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
“公子,你瞧,是赛霜!” 姜适顺着从侍有安的视线望去,赛霜轻巧地落在了窗前的案台上,姜适立即走过去抽出了上面的纸条,“耳一切安好……” “那公主到底在何处呢?” 有安有些忧虑地开口问道。 信条上有关她与宣王之间的具体的信息早已被辛穆毁去,姜适拂过那纸条的毛边,仔细端详着那纸条。 “太子到底要我们的公主作甚?” 有安实在不明白其中关联。 “也许,并非太子,而是另有其人。”从这段时间宣王的态度,姜适心中已有八成把握姜聂被带走的真相,这时他才意识到宣王也许真的是一个疯子。 他要搅动几国之间的矛盾,叫姜国不得不再次与宣国对抗燕国,顺理成章吞下燕国后,宣国又有何惧?他那时便不再可能接回小耳。 而小耳是否也要成为这些斗争的牺牲品,宣王如此,姜聂又如何能够保全自身呢? 即便是宣王图一时新鲜留下小耳,她作为宣王二子之妻的身份被宣王所占,又如何能够抵抗住世人的指摘呢? 况自古女子以色侍人便是如水中浮萍,宣王烦腻之后,再叫她凋零宣国吗? 姜适思及此处捏紧了手中纸条,却闻见了一些细微的香味。 他回神看向手中的纸条,忽然发现那纸条与寻常的纸张不同,像是被液体浸染过,他仔细瞧了瞧,又嗅了嗅,“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梅花的香气。” 有安凑近闻了闻,“是有一些。” “是了,这便是游梅的香气,这纸条定是小耳以游梅花瓣的汁子浸过。” “游梅?” 有安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又如何?” “游梅只在特定土壤和地域生长,所以找到游梅,就能找到公主。” 有安当即激动起来,“那便速速去寻公主!”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做一件事”姜适将那纸条放好,望向辛昱府宅所在的方向,“你立即去递信备马,我要先见见公子昱。” 姜聂实在觉得宣王行事诡谲,他此刻是对她算得上是极好,只是情爱之事,朝更西改,如今他多么极端地爱她,往后若是他要厌弃,以他的身份地位,她也没有把握保自身周全,他给的诱惑确实大,然而其中的风险也不容小觑,想着想着就开始厌烦了,于是她放弃思考,决定还是小憩一会再做打算,只是刚躺上床没一会,窗户那处传来声音,她立刻翻身起来,捏了簪子靠近窗户,“谁?” 只见一个身影敏捷地落了地。 姜适迅利落而无声息地关上了窗,“是我,小耳。” 几日不见,辛池脸上多了几道伤口,姜聂下意识望向了门的方向,“你去哪里了?” 姜聂一面握住他的手腕往里带,一面关注外边的动静。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怕被发现吗?” 姜适反手拉住她的手臂,“说来话长,你同我先离开这里,外面有人接应。” 他却迟迟不见姜聂动身,“小耳?” 姜聂想收回自己的手臂,却怎么也脱不开他的手掌,“坐实太子掠弟妻的罪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辛池此刻定定地望向姜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辛池的罪,又何曾是我犯下的?” 他有些咬牙切齿,“我是在认贼作父!” 他压低了声音,但是言语中的愤怒叫人不容忽视,幸好他也有所准备,不至于被宣王一击而溃,即便知晓他可能非宣王亲子,但感怀宣王的养育恩情,他也未曾想过弑君,即便是有那燕国老妇的言辞,他也并非全然相信,直到他找寻的线索拼凑在一起,使他全然相信宣王为夺王位害死他亲生父亲——先王长子辛稼,这时他才惊觉自己是多么的愚钝,相信宣王的仁慈,只是那时为时已晚,他早已被构陷。 而他又怎么能让姜聂落在这样一个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疯子手中呢? “那又何必犯险带上我?若是你能逃,何不逃走再从长计议?” 姜聂急了起来,她只觉得叫辛池远远逃走才好,又何必回来被宣王捉住,她推着辛池,“你何必带我,快走罢!” “不,”辛池转身握住了她的肩头,即便是被自己信赖尊敬多年的父亲所陷害背叛,他的眼始终保持着澄澈和坚定,“我要你同我一起走。” 他怎么能够叫她一人深陷辛穆的囹圄,即便可以从长计议,他一刻也不能叫她等待,就叫她待在此处做那贼子辛穆的禁脔吗?他无法想象将她丢在此地的情境。 姜聂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她应当知道,可是他的满腔热血,一派赤诚,叫她如何处置呢? 她不害怕虚与委蛇应对辛昱或者宣王,可是,她竟然害怕这样一颗赤诚的心。 “我……” “你从前同我说过,”他虽然心中沉重,却仍然愿意朝她露出轻松的笑容,“说愿意做我唯一的妻,我们逃走,从前种种我们全部忘却。” 他放开她的手臂,转而捧起她的脸,他请求她,“我不做太子辛池,只做阿迟,你也不做公主,做小耳,好不好?” 她有许多的事情要考虑,她应当做一个思虑周全的人,但是,但是,姜聂胸脯忽然急促地起伏,她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看到她的眼泪将落未落,他眸色变得慌乱起来,即便是面对追杀也不曾慌乱的辛池却在此时方寸大失,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眼睛,他的手因为这些时日的缠斗受了伤,包扎了起来,辛池只恐蹭痛了她,笨拙而轻柔地替她拂去泪水,“但若你不愿,我定不强求。” 姜聂看着垂头以痛与怜的眼神凝望她的辛池,轻轻环绕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脸颊靠着他的侧颈,“阿迟,带我走罢。” 她也许是昏了头,但是并非毫无谋划。 ——————————我是分割线—————————— 哥哥:meimei啊,外面的野男人都是图你的身子,花言巧语,只有我是真的。 灰头土脸太子:小耳和我私奔,小耳和我才是真的,小耳和别人都是假玩。 绿帽老公:我才是小耳名正言顺的老公! 父王:一派胡言,统统去死。 南婴:公主,我的公主,我死也要死你旁边……(黑化中) 小耳:我这个人除了床上,其他吃软不吃硬的哈。 众人:? 吗喽作者:我只是一只好好纯洁的吗喽,我什么也不懂(飞踹)(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