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擢花心,芙蓉含香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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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好像做了个梦。 梦中触感柔软的躯体,一池尚温的春水漾啊漾,他看到那双软媚的眸子中倒映着他不认识的傅融—— 他记得自己衣襟已半敞,里衣也早已被身下人剥去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披着外裳,欲盖弥彰一般拢住早已全luo的女性特有的溢着香气的躯干,上面每一处的落梅都是他来过的痕迹,朵朵艳丽,绽放在她凝脂的肌肤各处,大腿深处尤为密集,盛放的红痕一直延伸到花xue口,看得人脸红心跳,也确实引诱得他记不起何年月。 他们交合处溅起很多水。从她的身上流出,又被他激烈的动作染在了他的身上,这场交易并不是单向的,他也回赠了属于他的jingye,伴随着越发狠烈的顶弄尽数送入密林深处流着花蜜的花心里。他看不真切花心深处,只能从自己的性器顶端的触感判断,待找到能让她从死死咬住的红唇中溢出娇媚的呻吟的敏感点,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傅融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女人,他在此时忍得也很辛苦,却还是忍不住停下动作,痴迷地看向那女子泛上红晕的面容:她眉眼微蹙,眼角处因为过度的爽感早已流过好几行泪珠,此刻一两颗正挂在鬓角,随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也轻颤起来,可怜可爱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吻去,随即他慢慢地从鬓角吻过微烫的脸颊,最后找到唇角。他的吻技并不算好,毕竟是第一次,只能凭感觉探入舌尖,却不想打开她牙关被她软舌轻巧地勾了去,他们唇齿相依,舌尖纠缠得难舍难分,似有涎液从嘴角溢出,却没有人顾及。 身下传来被触摸的感觉,傅融这才发觉是她忍不住在催促他。 随着梦境深入,傅融的理智不断崩塌,一向坚定的信念在此刻崩塌,原本只是保持着上下属的关系他便已经觉得足够,可如今,他还是不满于这种关系的束缚——他想要更多。 傅融自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之后,从未感受到自己对于情事的渴望,他总是压着自己的感受,再加上深知自己的未来,很难对别人产生爱恋之情。 可是自从潜入绣衣楼做了广陵王的副官,似乎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他曾经随广陵王一同进宫觐见当朝天子刘辩,在等候的过程,自然也无意间窃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那时他已经知晓了广陵王的女儿身份,却还是不太习惯广陵王作为女子的一些习惯。 大概是她伪装的太久了,和他一样,换回原本的模样总会给旁人一种违和的感觉。 只是她适应的要比他好很多。 做男子时,她可以挥手翻云覆雨,抬眼间便可搅得朝堂天翻地覆;但做女子时,她又是那一副清丽朝气的模样,就连追求qing欲也是直白大胆的,让人难以忘怀。 他记得那日大雨,他从绣衣楼带了雨具,因为这次密诏广陵王入宫不是光明正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出宫室。等他翻墙潜入内宫,找到熟悉的寝殿之时,却发觉偌大的殿内似乎只点亮了一处狭小的空间。 他本想用暗号引她注意,却不想行至那处光亮旁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娇喘声。 傅融立刻顿住了脚。撞破这种事,他本想走,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他听见平日里她刻意稳重的声音此刻却像是浸上了春水一样浪荡回环,不停地叫着天子的名讳,不断撒着娇说着“想要”“快些”的字眼,中间夹杂着刘辩的喘息声以及不加掩饰的露骨情话,惹起一室旖旎。 他站立在雨夜的廊下,微微沾湿的衣服降不下他逐渐升起的体温,他感觉有些燥热。 早些年在里八华,那边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曾经会给他进行相关方面的训练,就连平日的药里也会增加些提升xing功能的药材,以求需要美人计之时不让他掉链子。 只是一开始相处得不算亲近,他并没有想起这种法子。等到他终于感受到情感的不一样,却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明明一开始,家主问他“愿不愿意为里八华付出一切”的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可真到了她面前,他又犹豫了。 他不愿就这样轻浮地得到她。 可也正因此把自己束缚在了情欲的网中,丝毫不得喘息。 明明每次忍不住之时,情到深处,他唇齿间漏出的喘息声里掺杂着的,是情不自禁的无声呼喊。 他叫着她的名字到达情欲的顶端,结束时一片空白的眼前也只有她的脸浮现。 他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只是欲海汹涌,他怕伤了她。 于是春梦就变成了他唯一可以触碰到她的地方。 无数个夜里,他为数不多的美梦里,是她用那日在宫室里的声调柔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步一步引导着他,走向榻上,甘愿与她共赴云雨。 翌日醒来,果然一片狼藉,可傅融也只是习以为常一般换好衣服,清洗好自己,继续换上平日里的那副面具,看似坦诚无害地继续待在她身边,像天下所有副官那样为她鞍前马后,处理大小事务。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一个正常的副官,会对着自己的上司起了邪念,甚至只能靠理智不断提醒才能压抑住身体深处那难抑的渴望。 