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夜谈
SUMMARY：关于筹备魔法学校期间的一次谈话，和一些成功的尝试 NOTES：默认老夫老妻，时间线在《无暇赴死》之前，见缝插针自己整点小甜饼吃，OOC，有喂食和doi － 这天晚上，罗德里格斯庄园迎来一位熟悉的访客。 布鲁斯韦恩带着空空的双手，施施然从正门走进来。 他这天没去公司，也就没穿他那些看上去就值得一根镶钻灯杆的西装，而是穿了一件普通的法师袍。法袍样式简单，暗酒红色的开襟衬衫挺括而柔软，暗夜般的蓝色外袍恰到好处的拖到地面，银灰色的刺绣低调的栖息在衣襟和袍角，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年轻随和的新晋法师。 “走正门就是你今天带来最大的礼物吗？”被敲门声从书房叫出来的席勒站在二楼楼梯旁俯视着他，语气中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如果有一件事说了一百次学生都不听，那只能说明他就是故意的，好歹也是优秀毕业生，席勒决定暂时放过自己。 “不满意的话我下次可以带康斯坦丁一起来。”布鲁斯坦然道。 趁席勒走下楼的功夫，他掏出一张单据和默克尔简单核对了一下，低声叮嘱两句，然后熟门熟路的走到壁炉旁的会客沙发。 默克尔收好那份文件，原地犹豫了一下，然后追上去低声道：“韦恩先生，教授今天的维生素摄入还是不足，他今天只吃了一点面包和三杯咖啡。” “我知道了，”布鲁斯理了理衣服：“那请你再拿一些苹果来。” 默克尔点点头，暂时离开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付给默克尔薪水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席勒坐到他习惯的那个单人沙发上：“他对你可比对我忠心多了。” “这对于一名忠诚的管家是过于严重的指控了，教授，”布鲁斯随着他一同坐下：“他只是在替您接受一名学生的关心。” “这名学生如果能够学会正确的关心，就应该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工作。” “事实上，我正为此而来。”布鲁斯颔首：“四个学院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但问题是，我们缺老师。” “而且……”他微微沉吟：“已有的人选也并不是那么顺利。” “康斯坦丁？”席勒看着他。 “他有些妄自菲薄了，”布鲁斯敲了敲沙发扶手：“他总担心教坏学生，虽然我认为这正是我们的教学目标。” “约翰是个好人，”席勒后背整个倚在高背沙发上，看起来颇有几分闲适：“他需要时间适应哥谭。当然，如果到开学他还适应不了——” “我会帮他适应的。”布鲁斯不急不缓的接过话头。 另一边，默克尔端来一个托盘，精致的骨瓷盘子上放着两只滚圆通红的苹果，一柄小巧的银柄小刀放在一旁。紧挨着盘子的是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他先把酒标给席勒看了看，然后才在后者的示意下将酒倒入一个姿态优美的醒酒器。两只配套的高脚水晶杯放在醒酒器一侧，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布鲁斯拿起一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道：“至于您说的那另一位教授，他什么时候能来？我们还需要设计他所代表的的学院的徽饰。” “明天。”席勒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布鲁斯的手指移动。这位蝙蝠侠先生虽然不怎么做蝙蝠侠了，但是手艺没丢，用丢蝙蝠镖的能力削苹果对他来说无异于大材小用，那柄银质小刀在他手中如臂指使，削下来的苹果皮宽度一致，一圈一圈的翩然落下，从无断绝，颇具美感。 “正好明天我要去学校一趟。”布鲁斯随口跟他聊着魔法学校的事，手下流畅的把苹果分切成了一碟大小刚好入口的完美的立方体。他拿起一柄小巧的水果叉，插在一块苹果的正中央，举到席勒面前。 席勒微微向后仰身：“我不想吃。” “您需要补充维生素。”布鲁斯的手一动不动。 “我有灰雾，不需要补充任何东西。” 席勒将视线从眼前那只姿态优雅的手上移开，落到布鲁斯面上：“收回去。” 布鲁斯丝毫不为所动：“自从石器时代以后，人类就学会了分享，用捕猎到的食物喂养家人总是使人愉快。但鉴于我厨艺不佳，水果或许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这远远超出礼貌范围的喂食动作被他解释的充满温情，但也不知怎么的，席勒没有继续拒绝他。 他垂下目光，那块形状完美的苹果适时递上前，立方体的每个切面都是一样光滑平整，由于距离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布鲁斯手掌的温度染上那柄银叉，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扑在那只稳定的的手上。 顿了顿，他微微张口，吞下了这块算不上礼物的“礼物”。 冰冷香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开，这让他想起一些更丰沛也更温热的液体，一些不合时宜的冲动悄然出现，被他近乎懊恼的压了下去。 灰雾感受到他的情绪，在脑海中问他：“需要我帮你控制吗？” 席勒给他传了一个否定的情绪，这是他的心理问题，调整激素无济于事，灰雾在这方面可帮不上他。 