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丨丹恒/饮月
有个说法不是身为星核载体的你身上的基因来自星核猎手吗，也就是卡芙卡，银狼，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父母” 卡芙卡，一款温柔美貌循循善诱的妈咪 银狼，一款打游戏会嘲笑你菜但是依旧带你大杀四方的香香软软的小妈咪 刃，一般路过不会说话的哑巴爹 但是你依然很喜欢他，因为刃让你牵着玩。 — 艾利欧的剧本并不是每次都需要大家一起出演，所以时常会出现有人留下来照顾你的情况。如果留下来的是卡芙卡，那么你这一天就会在各种有意思的地方穿梭，如果留下来的是银狼，那么你可能会跟她打上一天的游戏或者黑进公司的网络玩捉迷藏，如果留下来的是刃，那么接下来一天房门都是紧闭的。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秘密，连mama也不可以知道。 — 刃曾经是仙舟人，所以你说你也想玩仙舟小朋友都和爸爸玩过的骑大马。 他其实觉得这样怪怪的，还没来得及细想到底哪里怪，你嘴巴一抿就要哭出来。 你抹着眼泪问他爸爸不喜欢我吗。刃一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说你别哭了，别叫我爸爸，给你玩。 装哭大胜利！ 你爬到他背上环住他的脖子，说那我叫你什么呀？叔叔？ 刃没说话，你觉得应该是同意了。 — 几个人里刃头发最长，你总爱盯着他的头发看。卡芙卡拍拍你的脑袋问喜欢？叫他给你玩。 你眼巴巴地瞅着他。 刃如坐针毡，卡芙卡添油加醋，哎呀，这孩子也算是你的女儿，玩一下头发而已，阿刃你让着她点，她还是小孩子呢。 银狼吹破嘴里的泡泡，头也不抬狂戳跳跃键：好不容易她想跟你亲近点，抓紧机会啊。 感觉像是被全世界逼良为娼了。 最后你把他的头发编成了两根麻花辫，和所有人一起拍了照。照片上的卡芙卡笑眯眯，银狼举起的游戏机上显示完美通过，你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托着长长的辫子，只有刃顶着被揉乱的头发和扎着巨大蝴蝶结的麻花辫表情空白。 — 你最近沉迷于萌宠视频无法自拔。 妈咪你看这个！好可爱！你把手机举到卡芙卡面前，眼睛亮晶晶。 喜欢小狗？我们养一条怎么样？卡芙卡边摸出手机边问你喜欢什么品种的什么花色的。 但是你拒绝了。总觉得……照顾小动物很麻烦，况且养不好我也会难过的。 等银狼和卡芙卡都离开了，你挪到角落抱住刃的脖子蹭他，说我已经有小狗啦，阿刃叔叔就是我的一个人的小狗。 你伸出手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妈咪！他勾住你的手指低声应了一下。 — 刃其实有点后悔的，因为你把他拉到角落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项圈献宝似的递给他，说别的小狗都有项圈的，阿刃叔叔也要有才行。 这太怪了。 他想拒绝，但是对上你发亮的眼睛又说不出话，你拿着那个结实的皮质项圈，看上去很难过。 你不喜欢吗？可是狗狗都有项圈的，只有没人要的狗才不戴项圈。 刃看了看你，低着头连眼睛都垂下去，睫毛上忽闪忽闪有点亮晶晶的水色。 他又看了看你手里的项圈。 啪嗒。 像是什么弦断了。 你抬起脸，泪痕一直蜿蜒到下巴，鼻尖都哭红了。 你讨厌我吗？你是不是讨厌我？从来都不喜欢和我一起玩……你抹了一把眼泪，丢下项圈转身就走。 — 刃来敲门的时候你随手抄起一个玻璃杯就往门口砸。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又敲了几下。你打开一条门缝，不耐烦地问他到底要干嘛。 他从领口扯出链子递到门边。 你看见那个项圈好好地待在他脖子上高兴得要几乎笑出来，但是很快又怀疑地看着他。 做什么？我不要你，还给我。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刃把绳子另一端透过门缝塞进你手里，说，不告诉她们。 你勉强缓和了脸色，打开门让他进来。 — “狗狗是不会这样站起来的。”你说。 — 你一开始和刃还没那么亲近，觉得他身上总有一种闻了就会晕晕的气味，不像卡芙卡的香水味和银狼的泡泡糖甜味那么好闻，他特别高，又不爱笑，让你一个刚出生的星核宝宝多少有点害怕。 