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

    (咱就是说我又慢又拖拉,感谢各位留言呀!建议过段时间再来看嘤嘤…)

    镜头切回到少女的卧室,戈蒂失去所有力气,她半睁眼,视线从头顶床幔缓慢转到床侧。她的手被人抓着,手帕包裹住沾满黑墨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擦。

    她的脸颊始终是坨红的,她想问点什么,但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在脑海里融化,那股淋漓酣畅后的温暖至今包裹她,舒服的就像午后的阳光,她叫了他一声,随后困倦的闭上眼睛。

    海因里希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目光扫过她的睫毛、鼻子、嘴唇,以及脖子下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身体。

    耳尖升起一抹隐秘的红,大概是对刚才的自己有点难以置信。他做事向来喜欢直奔主题,哪怕在过往的感情经历中,充足的前戏也只是出于尊重与关爱——一个绅士应该要做到的事。除此外再没有别的想法。

    没人告诉他单纯逗猫也会这么有趣。

    他忍不住抚摸她,她的额头、她的眼睫,柔软的脸蛋和尖翘的下巴。事情结束,内心深处那股巨大的愉悦感再次翻滚上来。他发现了她的小秘密,然而这个秘密于他而言却更像份意外之喜。

    如果戈蒂只是个普通的少女,他当然不能任由他们之间胡来,她是那样小,变化的概率是那么大,他宁愿当她一辈子的叔叔,也绝不要看到她在未来的某一天后悔的神情。

    可她偏偏喜欢这些。

    那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合适这个位置的人吗?

    ……

    床头的闹钟指向凌晨五点。

    戈蒂在被窝里拳打脚踢,一会亢奋一会儿想挖地缝,一会儿像做梦一会儿惊叫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她嘿咻嘿咻地翻身,再翻过来,再拍拍脸,碰到眼角的伤口嗷一声叫,不一会儿又骑到她的大熊“福子”身上神经质的摇晃,忙出一身汗,躺回去,手往脑袋上一撑,脚趾头愉悦地弹跳着。

    感谢安娜的大扫除,那几个抢她书包的蠢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戈蒂觉得自己赚大了。腿一夹,一点点痒回归,意犹未尽。

    但是亲密关系有很多种是什么意思?

    拜托、他都看了她那里!……还摸了!水还流了他一身……

    谁家的长辈会对小辈干那种事?

    他这是打算继续以一个好叔叔的身份然后对她干一些可耻的事情?

    戈蒂翻身。

    她是无所谓!脑子里飘过一张吱吖响的大床,一边摇晃一边喊“叔叔、叔叔”,上帝!她兴奋地……捂住脸。

    可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应该说这一整天他都表现的十分不对劲。一开始戈蒂只认为这一切是因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可当再次认真回想俾斯曼先生那些充满引导性的问话时……

    他不会以为自己和外面的男人玩上了吧?

    戈蒂一下坐起来,捶床——

    她就说这种事即便被他知道了,即便不会被责怪,也绝不会是“陪她玩”这种惊悚的cao作,除非那家伙误会了什么……

    可即便情况如他所想,那又如何?

    她被他拒绝,还不能接受别人吗?

    噢~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因为她年纪小、不成熟,容易被欺骗这套说辞。

    因为担心她,所以决定亲自来摸她。

    你看,他果然是爱她的。

    福子被这套强悍的逻辑思维吓地掉下了床。

    戈蒂又满意了,把她的熊娃娃捞起来抱在怀里蹭。蹭着蹭着又开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她脑海中俨然浮现出她和脑补的不知名小黑人玩游戏被俾斯曼先生撞个正着,对方被完全吓坏的场景。

    “您说什么都没用!我就要玩,和外面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玩!”每说一个字,她的身高就拔高一寸,最后脑袋承载房顶上,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男人,露出邪恶的微笑,“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声音卑微。

    戈蒂从怀里掏出一个硕大的话筒,递到他嘴边,“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认败,完全臣服,“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好吗,我尊敬的、亲爱的西西公主……”

    铛铛铛!夫妻对拜,入洞房——

    哈哈哈哈哈哈!犀利的笑声穿透话筒,震响第三帝国的夜——

    “小鬼,醒醒……”

    海因里希皱眉看着她痴傻的脸,“小鬼?西西?”

    边叫边擦嘴边流下来的口水,不免担心地把手放到额头上测试体温。

    戈蒂缓缓睁开眼睛,还在傻笑。

    “……”

    窗外,三三两两路过的波点裙们点亮了柏林的夏季,戈蒂靠在车窗边,视线追随着飞过的一只肥鸟,心中的小人仍在狂轰乱炸。

    忽然一只大手压上后脑勺,她动作一僵,没有说话,回过头时他已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大包上,一样一样的检查着她的体检资料是否带齐。

    到达医院,护士将他们引领至贵宾室,戈蒂很快完成了常规的检查。剩下几项需要移步到专门的仪器室,护士在前方领路,宽大的走廊寂静无人,右侧是长达数十米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整齐的洒进来,戈蒂看着脚下的影子,去碰身侧的手,她抓起他的手掌,捏了捏,没料到那只手反手扣紧她的,戈蒂骇然,内心涌出一阵狂喜,她抬头看他,而他目视前方,她靠的更近,两人寂静无言,直到阳光在身后退却,护士小姐回过头的前一刻,两人默契的松开手。

