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催眠（5）
番外：催眠（5）
咦……？ 自己，怎麼在這裏？ 許檸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是在每天最後一節的自習課時，覺得困了便跑醫務室裏睡覺。 那兒的醫生特別溫柔，即使看出她偷懶也沒有責怪，而是讓她在床上舒坦地睡了一覺。 真是一位好醫生啊。 低頭收拾著課桌上的書本，許檸打了個哈欠，心想著醫務室的床還是得升級一下，不然睡得她手腳酸軟的…… 床搖晃的細微的“吱呀”聲仿佛還在耳畔，她摸了摸有點熱的耳朵，抬頭看向擋在身前的人。 “學姐！” 金髮的小少年彎著眼睛、揚起嘴角，比起秋日的夕陽來說，簡直燦爛到了極點。 是外國來的交換生啊。 她眨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了一封信。 “明天見啦學姐！” 小少年湖綠色的瞳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得許檸呆住，都忘了叫住他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信……該不會是情書吧？ 她低下頭，摸了摸淺藍色的信封，發現封口的位置貼著紅心形狀的貼紙。 但是——她明明和這樣漂亮的學弟沒有過交集呀。 暗暗奇怪學校裏居然還有這樣的教室，許檸猶豫半晌，還是踏了進去。 桌椅都堆疊在教室的後半部分，牆上還掛著各類音樂家的照片，但是玻璃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灰，看不太清楚。 大理石地板卻像是刻意擦過一般的乾淨，窗外的斜陽投下的淺金橘色光芒很是漂亮。 因為學業的壓力，現在的音樂課都只能在教室裏幹講理論，所以位於學校的最頂層的音樂教室就被廢棄了。 不過……好像很適合約會…… 呸，什麼約會！比她小的孩子她才不考慮，而且如果在一起了，等他回國豈不是就要異地戀了…… 胡思亂想著，許檸攥緊了手裏的淺黃色信紙。 “明天下午四點半，我在頂樓的A7-4教室等學姐，不見不散！” 字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顯得很稚嫩又很認真。 然而她等來的，不僅有那個送信的小少年，還有一個與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女”。 “嘻嘻，學姐果然來啦。” 見兩人自我介紹時笑得純真坦蕩，她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著應該是自己誤會了，還誤會了那個穿女生校服的“少女”——他其實是男孩子。 “有，有什麼事嗎？” “有噢！”手指纏著金色的長髮打轉，月暮閃爍著一雙眼睛，“想問學姐，為什麼可以每次自習課都跑去醫務室呀！” “學姐和醫生關係很好嗎？有什麼秘訣嗎？” 月昭比弟弟沉穩一些，嘴角揚起的弧度柔和：“我們之前想蹺課，被醫生給發現了，最後只能回去上課呢。” 完全沒有想到是這種問題，許檸不知所措，努力回想著自己是怎麼辦到的。 結果記憶模模糊糊的，她怎麼想都找不到答案——難道是因為睡太多了？ 看出了她的茫然，月昭歪了下腦袋，插在口袋裏的手終於伸出來。 是——幾張照片？ “這！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光著身子在病床上……自慰？！ 畫面裏的人毫無疑問是自己，表情充滿了迷欲，右手還探到腿間搓揉著，左手又按在了胸口，指尖掐捏著粉嫩充血的乳頭…… 渾身像是被閃電給劈中，僵硬又發熱，許檸不自覺瞪大雙眼，小手顫抖著：“不……不可能，我沒有做這種事！” “咦？可是我們都看到了呀。”眼睛彎得跟月牙似的，月暮緩緩往前邁步，與她同款的格紋裙子輕輕擺動，“難不成學姐也有雙胞胎的姐妹？” “沒有……不是我……”不停搖著頭，許檸被逼得連連往後退，小臉上滿是迷茫和恐慌。 “呀——”後腰抵上了講臺，她已經無路可退。 腿一軟，許檸整個人就癱坐下去，光潔的雙腿不住蹭著地面，可身體無法再退後、閃開蹲下身來的月暮。 “不如學姐證明一下，我們就相信你？”月昭摸了摸劉海，露出的金色長眉微挑。 “怎麼證明……” “嗯……讓我們看看就好啦。”纖細的手指伸向她的短裙之下，月暮肆意撫摸著少女嫩滑的大腿，“雖然臉一樣，但沒准身體上能找到不同呢？” “不可以！” 推拒著他的手，卻反而被握住了手腕，許檸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女裝少年力氣那麼大，一下子就被他扯進了懷裏。 “放開我——放開唔……” 溫熱的鼻息落在耳畔，讓她後腰竄起一陣酥麻，渾身也止不住地顫抖。 “要是不讓我們看的話……把照片都發出來怎麼樣？”月暮輕笑著，露出了虎牙啃向她的耳朵。 月昭點頭同意，邁向兩人的步伐十分悠閒：“我們和學姐不熟，但肯定有人能認出……那不是學姐的。” “不行！不要發出去……” 蓄滿了的眼淚自顧自淌下，許檸小聲啜泣著：“你們要我怎麼樣都好……刪掉照片……求你們……” 耳朵又癢又麻，鼻腔裏是他略帶奶味的荷爾蒙氣息，被擁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熱，也不知是因為緊貼著少年身軀而被傳染上他的體溫，還是自內而外地散發出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