这孩子有点怕你哦。卡芙卡撑着下巴看你专心打游戏的侧脸。 刃看了你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银狼这时候推开门进来，伸了个懒腰说小孩子都不太喜欢整天阴沉着脸的大人，你又不跟她玩，她当然更不亲你喽。 哟，挺厉害的嘛。银狼拍拍你的头，坐下来掏出游戏机问你要不要一起玩。卡芙卡也坐过来说带我一个。你回头看了一眼刃，有点想叫他又很犹豫。 卡芙卡和银狼对视一眼，她刻意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刃呀。 刃有点无语，他又不是聋子。 你又看了他一眼，捏着游戏机支支吾吾说不是。银狼接腔，那怎么不跟他玩？ 你小声说他好像不太想和我玩，也不怎么和我说话。 哦——卡芙卡拖长调子朝刃那边望，安慰你说没关系，妈咪陪你玩，银狼也陪你玩。 — 你发现刃有点怪怪的。 吃饭的时候和你对面的银狼换了座位，有时候莫名其妙盯着你看，甚至加入了你们的动物世界纪录片鉴赏小分队。 不对劲。很不对劲。 卡芙卡今天不在，银狼坐在你左边，半个身子压在你腿上，仰躺着的姿势让她正好和右边的刃对上视线。 噢？某人不会到现在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吧。刃从银狼扬起的眉毛间读出这么一句。 没有小朋友喜欢的大人真是可怜啊。银狼摇摇头，你被她的动作惹得低下头问怎么了。有点困，想睡觉了，她边说着边起身回房间。 银狼一走客厅就只剩下你和刃，刚刚三个人的时候沙发显得有点挤，两个人的时候又过分宽敞。腿紧挨着，这个时候往边上移会显得很刻意吧……你闻到他身上那种晕晕的味道。到底是什么香？ 刃起身关了播放器，在你身边停了一下。早点睡吧。他说。 — 你买了一盆花。 卡芙卡表情微妙，银狼戳戳花瓣说看到这花莫名想起某人。 你也觉得很像吧！我也觉得！你铲了铲花盆里的土。 傍晚刃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了那盆红得显眼的石蒜，正要把它搬出去的时候你跑出来问他做什么。 石蒜不能养在室内，他说，这样会中毒。你探出窗外看天，可是马上就要下雨了，花会被打谢的。 刃端着花盆，沉默了一下，说石蒜就是要长在野外的，长在野外的花被风吹雨打再正常不过了。 你不想把花放到外面去，但也不能放在屋里。那放在窗台行不行？窗台能通风，不会有事的。 …… 雨下下来的时候顺着房檐滑落，偶有几滴砸过花株发出小小的脆响，打得蜷起的花被片和珠蕊湿漉漉的。 刃站在一边，不明白你在看什么。雨水带来的空气混杂着草深扎入土的泥腥味，裹挟着远方的风钻进石蒜花的香气里。你闻到两种几乎相同的气味，一种来自花，一种来自刃。 — “………” 绷带用完了吗？你看他的左手，血珠从指尖落下，溅开一朵小小的花。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背你，但是你拿着伞站在原地没动，所以他说过来吧，我们回去。 两个人撑着伞走了一会刃停下脚步，半蹲下来，说已经好了。 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手，于是趴到他背上去，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撑伞。你把他的头发拨到一边，对着衣领遮不住的后颈吹了口气。 刃没什么反应，依旧走得很稳，你有点失望，抬头望到路面上的水洼，浅浅一片反射着透青色的天，没有风的雨天凉但不冷，你蹭蹭他说下次轻点吧，很痛的。刃挽着你的腿往上颠了颠，很久以后说好。 — 你拉上窗帘，把项圈的链子捡起来往自己身前扯，同样坐下来的姿势刃还是比你高很多，他低下头让你用毛巾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 阿刃叔叔不对我说什么吗？你用毛巾包住一缕头发仔细擦干，隔了很久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皱眉看着他，说真笨。但很快又不在意了，你说，对不起就对不起吧。你摸摸他的头发，放轻声音，血也没关系，阿刃叔叔是我一个人的小狗，我不会讨厌你的。 刃嗯地应声，你揪他的耳朵，说，笨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