    “您好,这边请。”

    戈蒂跟着护士进去,海因里希坐在门口的座椅等,嘴角止不住上扬,差觉不远处有人来,又立即抿下去。

    几步的距离,身穿白大褂的布莱娜停在那。

    自从上一次埃尔温将军家的酒会结束后,布莱娜再也没有见过海因里希,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再主动。两人眼神对上时,海因里希朝她点头致意。

    布莱娜握紧手上的笔记本。

    家庭和外貌的优势注定让她从出生起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是人群的焦点。但布莱娜愿意朝海因里希低头,向一个比自己更耀眼更强大的人低头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况且海因里希从不会在男女关系上主动,他以前的女友可以,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过去布莱娜始终认为这是一种情趣。

    酒会是埃尔温夫人疼爱她特意凑的局,在场的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就连哥哥也特意为她上前攀谈。这样的情况下再如何也该顺理成章了。然而结果是海因里希宁可失态也不愿意接将军的话。这就像个响亮的耳光一样打碎了她的自尊。

    布莱娜一向是高傲的,她无法不怨恨。

    但可悲的是女人从基因上就注定是情感动物,当下仅仅只是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便又轻易让内心燃起一点希望。哪怕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她铆足了劲与一群男人争斗,从医学院斗到医院,用比他们更多的时间,更好的成绩以及更好的家世、更多的权利,才堪堪在医院中争取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而那些只花费一般力气就能轻易留在医院的家伙,却仅仅只是因为比她多长一根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本能驱使,她走到他面前。

    “在这儿工作吗?”海因里希问。

    布莱娜回答,“只是过来交流学习,我们的团队和这里有合作。”

    海因里希毫不吝啬的赞叹,“你一直很优秀。”

    布莱娜眼眶微热,她问,“你呢?身体不舒服吗?”

    海因里希轻晃腿上的检查报告,说陪戈蒂来体检。

    布莱娜视线落在他身侧的双肩包上,她很少见他用这样的包,上头翻盖打开着,露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盖,一看就知道是属于谁的东西。

    布莱娜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总觉得,海因里希关心这个孤女关心的有些过分。但承认自己的在意又让人觉得十分掉价,布莱娜一直认为,戈蒂的存在算是海因里希做的罕见的很没有分寸的一件事。

    她认为善良应该要在维持体面的基础上。

    “海因里希……”她再一次鼓起勇气,或许更多是不甘心,她需要一个答案,即便她想不出是什么理由,因为从来都没人会拒绝她。

    “嗯?”

    “等一下有时间喝杯咖啡吗?”

    检查室忽然传出戈蒂叫他的声音。

    “抱歉。”海因里希站起身,说不清是对当下的失礼,还是再一次的拒绝。他转身进了检查室,身后是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逐渐远去的声音。

    ……

    检查室内,戈蒂从妇科检查椅上跳下来,抓过他的手把人拉到角落去。

    “怎么了?”

    戈蒂要他弯腰,脸有些红。

    “你……你帮我看看我那里有没有印子……”她攀着他的耳朵说。

    “哪里?”

    戈蒂“啧”一声,点点裤子后侧。

    海因里希说,“我不明白。”

    小猫咪的眼睛里蹭地烧起小火苗,她用力的比着口型,“屁股呀!”

    他没忍住笑出声,惹得护士小姐和医生齐齐看向这边。但对于VIP客户,他们通常给予百分之百的耐心。

    俾斯曼先生无奈道,“就那么几巴掌,怎么会有印子。”说完要把她推回去。

    戈蒂快被他气死,她抓住他的手不松,显然对此怕极。他只好将她拉近,揽过她的腰,将她的裤腰往后一拉——

    空气灌进来,戈蒂吓地环顾四周。

    “好得很。”俾斯曼先生松开手说。

    戈蒂通红着脸瞪他,快速绕回检查椅上。护士拉上帘子,帘子半透,哒一声,刺目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打在这白色幕布上。

    护士将她的腿分别固定在两侧,打开,一只带着乳胶手套的手出现在半空,继而在她的肚子上摸摸摁摁,又朝她两腿间探去。

    过程很安静,只有医生例行询问的声音。

    戈蒂小声回答,她偏过头,知道站在帘子后面的人没有走,女医生的手指温柔地触碰到阴蒂上,腿内侧猛然一紧,一声抽纸巾的细微声响,他站在帘外,听医生说,

    “别害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足够让他猜到发生什么。

    笑容隐于黑暗中,他看着她落地,又在医生的指令下背过身弯腰,戈蒂的视线始终飘向帘子,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这只会更加激发想象力。

    她的动作僵硬,身侧的护士只好将手压在腰上给予辅助,她被要求张开腿,用手掰开屁股。

    医生的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又退出来,再往屁股中间贴上什么,撕下来,吩咐护士小姐拿去检验科。

    事实上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等戈蒂穿好衣服出来,他的呼吸已恢复平稳。他看向她的眼光幽深,而她侧过头去,抿着唇,耳下的大片肌肤几乎没有褪红过。

    护士小姐仍在带路,戈蒂勾着他的一根手指,走上三楼时,小声说,

    “我刚才好像听见布莱娜小姐的声音……”

    “嗯,她在这里有工作。”

    “噢……”这可真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