他微微合上双眼，掩饰着骤然加深的眼眸，吞下满口甜蜜的汁液。 “够了。”他冷声道，微微侧过头去，拒绝了布鲁斯第二块投喂。 布鲁斯没有错过他起了细微变化的眸色，对于去思维高塔串门跟回家一样的他来说，席勒的某些联动冲动不是秘密，病态甚至专门对他暗示过，而对此，他甘之如饴。 他微微笑了笑：“我很荣幸。” “文明一点。”席勒冷声道。他依然半阖着双眸，抑制着自己突然汹涌而起的杀意。他们彼此之间相杀太多次了，而那些几乎无不为他错误的情感联动造成了正反馈。总是这样，他近乎无奈的想着，他和这位蝙蝠侠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暴露在对方面前，但是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在这里。 他们正在正常聊天，这是他的家，他受够了用学生的血液染红自己的地板了。 经过几个呼吸，席勒稍微平静下来，他掀起眼，就见布鲁斯关切的看着他，他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暗夜大师最近怎么样了？” 他眼神中暗含责怪，好像方才他的失态都是布鲁斯造成的，他责备他，又因为他的学生身份而原谅他，继续回到话题的举动仿佛是对学生鲁莽行为的迁就。 而布鲁斯要是允许他随便更换话题，也就不至于和他互相折磨那么久了。他欺身向前，单膝跪在上佳的短绒地毯上，腰身挺直，一手撑着沙发扶手，将席勒整个笼罩在他身下。 “别那么紧张，教授，记得么？您打不过我。”他贴着席勒说道。 近在咫尺间，两人呼吸交错，微热的气息从方寸间交换，仿佛一个缠绵的吻。 下一秒，布鲁斯身下一空。 一团灰雾从他身边溜走，席勒站在不远处的酒架旁，眉目微敛，半个身子落在阴影中：“你也要记得，我不是拒绝使用灰雾的那个人。” “但是我爱你。”布鲁斯保持单膝跪在原地的姿势，转过头去看他：“我们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 他轻轻垂下眼帘，似乎是要用这种举动来掩去话语中的伤心：“我为您守身如玉，可您连一点亲近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席勒瞠目结舌，没想到布鲁斯真有脸把这招用在他身上，而且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没有说错。他不快道：“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布鲁斯诚恳的点头，澄澈的蓝眼睛望向他：“那么，奏效么？” 席勒不由气结，他望天喃喃道：“这可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怎么会让您饿呢。”布鲁斯施施然站起身来，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手边的醒酒器：“酒醒好了，是您喜欢的年份，来喝一杯么？” 席勒叹了口气，慢慢走回沙发，一杯香醇的美酒送至他眼前。 他从不cao心庄园里的俗物，但是也听默克尔说过，庄园里所有的酒水食物日常所需都由韦恩供应。带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定期将物资恭恭敬敬地送上门，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看来布鲁斯还算不错的品味的份上，席勒也就听任了这种对他生活边界的蚕食。 之前那个苹果已经不新鲜了，洁白的表面出现暗黄色的氧化斑点，布鲁斯将那盘苹果倒掉，重新拿起一个，一边削皮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只有斯特兰奇教授我恐怕也不够，”他的目光专注的落在那个苹果上，语气仿若闲聊：“孩子们的年龄差还是太大了，没人组织的话，不是各自为政，就是一盘散沙。哥谭人从不懂得分享。” “所以你的结论是？” “我想，我也可以建立一个学院，人类需要学会团结，而统治和统一有时候是一回事。” 这很不共产，甚至和他之前所学大相径庭，然而席勒却没有反驳。如今人类已经没有时间慢慢进步了，迅速拧成一股绳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散兵游勇的单独找魔神谈判才是最主要的，总要有人担起领导或者说粘合剂的责任，这确实是当务之急。 “当然，还有级长。”布鲁斯补充道。 他们又就魔法学院的人员细节聊了几句，又一盘苹果逐渐成型。 布鲁斯如法炮制，再度插起一个完美的立方体，递到席勒唇下。 席勒抿了抿唇：“别得寸进尺。” “这是克拉克的农场里最新的一批苹果，我们采用了新品种的种子，克拉克特意嘱托我带给您尝一尝，”布鲁斯保持着那个姿势：“难道要我跟他说您只吃了一口吗？” 席勒瞪着那块苹果，半晌还是张开唇，将它吞了下去。 这次他们吃了不止一块，布鲁斯依旧和他聊着魔法学校的事，只是抽空给他喂一口。 席勒口中满溢着甜蜜的汁液。这听起来似乎很公平，他用精神与学识浇灌这只幼年蝙蝠，而后者离巢后，又用食物和酒水供养他。但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的呢？ 是从布鲁斯为他剖开脊背，还是从布鲁斯为他跳下悬崖，又或者，从布鲁斯第一次留宿？ 从何时开始，他的得意门生望过来的眼眸里，充斥着饱满又浓厚的爱意。 