边也实属正常。

    乌碧霄最后实在是被他给磨得没了脾气,只好掏出银针,在他腹间扎了几针。待疼痛稍缓,又在发着烫的肚子上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到最后揉得手都痛了,敖瑾脸上的痛苦之色才终于慢慢敛去,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