岁岁年年,他的爱,成为最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 这个秘密,甚至比他的身份要更加让他无地自容。 秘密被撞破是在无意之间。 寒潮迫近,广陵突然迎来了一批数量众多的难民。 傅融这几天连轴转也算不完那一日比一日攀升的账目。 他打算盘的手指已经微微僵硬,却还是不肯停歇。 广陵王也一连数日早出晚归,白日里安抚民心,到了晚上彻夜处理公文,和他一起待在南账房一待就是一个通宵。 好容易整理好了思绪,数策并举,这才勉强稳定下广陵的局势,此时天子密诏,广陵王也终于能整整衣衫潜入宫室与之私会。 那一夜傅融独自留在楼中收拾残局,彻夜未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书房,他还未从小憩的春梦之中回过神来。 未整的散发似乎被谁挑起几缕在手上把玩,紧接着大敞的衣襟被撩起,手指沿着肌rou的纹路一路向下,点燃了沿途的肌肤。 傅融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因为梦中的情事淋漓已经到了末尾,而这双手的主人却打算刚刚开始。 他猛然惊醒,下意识抬手攥紧作恶的手的手腕,却在看清楚手的主人面容时怔住了。 一时间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可那人还鲜活地站在他面前,朝着他打趣。 “傅副官这是怎么了?现在连摸都摸不得了?”广陵王笑着问他,手腕被攥的微麻也没有出声提醒。 傅融呆愣片刻,突然看向她露出的脖颈处鲜红的吻痕。 那些痕迹一路延展向下,似乎在明示着他,昨晚他的上司与宫中的那位有多放肆。 傅融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了那娇嫩雪白的颈子,随即指尖不住摩挲着那几处痕迹。 广陵王此刻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有多明显,罕见的面皮一红,接着就要躲开他的触摸。 傅融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升起空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包裹着他,让他如即将溺死的人一般,不肯放开广陵王这一株救命稻草。 他先前攥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骤然发力,拖着她顺势跌向了榻上他的怀抱,另一只手也虚虚抚上她的背,从下而上轻柔地握住了脆弱的后颈。 这一刻,傅融深知这不是梦,却又甘愿沉入这片刻的荒唐。 广陵王想要挣脱,但又顾及到傅融似乎昨晚忙了许久,不敢多用力,却忘记了自己的那些力气,在他此刻眼里如欲迎还拒。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苏醒,广陵王本来半撑起的身躯突然定住,她讶异地看着傅融的眼睛,明明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毫无欲望溢出,但是顶着她下体的那处却又表现出如此的热烈。 “帮帮我……” 傅融低声说道,嗓音微微沙哑,带着晨起的困倦,以及暗含着苦苦压抑之下汹涌的情欲。 广陵王拒绝不了这样罕见的下属的请求。 她手指灵巧地再次顺着衣襟之中的肌rou探向下方,只是这一次,身下的人微微低眸,浓密的长睫掩盖不住眼底逐渐翻飞的欲念,十分乖顺地任她动作。他微微侧过去而露出通红的耳尖看上去十分可口,广陵王手指拨开里衣,成功握住那根性器的茎身之时,她低下头含住了耳尖。 手指慢慢移动到了guitou处,修建的长度适中的指甲轻轻剐蹭着此刻因为她舌尖的挑逗已经稍稍湿润的顶端。傅融似乎是受不太住这种循序渐进的方法,他颤抖着声线轻声喊着她的名字,用几不可闻的气音求着她: “帮帮我,快一些……” 扣在她后颈的手指微微收缩,手背处凸起青筋,他却不敢用力,只能粗喘着,激起脖颈处纹路明显。 广陵王这时意识到傅融似乎是第一次被别人帮忙,不同于刘辩的熟稔,傅融似乎在这件事上连情话都感到烫嘴。 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zuoai的自己,顿时生起一丝恶趣味。 她的手指如约抚上茎身,却没有想象中催情一般的taonong,而是缓缓沿着柱体上的经脉,如对待宠物一般轻柔抚弄。 “多求两声吧,”广陵王俯身吻住了他的脖颈,感受着皮肤之下血液愈发激烈的跳动,“我喜欢听我忠心的鹰犬求我。” 傅融表情有一丝的松动,但还是死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他终于绷不住,无甚原因,广陵王顺着他的脖颈吻向了他的胸膛,舌尖不停地挑逗着挺立的两粒红豆。 她吮吸的频率与手里抚弄的频率共同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绷断了那根弦。 “求求你……”傅融语气已经软到近似撒娇,揽在她身后的手臂也自暴自弃一般加重了力道。 广陵王被箍在他怀中,听此满足地重重吸了几下他的胸,手下也终于不再磨着他。 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傅融逐渐忍不住喘出声,高潮的顶端他按住广陵王的后颈,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 他们深吻直到jingye系数射出。 傅融放开她,眸中的情绪终于难抑压抑,如玉的面容之上覆上薄红,广陵王听到他说: “我想要你。” 直白得不像傅融能说出的话。 广陵王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好啊,不如就今晚怎么样?” 傅融乖乖地点了点头,视线一刻不敢从她面上移开。 “不过看你的反应,你是第一次吧?”广陵王有意挑逗他,用沾着jingye的手在他腹肌上不安分地拱火。 傅融隔了半晌才闷哼着应下了。 广陵王听到回应也只是笑了笑,起身之前对他劝勉道:“今晚之前,多学习学习吧,第一次总要满意一些。” 他们紧贴着的身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骤然分离,傅融感觉自己身体似乎空了一块。 就仿佛,她本就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