席勒再次垂下眼去，轻而缓的，长长吸了一口气，试图克制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布鲁斯那毫不设防的手势和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颈此时在他看来都别具吸引力，如果他想，他手里那只银叉就足够杀人了。 但是他不能。 而就在此时，布鲁斯握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而后猛的倾身，将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唇边。 席勒胸中一直苦苦压抑的汹涌杀意，骤然决了堤。 他化作一团灰雾，布鲁斯只觉眼前一花，在反应过来时，席勒已经把他摔在了卧室的床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死死钳着他的脖子。 一点血色从席勒瞳孔中渐渐渗透出来，他的呼吸逐渐加重，手上的力度又如钢浇铁铸一般，仿佛顷刻间就要把身下的人立毙当场。 如果那个人不是蝙蝠侠的话，他一定会成功。 而布鲁斯精湛的格斗技巧此时帮了大忙，他紧紧捏住席勒的手腕，以一种要把他手骨捏碎的力度，生生逼他稍微松动了一丝力道。就在这一瞬间，他抓住机会，硬是用绝对的武力压制把他的手拉开，然后腰腿一起使力，将席勒压在了身下。 压制住一个亢奋状态的席勒可不容易，布鲁斯喘着粗气，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强行绕过脖子扣在另一侧。 然后，他那花丛中混迹多年的经验终于排上了用场，他用一只手迅速的除下两人的衣物，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席勒那高高扬起的性器。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交缠住席勒的双腿，在确保他没办法大幅度动作后，扶着他的yinjing，自己慢慢坐了下去。 哪怕事先做过扩张，这仍然不太好受，布鲁斯前半辈子作为一个直男，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要不是一些技术问题，他也不想一开始就挑战这么高的难度。 色欲与暴虐在席勒眼中交织，他的呼吸愈加粗重，那层精心绘制的人皮仿佛随着衣物一同被脱下，布鲁斯在他眼中看到野兽的欲望。 不，远比那疯狂，他看到一个真正的怪物。 “我也爱你，教授。”布鲁斯满意的笑了笑，多亏了朋友们赠与的那副贴身铠甲，他轻松的扛下了席勒的肘击，直直坐到了底。 “你的体面呢，蝙蝠侠？”席勒咬牙道。生理上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没有男人会在这种姿势下还能肆意乱动，海绵体可不如手臂坚强。 两人肌肤相贴，汗水交融，布鲁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从喉咙里涌出一阵低笑：“体面是对外人的，至于对你，教授，”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都更舒服了一些：“我更想要你的真实。”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机会做准备的，不管是对谁，”布鲁斯看着席勒通红的双眼，竟然还有余裕笑了一笑：“所以，我自己准备好了。” 他一手将席勒的两个手腕并在一起按在头顶，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想象一下，刚才在楼下时，我就夹着一个湿漉漉的屁股。” 现在，席勒是完全出于理智的想杀了他了。 但是好在，这对他的冲动不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布鲁斯屁股里那玩意儿依然坚硬guntang。 布鲁斯俯下身去，用怀抱，手臂和更多亲吻强行将席勒禁锢在了床上，然后他自己动起了腰。 相贴的肌肤无比guntang，低落的汗液犹如溅入油锅的水花，溅起更多沸腾的情绪。深沉夜色下，两具肢体紧密交缠，粗重的喘息夹杂在一起，飞快的心跳恍如同频，最原始的欲望在无人知晓处释放，爱欲以最肮脏凌乱的形态显现，有情人做快乐事，哪里顾得上体面端庄。 感谢布鲁斯韦恩的格斗技巧和万能盔甲，他们奇迹般的在没有造成任何人重伤的情况下做完了全程，唯一的伤口甚至只是几处瘀伤和亲吻时撞破的嘴唇。 发泄过后，席勒终于放松下来，他眸中的红色渐渐褪去，攻击倾向也逐渐减弱，他甚至微微合上眸子，默许布鲁斯又讨了一个吻。 一吻已毕，席勒和他缠绵片刻，然后半倚在床头，示意布鲁斯给他点了一支烟。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完成全程，也就从来没感受过，当生理性的冲动褪去，暴虐与控制狂让位后，单纯留下来的爱欲竟是如此纯粹。他吐出一口烟气，觉得这样荒唐的夜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夜已经深了，哥谭没有月色，但窗外的寂静昭示着时间的流逝，两人都懒得去喊默克尔换床单，于是简单洗漱后，干脆换到了布鲁斯的客房去睡。 干爽柔软的大床上，席勒刚刚躺下，就感到一个热源从身后贴了过来，布鲁斯从背后拥住他，将下巴嵌入他的颈窝，半长的头发搔到他的皮肤，带来些微痒意。这有点热，席勒本能的想挣脱，但不知怎么的，他只是把手搭在了布鲁斯的手上，然后就睡了过去。 梦神虽不曾眷顾好梦，但与枕边人在一起，他们自有自己的安眠。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