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典,纯爱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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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踏入稻妻城已过了四个月,五郎走在花见坂的街道上恍如隔世。靠近八重堂时,五郎踟蹰不定,他站在一斗身后拉住他的手,低声说:“一斗,我还是…” “啊!匿名来信问答栏目真要被取消了吗?希娜小姐,我们的希娜小姐还会回来的,拜托了,再保留一个月好吗!” 八重堂前的大吼大叫打断了五郎的话,一斗好奇地拉着五郎往八重堂走去。只见一个手持印着希娜小姐团扇的男人正与八重堂的编辑聊得热火朝天、面红耳赤。 编辑说:“八重堂也不希望看到栏目被砍掉,可我们找不到希娜小姐,寄过去的信也石沉大海,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男人沮丧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嘴里喃喃道:“就连善解人意的希娜小姐也不愿意为迷途的众人作出解答了吗,我们不是不知道这张漂亮的画像其实是八重堂的销售手法,但希娜小姐的回信是温暖的,只有真正善良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文字。那时候我正为未来要做什么而烦恼,是希娜小姐的信鼓励我勇敢面对自己的心声,我才能坚定地走在插画师的道路上。希娜小姐……” “哎,我们也希望,咦?五郎先生!” 编辑拍桌而起,从柜台一跃而出。 “五郎先生,真的是你!您回来了!是要继续负责原来的栏目吗?” “呃,我—” “呵呵,这不是希娜小姐吗?好久不见,那么久不来稻妻城,我和平次可想你了。” 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怨毒之语,五郎感到一阵恶寒,他握紧了一斗的手。 一斗见五郎神色大变,忙问道:“五郎,怎么了?” 男人惊奇地看向五郎,再低头看一眼团扇,说:“希娜小姐?” 平次笑道:“千秋你还不知道吧,五郎先生就是大家心心念念的希娜小姐,就是他和八重堂一起将大家耍得团团转。” “才没有!”编辑立刻反驳:“这确实是我们八重堂的销售策略,但五郎先生毫不知情!” “哼,他不仅是个骗子,还是条yin乱的母—” 一斗冲上前往仕元脸上重重出拳,仕元被击飞倒地,捂着脸嚎叫。 “混蛋!你做了什么!母狗的姘头!恶心的混混!你,你还想做什么,别过来!” 五郎拦住还要走上前的一斗,直面平次,说:“我的确是匿名来信问答栏目的主笔,可我也再三强调希娜小姐的事我也是被蒙在鼓里。而你们二人却以此为由把我”,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你们以此为由设计将我禁锢,继而借机伤人、强jian。说到底你们就是肮脏龌龊的强jian犯,你们不过是在赌,赌我不敢把事情说出来。但我不会再害怕,更不会让你们逍遥法外!” 说罢,五郎一拳挥在平次的鼻子上,鲜血从平次口鼻处簌簌直流。 “还有,一斗为人光明磊落,岂是你们这种人渣可随意侮辱!这一拳还你,剩下的等到天领奉行再慢慢算!” “九条,这边!” 荧带着九条和几个同心来到八重堂。 仕元一见奉行所的人,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别带我走,他,海祇岛的大将,到时人人知道你被,被人玩过,你还能。别打我,呜呜,我跟你们走!” 派蒙手叉腰鄙夷道:“哼,色厉内荏的草包!” “全部带走!” 九条裟罗对五郎他们说:“麻烦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毕竟事涉海祇岛,不得不慎重。” “我明白的。” 五郎牵起一斗的手便要跟上九条。 “希娜小姐,你还会回来吗?”千秋不安道。 五郎回头笑道:“若八重堂不嫌我擅自停掉栏目,我会继续回信的,希望读者不会因我撕掉希娜小姐的美丽形象而感到失望。我是五郎,海祇岛的五郎。” 事情马上就传到珊瑚宫和幕府,幕府和珊瑚宫就此事秘密会晤。心海要求此案必须低调严肃处理,既要让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又要尽量保全五郎的声誉,毕竟背后借题发挥的宵小之辈数不胜数,至于借机提出有利于海祇岛进出口的条件就另当别论了。 待会晤结束五郎才敢单独见心海,四下无人之时,心海抱着五郎哭了出声。前段日子心海察觉出五郎的异常,可成年不久的她怎么也猜不出五郎竟受到这样的伤害。 “珊瑚宫大人!” “五郎,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说。” “我的私事本就不该牵扯到海祇岛……”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海祇岛的大家。” “没有!” 心海擦掉眼泪,说:“以后不许瞒我,珊瑚宫、海祇岛都是你坚实的后盾,我们绝不会弃同伴不顾。” “我会的,珊瑚宫大人。” 而八重神子则一改往日的调侃之态,一本正经的向五郎道歉,这倒叫五郎无所适从。不过叫神子意外的是五郎还愿意继续担任栏目主笔。五郎认为许多读者并不是冲着希娜小姐的皮囊而来,是真心喜欢他的文字,他不忍心叫大家失望,而且他也喜欢这份能帮助他人的工作。神子不禁感叹:“我自认为洞悉世间百态,然而过去的我高估了那些恶毒无能之辈,也低估了你的决心。人心果真是难以作答的谜题。” 到了夏天,鸣神岛又开始举办热闹的祭典,一斗提早一周就到海祇岛约五郎来祭典一起玩。不过这可不是二人约会,是一斗提出的荒泷派团建,五郎觉得人多热闹也挺有趣的,只有一旁的久岐忍拍拍他的肩膀,连说好几句“辛苦了”。 五郎他们换上浴衣,随着人流从花见坂往甘金岛出发,途经八重堂时,五郎发现希娜小姐的大木牌已换成五郎的全身像。在千秋的推动下,希娜小姐后援会已正式更名为五郎先生后援会,千秋亲自为五郎作画,插画大受欢迎,八重堂以此为新卖点,在每一期《闲事月刊》的问答栏目里增加插画,当然千秋日后出版插画集,还有八重神子让五郎身穿巫女服出席《闲事月刊》周年签售会都是后话了。不过现在看到自己的画像被立在醒目的位置,五郎还是会感到不自在。 甘金岛人潮汹涌,多是拖家带口的家庭和三五成群的年轻人。眼狩令结束后,锁国令也松动了许多,虽说仍有一定约束,但离岛已重新注入活力,逐渐恢复兴盛之景。现在摊位上多了不少舶来品,如飞云商会的绸缎伞、明星斋的首饰和晨曦酒庄的佳酿。 一斗让大家等等,自己挤入人头攒动的摊位,出来时手中多出一大包蜜饯,在元太他们的欢呼声中分发给大家。他拉着五郎在各个摊位流转,今日虽然没有斗虫,却引入了蒙德的飞镖,一斗一见便嚷着要玩,捋起袖子连射了十来发。可惜这项精细的运动实非一斗强项,飞镖又特别轻,脱手后摇摇晃晃仿佛是飘到靶子一般,他摩拉快花光了也只能捞点小奖。五郎把蜜饯往一斗手中一塞,说要帮他赢回来。五郎不愧为神射手,头几发小试身手后,后面几乎百发百中,围观者挤在一旁连连称奇,人群中不时爆发一阵叫好声。这下轮到老板急了,他满头大汗,赶忙取下特奖—珍贵的双手剑原胚,直接双手奉上赠予五郎,只求五郎别继续玩了。 五郎高兴地将原胚放一斗怀里,拿回蜜饯吃上一口,说:“给,拿去打个新武器。” 这反叫一斗不好意思了,他说:“可这是你赢回来的。” “我用不上,送你了。你不吃蜜饯,是不喜欢甜食吗?” 五郎才发现一斗似乎没碰过蜜饯,往日的甜点心好像也就他一个人吃掉。 “嘿嘿,你们吃就好,我无所谓。” “张嘴,啊。” 五郎拈起一块日落果蜜饯,上面裹了一层雪白的糖粉,递到一斗嘴边,一斗自然地咬住含进嘴里。旁人看见又是一对蜜里调油的情侣,皆掩面而笑,可能单身的路人笑不出来。五郎这才留意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当场就红了脸,任一斗在身边围着转,嘴里“五郎五郎”喊个没完,他也不肯作出投喂。 大伙挤到高处,希望能找到烟花的最佳观赏点,奈何人山人海,树梢也猫了几个顽皮的孩子。五郎再一次懊恼自己的身高,他拼命踮起脚尖也只看见别人的后脑勺。突然他双脚离地腾空,竟被一斗如抱孩童一般托起,自己坐在一斗的臂弯中。 五郎只感觉血往头顶涌去,脸上guntang一片,都不敢往下瞧。他轻推一斗,小声说:“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孩子,别人都看着呢。” “哈哈,怕什么。看,烟花!” 数根银线从下往上飞上夜空,银线画到高空“砰砰”炸开,绽放出一朵朵烟花,人群一下子沸腾了。 “今年我托宵宫做了两个烟花,一个是七彩的,放出来特别大,咱们荒泷派的烟花怎么说也得是天下第一!另一个是爪印和鬼角,是我和你的烟花,以后每一年的祭典,我们都来。五郎,快看,是我们的烟花!” 空中出现了一个歪扭的爪印,上面还有对通红的小角,看上去特别滑稽。五郎抬头仰望逐渐融入夜空的图案,眼角湿润了,他转头看向一斗,问:“每一年?” 一斗点点头,说:“每一年。” 阿守他们看见荒泷派的大烟花升起,高兴得手舞足蹈,齐声欢呼。久岐忍摇摇头,往四周打量,恰好天上又绽放了一朵银色的烟花,照亮了所有仰望夜空的人群。孩子们在父母怀里合不拢嘴,情侣们正在焦急等待只属于他们的烟花,老人安静地抬头,仿佛璀璨夺目的焰火不过是他们的人生长卷中轻轻一笔,唯独一名个子特别高大头上长角的青年在亲吻臂弯上的犬耳少年。烟花很快暗淡下去,周围的一切再次模糊不清,久岐忍揉一揉眼睛,心想今年的烟花真是过分闪耀,看得人眼睛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